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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都忍不住感慨道:“難怪守一之前作畫,要到燃香盡頭,原來他早就是胸有成竹,整個作畫都在掌握,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如今乃是正好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長者謬讚,止愧不敢當!”陳止拱手搖頭,說的也是心中實話,他得了那《蕭規曹隨冊》的加持,臨時擁有了王覽那近乎宗師的丹青畫技,感觸入心,是以福至心靈,靠著心中記憶,構思了稷下學宮之景,那心裡構圖迅速完成,一筆一劃皆在一處,還未下筆,已是遍覽全域性,所以作畫起來頗為從容,能精準的把握時間,不浪費一分一秒,在最後時刻完成畫作。
但另一方面,他深知這是外力,乃是臨時擁有,不可長久,亦不該依仗,更不能狐假虎威,而且心裡還存著學習的念頭。
先前他提取了陸映的音律之能之後,就在摸索著學習之法,想將這臨時所得,化為己用,以避免那人傑之章被覆蓋後,能耐就沒了。
於是在家中、在陳府反覆彈奏練習,終於發現了沉心靜氣,全神貫注的用身體去記憶,可以將彈奏時的那種細微筋骨變化都牢牢記住。
他的筋骨經過神速符的打熬,本就比原來強健許多,加上習練了前世的打熬之法,越發得心應手,此時在作畫的時候,也如法炮製,用來記憶作畫時的手指、手腕、手臂、肩膀、腰肢等等筋骨變化,和勁力貫穿,更有深刻感悟。
因此,他整個過程都沉浸其中,時間才會持續這麼久,而且作畫一完,就感到渾身隱隱痠痛,這是勁力消耗太大的表現。
他卻不知,就算是王覽本人平時作畫,也因為年紀和身體的關係,無法時時刻刻用力,很多地方不得不有妥協,以分配體力,是以多有遺憾,所以剛才一看到陳止作畫,與自身之丹青技巧十分相似,但勁力卻更加充沛,王覽才會那般失神。
便如此可,與眾人形成鮮明對比的,也是王覽和趙遠,這兩位看著陳止的畫作,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那幅畫,不復他言。
王覽是越看越絕的精妙,而且隱隱還和自己的筆鋒接近,不過從些許細節之處,還是能看出不足和差異,這點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以晉陽先生之能,如何看不出來,畢竟還是匆忙而作,有瑕疵也在所難免,只是……
“只是這陳太樂只畫,固然在細節之處還有欠缺,但都是因匆忙作畫所致,若是不設期限,任其施為,這幅畫不知能達何種地步,可惜、可談,不過即便如此,只是看著畫中筆鋒,所用筆力,幾乎時時刻刻以將按勁力通透,而且頗似我之畫技筆鋒,可若是換成我來,細節或許能夠雕琢,但卻無力時時貫勁,身子實在是承受不住。”
想到這裡,王覽又朝陳止看了過去,見其人正輕甩手臂,額頭更有汗滴流淌,知道是耗力太過的表現,心裡已經是明白了。
“只是看這般畫技,這一場比試切磋,是誰輸誰贏,已然明瞭。”
想著想著,王覽看向趙遠,又環視眾人,就要出口點評,只是不等他真個出聲,那趙遠卻忽然抬頭笑了起來,其聲甚是歡暢。
他這一笑,眾人自是疑惑,循聲看去,卻見這位雙絕公子上前兩步,從那兩名陳氏家僕的手中扯下自己的畫作,一手製一邊,然後兩臂用力。
茲啦!
聲如裂帛,這好好的一幅畫,便讓他撕裂開來,一分為二。
眾人見狀,皆是大驚,有趙氏友善之人驚問其故,卻聽那趙遠搖頭嘆息道:“珠玉在前,趙某這般朽木,如何能陳列其冊?螢火豈能與皓月爭輝?那是諮詢其辱也,今日自毀,乃留我名。”
說著,他將那畫作朝著地上一扔,又架起手臂,恭恭敬敬的給陳止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太樂令之丹青妙筆,趙子遠服矣,願如先前所諾,做太樂前驅,但只求一事,還望君子能應。”
陳止就道:“趙君謙矣,你我伯仲之間,哪有高下,若有所需,但說無妨。”
那趙遠一字一句的道:“還望太樂令將此畫贈與在下,以便日夜觀之,還望太樂令能遂吾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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