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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先生的吧?我也不知道您與那位先生是什麼關係,不過您既然向我們哥幾個打聽那位先生了,我也不瞞您,學堂裡的這位先生自然是千好萬好,這我絕對沒說假話,單就一件事,就足夠令我們全村人記得他的好了,不怕您不相信,這位先生他——不收束脩啊!”
旁邊的人接上話茬:“先生不問我們要束脩,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平時家裡的雞鴨鵝下了蛋,就先往他那兒送點,讓先生嚐嚐鮮。我們知道先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些小玩意值不了什麼大錢,但先生他從沒有嫌棄過。”
他們在這誇起人來滔天不絕,聽者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直到他們說完都沒有插話。
那個曾經的賣貨郎,笑著說:“學堂裡的那位先生心腸再好不過,他甘願屈尊在劉家村當一個教書先生,我們都欠一份人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您是來請他另擇高就的,我們這些鄉下漢子攔也攔不住,不過那位先生是有大才的,容我多一句嘴,您可萬萬不能像我們這樣屈待了他。如今世道不好,有時我想,要是先生肯當一方父母官,不知道會造福多少百姓,說不定啊,這世間再添一位孟嘗君也不無可能。”
那文人打扮的聽客在聽及“孟嘗”二字時,身體微不可察的一震,眼裡閃過絲絲縷縷的悽愴。
幾個農家漢忙著要去幹農活,在與這個外地人說了這幾句話後就沒再多聊。
宋遠橋看著幾人越走越遠的身影,然後緩慢地轉過身,再次看向那個小小的學堂,透過那扇半開的窗子望著裡面那個熟悉的身影。
年輕的先生用清潤的聲音讀一句,地下的學子們便跟著搖頭晃腦的說一句。偶爾有幾隻肥笨的麻雀停在窗欞上,向屋內探頭探腦,又在不經意間被學子們突然響起的讀書聲震飛。視野朦朧間,彷彿整個天地間所有的和諧融洽之色都匯聚在這間小小的學堂裡。
他幾次三番想要靠得更近一些,最終卻是調轉了腳步,順著來時路,回到了青書和無忌在劉家村的落腳地。
他推開那扇不甚牢靠的小木門走入院中,一路步行至喬衡的房間前,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擺設極其簡單,一桌一椅,一床一書架,還有一盆與名貴毫無聯絡的君子蘭,葉脈翠綠欲滴,樸素的小花悄然在陋室中綻放。
桌子上放著幾冊用宣紙和麻線裁剪裝訂的自制書籍,每一冊書的封面上都用不同的字跡工工整整的寫著書名,大多是讀書人耳熟能詳的四書五經之流。
每一個會讀書寫字的人,除非刻意模仿他人,都會有獨屬於自己的字跡,或許有人不相信,但喬衡卻是其中的例外——他沒有自己的字跡。更確切點說,他已經忘了那本該獨屬於他自己的字跡。
在不停的輾轉於不同人生的過程中,他曾想盡一切手段來表現自己與身體原主人的不同,也曾為求自保竭力模仿原主人的一切言行舉止。他不知道模仿了多少人的字跡,直到有一天,當他驀然回首時,他才恍然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丟失了自己的字跡。
在他意識到這點之後,他一個人默默地在房間裡枯坐了半夜,然後著魔般搜尋一切書法大家的字帖,模仿他們的字跡,就像是在希冀著彌補些什麼。
時至今日,無論是古今之外的哪個書法大家的字跡,他都能隨手寫來,然而這對如今的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意義。
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用來在行筆寫文時新增一點書房樂趣吧,閒來無事時,每抄錄一本書就轉換一種字跡,只能當做他一個人獨處時,用來自娛自樂、無聊解悶的小把戲了。
宋遠橋聽無忌說起過,這些書籍都是青書他自己謄寫的,他明白自己兒子喜愛爭強好勝的性子,如今見他已不能習武,只能在筆桿子上下功夫,心裡終究有些空蕩蕩的。
他有如一塊佇立不動的頑石站著,任誰都無法挪動他半分。
他對自己說,你若只是武當的宋大俠,就直接將這逆子帶回武當。他又對自己說,你若只是青書的父親,就讓他在這裡安度餘生吧。
但是,當這兩種身份合二為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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