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者桑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五)口出狂言,天衍遺錄,耕者桑田,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信,多則兩年,少則一年,即可成書。屆時交由各州郡官府刊印成冊,透過各級地方官學教導百姓,孤所描繪之人間盛世圖景絕非妄言,而是近在眼前!”
果然是如此……或者說,本該就是如此。只是徐林沒有,不,應該說不敢去往這種可能性上聯想。以一人之力,將《天衍錄》的中內容篩選、分檢、提煉出來,再重新根據自己的理解和運營編撰成普通百姓也可學習的書典,這已經不是凡人可以為之的事情了。
所以包括徐林在內,在座的數百人,內心其實知道這個方案是“非凡人”的聖親王可以實施的方案,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往這個方向去想過。因為作為凡人的他們,連放膽去想象的層次,都夠不上聖親王實際要做的事情。這就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之間的天然隔閡,夏蟲不可語冰,海水不可斗量。用凡人的氣量去揣度聖人將行之事,恐怕本身就是一種褻瀆吧。
所以,今天在場的諸人或多或少能理解為什麼聖親王能夠被稱為“再世聖人”了。以一個人的力量去改變一個時代,那種以往只存在於古老的記載與傳說中的人物,今天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徐林之前對聖親王的那種親近感與憧憬感已經徹底消失了,如今充斥他心中的感覺是一種更加具體、更加現實的情緒。
敬畏!
畏更甚於敬。
恐怕當年的那些被聖親王所救的災民,心中就是這一種情緒吧。只是那些已經掙扎在生死邊緣的草民更加的純粹,他們早已拋棄了那些可笑的自信與自尊,單純地保留著低等生物在造物神明面前的情感。
唯有跪拜,祈求。
祈求如同神明一般的聖親王拯救他們,恩賜他們生命、安全、健康與溫暖。
想到這裡,徐林的心口開始隱隱作痛。這種痛楚本來很熟悉,但此刻的他已經分不清這種痛楚是來自與生俱來的舊疾,還是他心中想要奔湧而出的一個念頭——
向聖親王求救。
向那個周身散發著銀白色聖潔光芒的聖人求救,向那個似乎伸手即可觸碰的希望求救,向那個已經拯救了無數生命有能力改變人間的神明求救,求他治好自己的疾病,求他延續自己的生命,求他改變自己的命運。
徐林終於明白之前的眼淚是從何而來了,那不自覺間淌出的淚水,源自他靈魂深處那個求生的意志,是一個徘徊在死亡邊緣的人窺見生的希望時流下的淚水。
但是,現實並沒有按照徐林幻想的劇情推進。聖親王的眼中沒有他,有的是一個遙遠而崇高的目標,他繼續發表著他那驚世駭俗的演說。
“因此,本王拜訪天碑學院的第一件要事,便是借閱貴院的原版《天衍錄》,本王會留在學院當中一旬時日,除去借閱原籍的三日之外,其餘時間孤儘可用於為貴院諸賢授業解惑,作為借閱原籍之交換。並且,本王以大楚帝國聖親王的聲譽與我楚沐雲的人格擔保,孤在借閱期間,絕不使用任何工具進行抄錄。”
破天荒地,聖親王說出了自己的本名,而不是使用聖親王的尊號。並且當眾作保證的發言,也可得見他並不是臨時起意,恐怕聖親王在造訪天碑學院之前早就已經計劃周詳,打定主意要這麼做了。
“而第二件要事,則是懇請貴院將“古譯法”傳授於本王,如此便可——”
“夠了!”
身後突然傳來的一聲厲喝,蠻橫地打斷了上一瞬還在興致勃勃的聖親王。伴隨這一聲呵斥的,還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強大氣勢,這股氣勢遠超聖親王剛剛駕到時那一隊金甲侍衛所造成的威壓,其中甚至隱隱帶有一分殺意。
聖親王臉色微變,臉上罕見地出現了笑容僵化時的尷尬神情。但他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身後的披風微微浮動了一下。
反倒是守備在大殿門口的兩位白衣劍客,見狀邁步向前,同時爆喝一聲,並欲拔劍。
“放肆!”
兩股同樣強大的氣勢驟然凝聚,直奔聖親王身後之人而去。
三股可怕的氣浪碰撞在一塊,大殿內部瞬間亂流飛滾,強烈的威壓衝突在明正殿正中針鋒相對,碰撞之處發出金鐵撕裂之聲,尖銳得讓人的耳膜刺痛,彷彿整個頭顱都要被刺穿一般。
徐林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駭然失色,想要伸手捂住耳朵減緩痛疼,又被強大的威壓制住而動彈不得,只能忍受此刻殿中的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摺磨。像徐林這種體質較弱的人,已經開始眼白上翻,隨時可能昏死過去。
就在轉瞬之間,殿中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股化解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