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鄭笑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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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用什麼寬恕你,閃閃發光的衛兵?
當弟弟與龍搏鬥時,從龍身上掉落的鱗片,青色,綠色,藍色,灰色,全都化作兇殘而邪惡的野獸,散落在從西到東、從南到北的大地上。
——來自遠古的傳說
鄭笑鳴的記憶大約是從八歲時開始的。八歲以前,他就像田野裡自由生長的一株麥穗,在微風中搖擺,幸福的毫無知覺。他盡情奔跑、曬太陽、淋雨、追逐彩虹,猶如倒影河裡融化的色彩。
八歲以後,他進入了石榴屋,與同齡人一起學習巫師之道。他開始記得很多事情,也慢慢察覺到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就如一片田野裡不會有兩株完全相同的麥穗。他喜歡風,喜歡閃電,喜歡昂首闊步,喜歡大汗淋漓。與那張揚的個性配合著,他的個頭也如雨後春筍般蹭蹭往上衝。他常常在人群中高聲談笑,被大夥兒簇擁著奔下樓梯,或是氣宇軒揚的走在路上。
但這些特質似乎都不是遺傳。鄭笑鳴的父親矮胖敦厚,將大半輩子消耗在南面驛站的轉椅上;母親瘦小精幹,一面算著“尋常屋”那永遠算不清的賬,一面傳播城裡的每一條流言蜚語;他那沉默寡言的大哥已經在外鄉流浪,而不願與人交往的小妹常常裝生病來躲避學業和旅行。
在城裡,鄭氏巫師家族不算大、也不算小;論年代的久遠端度,他們的家譜不算長、也不算短。祖爺爺和爺爺經常對他講起他們年輕時的巫師世界:那時候冬天沒這麼寒冷,夏天也沒這麼炎熱,河水更加甘甜,森林更加蔥鬱;巫師們喜歡使用質樸可靠的法術,而不是追求強大力量的法術;織語官編織的咒語古雅深宏,而非如今三歲小孩都能念出的簡單俗語;巫師們最熱衷的話題在於是否插手白殼子們的紛爭,而不是憂心森林裡又增加了多少暗影。
那些年,冬屋的大小事宜全憑周氏主持,周氏不僅率領衛兵,還擁有古老的血統,巫師們對後者總是敬畏有加。
祖爺爺講述時緩慢而口齒不清,故事也染上了一層遙遠、陳舊之感。母親則截然不同,她從不講故事,講的總是“事實”。每當她在早餐、午餐和晚餐時段,熱情洋溢的將整個冬屋的新聞向他們傾瀉而出時,父親總是將自己深深的藏在飯碗後面,小妹會施展她飛賊般輕盈的手腳躲入閣樓,而鄭笑鳴則絞盡腦汁尋找第一千零一個奪門而出的理由。
周氏兄妹出現的訊息也是母親傳播的。她說那對小兄妹終於要從深宮裡出來了,還要屈尊紆貴到石榴屋學習。她還說,周氏宅邸裡就有許多高明的師父,再去石榴屋簡直是浪費資源。
家中擁有師父讓鄭笑鳴很驚奇。那個夏天他剛滿十歲,已經在石榴屋度過了兩個春秋。當週氏兄妹出現時,正趕上石榴開花的季節,他們照例上午在林間遠足、耕種土地、餵養動物,下午在陰涼的大木屋裡學習傾聽、述說和製作工具。周繼來十一歲,蘇敏敏八歲,都比枝頭的石榴花還嬌嫩。石榴屋中教授識字、算數和自然的師父讓兄妹倆講講自己的願望,這是每個孩子的入屋儀式。妹妹先講了,她嘟著嘴說:
“我的願望是有一間屬於我的屋子,放滿冰淇淋和奶油蛋糕……還要一間屋子,放滿絨球球和豆丁丁……還要一間屋子,放滿枇杷、桃子和西瓜……”
師父每多問她一句“還有呢”,她便多要一間屋子,把大夥兒逗得直樂。她的哥哥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眼,她想了想,高興的補充:“我不要屋子了,我要哥哥成為大英雄!”
師父請周繼來講,男孩清了清嗓子,毫不猶豫的大聲說:
“我要進入守衛部,消滅野獸,拯救冬屋!”
餘音繞樑。當時鄭笑鳴正因為午後的悶熱而迷迷糊糊,這下不僅徹底清醒了,還竄過一陣雞皮疙瘩。
這個“細脖子”可真敢講啊!
在他們從小到大的教育中,有兩塊大人們不願觸及的黑暗領域,一塊是關於暗影巫師的歷史,另一塊就是關於野獸的歷史。大地上曾經活動著許多野獸,但沉睡的混沌將一切噩夢覆蓋在它的“冰殼”下,野獸只好將自己藏進“蛹”中,埋進深深的地下,等待著混沌復甦、冰殼消融的時機。漫長的歲月過去了,大地上早已沒有了它們活動的痕跡,就在人們幾乎將它們遺忘的時候,“雙王劫”的鉅變驚醒了混沌,它睜開了眼睛,半睡半醒的蟄伏著,它的冰殼變得又薄又脆,有些地方太薄太脆了,野獸便從蛹中重生,鑽入這個嶄新的世界。
這是冬屋近半個世紀以來的創傷。如果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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