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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光亮。和我不一樣,他養著一條小辮子束在腦後,一條粗糙的麻布軍褲,褲腿掖進一雙小軍靴中。而他上身卻披著一件帶點埃及民族特色的坎肩,脖子上繫了一條藏藍圖紋的三角圍巾。
“你好...”我說。
他頭倚在身後的石柱上,面朝夕陽。聽到我說話,他突然眯起眼睛。似乎我打擾了他的寧靜。
見他沒作出任何反應,我也只能悻悻地找個柱根坐了下來。我走了好久,很累。
太陽漸漸沉了,我想找媽媽的願望更為迫切。
“那個...你叫什麼呀?”
“......”
“我叫士冥。”
他可能是嫌我太煩了,終於有了一個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我沒有名字。”
“那叫你士涼怎麼樣?喜歡嗎?”
他繼續沉默著,我猜他是不想把他的名字告訴我,因為不想再繼續這段對話。
然而不是,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反問我,“為什麼是士涼?”
“這是我弟弟的名字。”
“......”
我站了起來,“你和我長得很像!”
“像?”
“對!”
後來我才知道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他從廢墟上跳下來,自顧自地走了。我無人可依,便屁顛屁顛地跟著他。
他要去岸那端的集市,我跟著他坐上了船。
我們蕩在河中央,盧克索被尼羅河分割成兩半,這一岸是生,那一岸是死。
河畔兩岸的喧鬧向我訴說著這長久的文明,而我那時是聽不懂這呢喃的。
他坐在船頭,手裡是一把刻著鏤雕的短刀。
“剛才就是那邊,有人開槍殺了好多人...”我跟他講。
他無視了我,平靜地坐在那裡。
“我迷路了...”我又說。
他看著河岸,手裡嫻熟地轉著那把短刀。
下了船,我跟著他走上了集市。在集市的盡頭,他找了個角落停下來。
他回頭看我,從口袋裡扯出一個麵包丟給我。
我是震驚的,因為我一路跟著他,居然絲毫沒有發現他偷了東西。
我當時有些蠢,我居然有些生氣地說,“你偷東西是不對的!”
他絲毫沒有生氣,竟然扯動嘴角笑了一下。感覺在嘲諷我。
哦,我當時就覺得,這孩子這麼小就學會嘲諷別人了,很討厭。
他老三老四地叼著麵包蹲在地上,嘟囔了一句,“貨幣交易是人類社會的發明,我不屬於社會範疇,更別提什麼文明。”
用現在的話講,我當時的內心是臥槽的。
我忘了我當時說了一句什麼,但一定是想表達臥槽的。
大概就是,臥槽,我沒聽懂。
他也沒打算讓我聽懂,感覺只是中二病發作而已。
事實上,我們之間的交流少之又少。我找他搭話,一般有三種情況。
第一種,他無視我。第二種,像剛才這樣說些臥槽聽不懂的。第三種,他會突然整出兩句外語。
個人感覺,他的語言系統還是非常混亂的。畢竟才八歲就遊蕩各國,裝了太多外語導致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說的是哪國語了。
比如我們吃完麵包,又逛回集市上。集市邊上有賣色彩斑斕的燈飾的,很有異域風趣,我便圍著看。
他從我身邊走過,並不打算等我。我便跑上去,拉住他。
我說,你看這邊有塊銅鏡!
我緊緊地靠著他,試圖把我們倆都擠進這塊鏡子中。他看到我們倆極為相似的臉,不易察覺地愣了下。
他說,他很久沒機會照鏡子了,有點忘記自己的樣子了。
我當時萬千感慨,感嘆道你這是過了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
他好像是給我解釋了下,但是可惜他說的是不知道哪國語。
我假裝聽懂了的樣子,聽他踢裡拖落地講完一大串。
一路上,我跟著他。看著這個和我年紀相仿,面容相仿的少年,心裡莫名升起一種矛盾的陌生與熟悉感。
熟悉是因為我們的相似,陌生是因為他似乎有著和我截然不同的童年。那種我無法想象的童年,而我們偏偏還那麼相似。
我感覺他還是挺開朗的,有路人滑稽地跌到他也會扯扯嘴角。與我相處了幾個小時,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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