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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歡死後的第三天,初雪早早就起了床。
“小姐,您吩咐的香油和其他掃墓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放在馬車裡,您先吃些東西吧”小月輕聲道,她知道小姐這幾天心情悲傷,沒什麼胃口。
初雪搖了搖頭,我不餓,你給我拿個包子吃就成,待會我還要去青雲閣,王爺叫我臨走前去見他。
小月點了點頭,去廚房端了一碟包子,一碗清粥,初雪只略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徑直來到了青雲閣。
書房裡,裕王據案而坐,面容不喜不悲。
從初雪口中知道銀歡逝世的訊息後,他沒有再上課,只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關了整整三天。
見初雪來了,裕王抬起頭:“初雪,你今天,是要出府給銀歡掃墓嗎?”
初雪輕聲道:“是。”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裕王輕聲道:“我夢見一隻蝴蝶在御花園的牡丹叢中飛來飛去,我想把它撲下來,卻怎麼也夠不著,這時,天上突然下了一場大雨,蝴蝶被打溼了翅膀,墜落在樹梢,很快就被飛過的雀兒叼走了——銀歡,她就是那隻永遠也不會屬於我的蝴蝶。”
黯然良久,裕王又道:“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是——是無意中落水而亡的。”
裕王嘿了一聲:“初雪,你以為我這個王爺只是個擺設麼?我是問你,值得她捨命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初雪心頭一緊,暗想銀歡名震京華,那日湖邊定然有認得她的人,所幸林潤無人識得。
於是答道:“聽她身邊的丫鬟說,那男子是她自幼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一個趕考的窮書生,如今已經回鄉下去了。”
裕王唇部微微起了嘲諷的笑:“窮書生!在她心中,那窮書生可是比我這個皇子尊貴一萬倍!”
說完,他仰起頭,長長對天吁了一口氣,指了指書案上的一張銀票:“這裡有三千兩銀子,你拿去,將她的墓地修一修,再給她好好做場道場,超度一下她的亡靈吧。”
說完,他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進了內書房。
初雪拿起那張銀票,出了王府,坐了馬車,來到了西山銀歡的墓地。
此時天色尚早,日頭尚未升上樹梢,初雪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來墓地憑弔的,誰知,一到墓地,就看見林潤瘦削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墓碑前,剛升起的太陽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分外淒涼。
低聲囑咐了小月幾句,初雪走上前去,輕輕叫了一聲:“林潤!”
林潤緩緩地轉過頭來,他的面容又憔悴又疲憊,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年。
初雪看了一眼墓碑,突然怔住了,只見碑上用硃紅色的油漆寫著兩行正楷,正中一行赫然寫著:“愛妻林門柳氏銀歡之墓”,旁邊是一行小字:“夫林潤立。”
看著這兩行字跡,初雪心中一酸,眼淚緩緩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銀歡,你看見了嗎?林潤不但記住了你,而且正式以你為妻,你看到了嗎?
林潤沉默著,蹲下身子,開啟了地上的一個包裹,將裡面的十幾卷畫軸全取了出來,初雪看見,每一副畫卷上,都畫著一個舞姿翩翩的銀歡。
林潤晃亮了火折,那些畫卷點燃,盯著熊熊的火光,一字一頓道:“這些畫,都是我與她重逢之後,回到我自己家裡畫的,她不知道我畫了這麼多的她——我以為我天天畫她,只是因為欣賞她的舞姿,我以為我和表妹的情分永遠不會變。”
“可是——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到,她死了,我會那麼的痛,痛得恨不得隨了她去——“他的喉嚨啞啞的,像是滲了血。
初雪默默地聽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傷心欲絕的人。
“如果時光能倒流,初雪,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一定會選擇正視自己的心,我一定不畏懼人言,一定寧願讓表妹傷心,可是,再也沒有如果了,再也沒有了,我連說一句我愛她的話,都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林潤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看著那些畫卷燃為灰燼,隨風飄舞而去,林潤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道:“如果你心裡有自己真正愛著的人,一定要要讓他知道,初雪,在他還能聽見的時候,告訴他,不要再重複我的悲劇了!”
說完這句話,林潤大踏步地去了。
初雪卻猛地怔在了當場,初夏的風撲在臉上,暖意融融,她卻覺得一股涼氣自腳底瀰漫到了全身。
林中一片寂靜,只聽見偶爾的幾聲鳥鳴,而山坡上的野花,正開得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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