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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自知自己這話說的保守得近乎謊言,宋師兄他不是有可能再也無法習武了,而是真的再也無法習武了,然而他還是選擇了這種帶有微末希望的說法。
對於這世上的很多人來說,死亡從不是他們心目中最壞的下場,這世上比這更為痛苦的局面千千萬萬。絕世琴師眼中最畏懼的下場或許是被人砍斷雙手,慈母眼中最可怕的事情或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忠心諍臣心目中最痛苦的事情或許是親眼目睹國破家亡……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中,又有哪件事能比單純的死亡更讓人欣慰呢?
而在江湖中,很多時候,比起死於敵人之手,被對方廢掉一身苦練了無數年的內力、斷經脈、破丹田,是遠比讓對方直接殺死自己更為殘忍的懲罰。
聽到張無忌說的這一番話,宋遠橋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他原本握著劍柄的手猛地縮緊,木製劍柄不堪重負的發出輕微咯吱聲。彷彿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堵在了宋遠橋的喉嚨裡,讓他無法啟齒流暢的說出任何一句話。
“無忌……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硬逼出了這一句話。
就像是張無忌口中的那個今後再也無法習武的廢人不是自己一樣,喬衡語氣舒和地承認道:“無忌師弟他沒有說錯。”
宋遠橋的視線落在了喬衡的身上。
這間農家庖屋異常簡陋,又小又暗,只在正對著門的那一面牆上,高高的掛著一個連三尺見方都不到的窗戶。陽光從這個小小的高窗裡投射到房間內,那暖洋洋的陽光明明只差不到寸許就可直接照到喬衡身上,但它最終只在他的腳旁鋪就成一塊不大不小的光斑,與之擦身而過。
可是宋遠橋卻覺得,喬衡的眼神比他身側的光束要刺目多了。
並不是在說他的眼神有多鋒芒畢露、銳意錚錚,實際上,他現在的眼神該說是平寂無波、與世無爭的,與曾經那個滿是少年意氣,神采風揚的他相比,他此時的眼神完全稱得上是暗淡了。
然而就是這雙說不上是溫和還是冷漠,有如被料峭之風凍住的一汪春湖般的眼睛,讓宋遠橋的大腦裡一片空白。
“……青書,你過來。”他艱難地說。
不過他還沒等喬衡反應過來,他就上前一步,拽過喬衡的手腕,手指搭在脈間,向其體內探入一縷內力。之後,這位謙善文雅的大俠的臉色幾乎在幾個彈指間變得一片灰敗,江湖中許是任誰都沒見過這位一向性子穩重、君子端方的武當宋大俠現在的這副模樣。
他無知無覺的慢慢鬆開了握著喬衡腕部的手。
張無忌暗惱自己該說得在委婉一些的,他擔憂道:“大師伯?”
喬衡的視線在宋遠橋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隨手拿起自己剛在擱在一旁的藥碗,有禮有節地說:“父親若無要事,兒子就先去清洗這些雜物了。”
那神態和語氣,就好像在此時的他眼裡,這一身被廢掉的武藝,還不如一個髒碗來得重要。
直到他走出房間,宋遠橋都沒有攔住他。
張無忌看看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的喬衡,又看看怔忡地站在原地的宋遠橋,只得出聲又喚了一聲大師伯。
宋遠橋慢慢回過神來,眉眼間潛藏著幾分不引人察覺的憔悴,他揮了揮手:“無忌,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張無忌只好依言離開,在跨出庖屋前,他不放心地說:“還望大師伯一切以自己身體為重。”
宋遠橋就像什麼都沒聽到般,一個人沉默地站在房間裡,唯餘滿室寂寥。
他終於想明白一件事情——青書他不願意回到武當的原因,然而隨著這一絲明悟一起湧到心中的,是無法輕易拂去的壓抑和痛苦。
他從一開始就錯怪了青書,青書他不是為了逃避責任,也不是對武當懷恨在心,而是單純的因為不想,只是不想。
試想,心高氣傲如他,如何願意以一介廢人之身回到武當。眾人異樣的目光,他人的唏噓,在這種時候,這些來自往日遠不及他傑出的同輩弟子的憫嘆,遠遠比純粹的奚落更讓人難以接受。
……
翌日,雞鳴報曉,農家人起得早,此時此刻,已有嫋嫋輕煙從各家各戶飄出。太陽羞羞答答的在天地交界處探出腦袋,將劉家村從一片昏昏沉沉中扯入了晨光熹微。
喬衡一向沒有貪睡的習慣,又因為他上午還要去學堂講課,所以他總是早早的就起了床。
張無忌早上起來習慣性的要先練上幾遍武,不過他不願吵到喬衡,就一個人悄悄的到山上找個沒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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