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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體,只是把他的身體當成一個傳話筒而已。
或者,在他喪失記憶前,他曾經是個數學家?
他開始感到日子極難熬,覺得自己必須到外面的世界闖一闖,想辦法找出答案,而且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這樣像囚犯一樣被關在房間中,只不過是個醫學實驗品(他突然有了這個想法),他永遠無法知道真相。
到了第六天,機會終於來臨。他們變得過分信任他,有一回謝克特離去後,竟然未將房門鎖上。通常,房門鎖得十分嚴密,連門縫都看不出來。這一次,卻留下四分之一英寸的空隙。
他等了一會兒,以確定謝克特不會立即回來。然後,他模仿著他們開門的動作,慢慢將手按在一個小燈泡上。房門隨即輕巧無聲地滑開……走廊上沒有人。
於是史瓦茲“逃走”了。
他又如何能知道,在這六天中,古人教團的特務一直在監視這間醫院、這個房間,以及他自己?
第六章 深夜的憂慮
入夜後,行政官的府邸幾乎與仙境無異。夜花(並非地球土生土長的)綻開白色肥厚的花瓣,將淡雅的清香傳遍府邸各個角落。府邸建築採用不鏽鋁合金作材料,巧妙地摻入人造矽酸鹽纖維。在經過偏振的月光照耀下,那些纖維閃著暗淡的紫光,與周圍的金屬光澤相映成趣。
恩尼亞斯凝望著天上的星辰。在他看來,眾星才是真正的美,因為它們代表了帝國。
地球的夜空介於兩個極端之間。它不像中央世界的夜空,有著無法逼視的壯觀天象——燦爛的星辰擠成一團,競相發出耀眼的光芒,在星光爆滿的情況下,幾乎見不到所謂的黑夜。它也不像外緣的夜空那般孤寂莊嚴——天球上只掛著幾顆遙遙相對的暗淡孤星,勉強打破濃密的黑暗,銀河則是橫跨天際的乳白色透鏡,也好像漂浮在天邊的鑽石粉末,完全看不出由無數恆星組成。
在地球上,隨時能看見兩千顆恆星。現在恩尼亞斯可以看到天狼星,而圍繞著它的某顆行星,是帝國人口最多的十大行星之一。他也看得到大角,那是他故鄉星區的首府所在地。至於帝國首都世界川陀的太陽,則隱藏在星河某個角落,即使利用望遠鏡,也無法從一片光海中分辨出來。
一隻柔軟的手掌突然按在他肩頭,他也伸出手來握住了那隻手。
“芙洛拉?”他悄聲道。
“最好沒錯,”傳來的是她半開玩笑的聲音,“你可知道,你從芝加回來一直沒合過眼?還有你可知道,現在已經接近清晨?……要不要我叫人把早餐送到這兒來?”
“有何不可?”他愛憐地抬頭望著她,在黑暗中摸索著她臉頰旁一綹棕發,然後緊緊抓在手中,“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守夜,模糊了這對銀河中最美麗的眼睛?”
她拉回自己的頭髮,柔聲答道:“而你,則想用甜言蜜語糊住我的眼睛。但我以前也看過你像這個樣子,你的心事一點都瞞不了我。今晚什麼事讓你操心,親愛的?”
“啊,就是一向讓我操心的那件事,就是我讓你埋沒在這裡。其實,不論在銀河哪個總督社會中,你都會是最出色的佳人。”
“還有別的嗎?好啦,恩尼亞斯,我可不要被你愚弄。”
恩尼亞斯在黑暗中搖了搖頭,又說:“我不知道。我想,是許多小難題累積在一起,終於使我吃不消了。謝克特和他的突觸放大器是一樁;這個考古學家,艾伐丹,和他的那些理論又是一樁。還有其他的事,其他的事。哦,有什麼用呢,芙洛拉,我在這裡什麼事都做不好。”
“今天清晨這個時候,當然不是測驗自己士氣的最佳時機。”
恩尼亞斯卻咬牙切齒地說:“這些地球人!為何這麼小的一群,會成為帝國這麼大的負擔?你記得嗎,芙洛拉,我剛被指派接任行政官職位時,那個老法勞爾——前任的行政官——對我所做的警告,說這個職位有多難做?……他是對的。若說他說錯了什麼,就是他的警告還不夠徹底。我當時卻嘲笑他,私底下,我認為那是他年老力衰的結果。我卻是個年輕、積極、勇敢的人,我會做得更好……”
說到這裡他突然住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他再開口的時候,顯然跳到了另一個話題。“然而,有這麼多互相獨立的證據,似乎都顯示地球人又誤入歧途,再度夢想要造反了。”
他抬起頭來,望著他的妻子:“你可知道,古人教團的中心教條是什麼?他們認為地球曾是人類唯一的故鄉,所以地球註定是人類的中心、人類真正的代表。”
“啊,前天晚上艾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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