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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她對這李義山也略有了解,生怕他使了倔脾氣,一個不留神把這不大的官帽子也丟了。
但李義山此刻卻會錯了意,在微暗的朦朧燈火下,只覺她的笑中帶著一抹溫柔,雖然只是一丁點兒,卻讓李義山的心頭一熱,不由抓了她的手,“秀兒,那田我們不寄了,好不好?”
“什麼?!”江氏臉上的笑意登時消去,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開罵,“好你這個李義山,你是見不得老孃過一天好日子不是,要不是老孃出了這個主意,你與你那痴兒子早餓死了,真是抱著金碗去要飯,沒用的東西,老孃跟你說,這田老孃是寄定了,你敢再說一個不字,老孃跟你沒完……”
江氏尖利的叫罵聲,讓李義山略微恍惚的心神登時清醒過來,兒子小豐在屋裡口齒不清楚的“唔唔”的叫喚。
李義山慘然大笑,向兒子的房間走去,將正在怒罵的江氏扔在一邊兒。
第七十九章 變故突起(二)
第七十九章 變故突起(二)
推門進屋,小豐的身子縮到被子之下。不停的發抖,嘴裡發出如受傷的小獸一般“唔唔唔”的叫聲。
江氏尖利的罵聲每傳來一次,那被底下身形的抖動便加劇幾分。
李義山無神的雙眼登時流下兩行渾濁的淚水,沾溼了花白的鬍鬚。一個箭步到床前,抱住在被子發抖的兒子,仰天大哭,“老天,我李義山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我二十年寒窗苦讀,為何落得如此下場,如此境地?!”
猛然抹了一把淚,衝到門前譁拉一聲,將門大開,指著院中仍然不停叫罵的江氏,“我這輩子做的最大錯事就是將你這個潑婦娶進了門兒,你給我滾,滾,滾……我的一世清白都毀在你這個潑婦手裡……”
說著,拎起門外的掃把向江氏衝了過去,“這體面尊嚴不要也罷,你給我滾回江家……”
李義山在江氏面前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模樣。自嫁入李家六年來,從來只有江氏對他叫罵的份兒,何曾見過他這般癲狂的模樣,江氏登時跳將起來,不甘示弱的拎了身旁打掃院子的大掃帚朝著李義山撲了過去,“好你個李義山,敢衝老孃發脾氣,老孃嫁過來沒過一天的好日子,你個窩囊廢……”
李義山雖是個男子,但是連年的愁困,身子瘦得似是風一吹就倒,又是個讀書人,若不是惱怒再加走頭無路到極點,是斷不會做出有辱斯文之事的。倒是江氏,身體本來就好,又在孃家養出那樣潑辣的個性,手裡的物件又趁手,兩人你來我往沒下,李義山便被這江氏的大掃帚打翻在地。
李義山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那悽然悲愴的笑聲,驚得街坊四鄰的院門一陣的開合。
李義山止了笑聲,搖搖晃晃的朝兒子的房門而去。
江氏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將院門“砰”的一聲合上。轉身回了主屋。
鼓打三更,夜涼如水。
一彎清冷月牙靜靜的懸在西邊天空,微弱朦朧的月色下的長豐縣城,除了淇河北岸的翠香樓還在酒醉紅帷絃歌不絕。大街小巷已是�無人跡一片寂靜。
偶爾一兩聲狗吠穿過參差不齊的屋脊,在夜空中遠遠地盪開,這夜,肅穆而悲涼。
好容易將痴兒小豐安撫下來,李義山木樁似的站在小院裡舉頭望天,但見,浮雲掩月月穿浮雲,幽邃的夜空變幻不定。
一陣陣寒風吹來,將他寬大的半舊官袍吹得左右晃盪。
不知不覺,四更鼓已是隱隱傳來。月牙西沉,已經在小院中站了一個時辰的李義山,此時已是萬慮皆空。
方田清丈與江氏反應,這兩者前後夾擊,他已是,前無路可走,後無路可退。
他最後望了一眼幽邃夜空,回身走進了兒子的房間。
開啟破舊的抽屜,從時面取出一個油紙包,那是他給兒子買的李子李家老鋪子的麻餅和白切糕。
小心的取了一塊白切糕,移了燭火,走到牆角。翻騰兩下,尋出一個小小紙包——那是前不久他買來藥耗子的鼠藥。
李義山面目不悲不喜,小心的將鼠藥倒在白切糕之上,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伸手將他嘴裡流出的誕水抹去。
轉身出了房門,向堂屋而去。
昨日一通鬧,江氏這一覺睡到天色大亮,伸手一摸,身邊兒沒人,被子也整整齊齊的疊著。以為李義山又睡在他那痴兒那裡,翻身下床,欲趁著李義山去衙門前,再去將寄田的事兒吹吹風。
挑簾出了裡間,猛然眼前出現一雙大腳,再往上看,卻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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