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遇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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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六年十月四日，沙摩柯領五溪蠻一萬五千餘人，襲取武陵郡治所漢壽縣。

武陵郡總督石韜命漢壽縣治安局局長潘濬，領縣治安人員一千人、洞庭船衛支援軍三千人，招募義兵三千人，共七千臨時兵馬，守衛漢壽。

午飯過後，沙摩柯酒足飯飽，令全軍出擊，一萬五千兵馬向城池衝殺而來，許多人抬了臨時製作的雲梯往城牆上架，箭支漫天飛舞，場面熱烈。

石韜下了城樓，進入總督府，排程各路人手。

辰河商會打仗，比其他諸侯，卻要複雜許多。

石韜要協調的，便是後勤部門比如醫院、通訊、糧食等等。

潘濬作為半個武官，自然是負責具體指揮。

沙摩柯哪裡將漢壽城放在眼裡，他早知道呂蒙大軍離開了武陵，就連劉備的代表馬良，也覺得城池拿下來在彈指之間。

但當沙摩柯的軍馬快接近城牆時，城牆上忽然湧出無數手弩、弓箭，箭支黑壓壓一大片往下射來。

沙摩柯乍一看，竟然發現這一撥人馬，怕是有兩三千。

“肯定是彼方早得知了我欲攻漢壽之事，是以早有準備。不過也不用擔心，其軍馬再多也就兩三千人，抵擋不住我大軍攻伐。”

馬良不置可否，他隱隱覺得，此番不簡單。

沙摩柯卻不管這麼多，只管鳴鼓攻擊。

五溪蠻人世代生存於山林之中，體制非常人可比。但此時乃兵團作戰，單兵能力再強也無濟於事。

只十分鐘時間，五溪蠻丟下了一千餘屍體於城下，而城上的守軍，卻越來越多。

原來沙摩柯攻的西門，此刻潘濬也陸續將其他三門的守軍往這邊排程了。

潘濬第一次真正上沙場，開始還有些緊張，有三次，竟然被對方梯子架上了城牆，五六個敵方軍士爬將上來，潘濬差點就自己拔劍往上衝殺。

戰鬥持續一個半小時，漢壽城竟然沒有被攻下，沙摩柯看著滿地屍體，真真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神。

馬良道“大王若不回軍，如此消耗下去，怕是會動了五溪蠻根基。”

沙摩柯自然知道馬良何意，五溪蠻人口少，總人口不足二三十萬，外面天大地大，人口已然四千多萬。

而且攻城消耗巨大，往往是以四五人才能換得一人性命。

沙摩柯還不知道，有漢壽醫院的參與，數百志願者組成的救護隊奮勇，守城軍馬，只要不當場死亡或者傷及要害，救回來是有很大可能的。

像這種戰爭，對於辰河區的人們來說，死了的都是英雄，殘了沒死的，那是活著的英雄。

沙摩柯聽了馬良提醒，驚出冷汗，趕緊命人鳴金收兵。

軍馬回至營地，清點之下，沙摩柯大吃一驚，這一戰竟然損失了三千人。

沙摩柯恨不得直入漢壽，屠城報仇，此時馬良勸道：“大王此時卻不是動怒之時，依此時情況看，這漢壽是拿不下來，看來只能先回充縣，等下次多徵召些人馬再來不遲。”

馬良見沙摩柯還在糾結，便繼續提點道：“武陵人本皆為山民，便是取得漢壽，屠城搶掠，只能飽一時。但名聲傳出，反倒不美。大王何不會師，取了零陽縣，在山中經營，待皇叔東出時，再出山響應，那時定可建立功業。”

原來劉備策反五溪蠻，也並不希望五溪蠻直接殺出山中。劉備當然知道五溪蠻殺出山中之後，不是辰河商會對手，此番如此，只為結交和為以後東出長江做下伏筆。

武陵山區存在許多年，沒有人真正將其趕盡殺絕，便是因其山多不便利，劉備以為楊錫也解決不了此事。

再說這馬良要沙摩柯退回的零陽縣，後世此地為慈利縣，就算過了一兩千年，這地方還是屬於山區。

零陽縣、充縣二縣皆在澧水之邊，上下只一兩日腳程，可互為犄角。

沙摩柯考慮了許久，覺得馬良說的的卻有道理。若是再有一兩日攻不下漢壽，自己面臨的便是辰河商會的常備正規軍，且數量據說有兩萬。

十月初五，沙摩柯佯攻了一陣漢壽城後，於當晚撤退，往澧水而去。

也幸虧沙摩柯退得早，其只需再晚一日，便要面臨周泰團與漢壽城兩面夾擊的結果。

卻說沙摩柯一走，武陵總督石韜便趕緊讓人清點郡內損失，有農田被踐踏或是房屋、設施、家畜什麼的被破壞、損失的，皆一一登記，自然要做出一些補償。

聽說戰爭損失，辰河商會竟然還會補償，這讓縣民們皆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