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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遠來得很快,他一進門便瞧見懿妃臉色有些蒼白的坐在圓桌旁,而陛下則坐在她身側,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可細看之下他才發覺那笑意不及眼底。
雖然桓諳其來的路上什麼都沒告訴他,可當他走進殿門時,大抵猜出了和什麼有關。
“微臣參見陛下、懿妃娘娘。”陳文遠忙低頭拱手行禮。
榮秉燁淡淡開口道:“愛卿平身。”
“謝陛下。”陳文遠站直了身體,只聽榮秉燁一臉柔情的看著懿妃,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朕記得前些日子,愛卿曾和朕說過,懿妃調理身子的湯藥已經斷了,可有此事?”
陳文遠低著頭道:“啟稟陛下,是有此事,懿妃娘娘身子已經大好,微臣便主張斷了她的湯藥,此事在太醫院皆有備案。”
聽到這裡,蘇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臉色恍如素絹一般慘白,渾身的血液像是從腳底倒流了一般,慧極必傷,這便是她。
榮秉燁微微頷首,似笑非笑道:“那愛卿看看這碗湯藥是何藥?”
“不必了。”只聽蘇代低垂著雙眸,聲音冷然的傳來,遙遠的恍若來自天際。
“為何不必?”榮秉燁的一雙劍眉輕挑,眸底氤氳著淡淡的冷意,“朕想確切的知道這碗究竟是什麼藥!”
“陛下心裡不是已經猜出來了麼?”蘇代輕笑一聲,心底緩緩流淌過一絲哀涼,也許她今日命已至此,欺君之罪,不知她還可否再見他一面。
榮秉燁眸光如寒冬裡的冰雪,可唇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只見他大掌一揮,沉聲道:“陳文遠,還不上前檢視!”
陳文遠忙依言上前端起桌山的青瓷小碗,鼻子輕嗅一番,臉色一變,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他雙手顫抖的緩緩放下青瓷小碗,神色猶豫道:“啟……啟稟陛下……”
“聲音大些!”榮秉燁厲聲斥道。
“啟稟陛下,此藥乃是避子湯藥。”陳文雲只覺得背上止不住的出冷汗,看此時的情形,避子湯像是懿妃娘娘自作主張服用的,陛下得知後盛怒,可他不明白,懿妃娘娘為何要服用避子湯呢?
“全都滾出去!”只聽榮秉燁沉聲呵斥一聲,折顏、桓諳其和陳文遠皆行禮退了出去。
一時間,殿內只剩下他和她二人,殿中靜的出奇,彷彿都能聽見景泰藍大甕中冰塊漸漸消融的聲音。
“呵。”寂靜的殿中忽而傳來她一聲輕笑,他凝眸望去,只見她低垂著雙眸,臉上的神色見不真切,他眼底溢滿了冰冷,“你有何要說的?”
蘇代抬手輕輕扶正鬢邊搖搖欲墜的金步搖,淡淡道:“臣妾沒有什麼要說的。”
她臉上淡漠的神色刺痛了他的雙眸,心底一陣激盪,他的手死死地抓著椅背上的扶手,青筋暴起,“好!好!好!”只聽他連說三個好字,情緒激動,有些語無倫次。
“朕就這般入不得你的眼?”他眸色微涼,如蒙了層秋霜。
她緩緩起身,唇角漾起一絲溫和的笑意,“臣妾曾對陛下傾心相托,可那時陛下不是不稀罕?陛下來沉香館接臣妾時,臣妾曾問過陛下,可曾會後悔,陛下說不悔,後宮佳麗三千,願意給陛下生小皇子的人也不少臣妾一個。”
她今日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對生已無期望,她知道任哪個皇帝都不會縱然自己的妃嬪這般挑釁自己。
“盛寒安陷害你一事,朕已經知道錯了,為何你就是死揪著不放?”
她忽而輕笑一聲,眸光流轉,緩緩落在他身後的窗欞上,熹微的日光傾灑進來,一地斑駁的光影,像極了她心裡殘缺的空洞。
“陛下可知破鏡如何重圓?”
“朕對你這般好,椒房獨寵,冠絕六宮,只等著你能誕下一兒半女就冊立你為夫人,位列從一。可你是怎麼對朕的?欺瞞朕!朕在你眼裡就是這麼愚蠢可欺嗎!”他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的側臉,聲音裡透著陰冷。
“椒房獨寵就是個笑話!”她一直波瀾不驚的神色忽而有些激動,猛地回眸看著他,“陛下說椒房獨寵時就不會有半點羞慚嗎?左一個美人,右一個貴人。我信過你,也曾願和你相攜而老,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呢?盛寒安陷害我時,我不求旁的,只求你能信我一下,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時候,為了公允,哪怕貶我為選侍,只要你是信我的。可你又是如何做的呢?靜嬪!這是你給我的封號!靜思己過!你可知這比貶我去冷宮還要讓我心傷?”
他頓時啞然,一雙眸子還是陰翳密佈,“朕知道你怨朕,可朕從來不知你心裡竟然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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