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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眸色幽黑,好一會兒才道:“南安侯所言……甚是。如我這般舍不下家國抱負、捨不得富貴榮耀的女人,的確只有如今的皇上最合適。我不後悔和你的相遇,也不會再計較你的羞辱,只因……那恰恰讓我比對出,誰才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從湖州回來,我便已明白,他才是我這一生一世的良人。”
韓天遙點頭,再看一眼維兒,說道:“臣明日一早啟程前往北境,需回去收拾收拾,先行告辭!貴妃請自便!”
他說畢,俯身抱起松風清韻,正欲離開時,十一忽喚住他。
她扶著墓碑慢慢立起,素白的衣衫隨風亂舞,居然令韓天遙有種弱不勝衣、凌風欲去的錯覺。
她緩緩道:“我有一名部屬叫雁山,本是中京人氏,跟我說了多少次,想領兵打回中京去。你可否將他一齊帶去,不論能不能幫他實現夙願,至少也可讓他得些功名。”
韓天遙掃過她,一時捉摸不出她的用意。
十一便輕笑道:“就當我派他去監視你吧!怎麼,你不敢留他?跬”
韓天遙眉目一沉,說道:“明日叫他來找我吧!”
十一點頭,“可否借你的松風清韻一用?我也想彈一支《醉生夢死》給詢哥哥聽。這世間,也只有他配聽我琴曲。”
韓天遙略一遲疑,便將松風清韻交到劇兒手上,由她遞給十一。他道:“這琴就留給你吧!不喜歡砸了也可。我早不待見它了,只是一時不曾尋到更好的。”
乳.母懷中的維兒不耐煩了,“呀呀”地哭了起來。
十一將琴放在膝上,抱過維兒哄著,“乖,聽娘.親為你彈一支曲子,彈一支世間最好聽的曲子……”
韓天遙將這母子再掃一眼,一拂襟袍,以他慣有的步伐,不疾不慢地走出陵墓。
決絕而去時的沉著冷峻,宛若堅硬山岩,再無半分傷心留戀之色。
走不多遠,他的耳邊已響起十一撥絃之聲。
初時生澀,似已許久不曾彈奏;但片刻後便已流轉自如,順滑若水。
《醉生夢死》,還是《醉生夢死》,卻已不知這算是誰的醉生夢死。
韓天遙只是忽然在那琴聲裡想起了許多事。
殺手滿山,大雨傾盆,雙目失明,那樣溼冷的夜,誰伸出微暖的纖手將他從雨水裡拖起,“韓天遙,起來,我帶你離開……”
山洞裡,一個失明,一個高燒,彼此偎依取暖,卻還僅餘的力量彼此爭執,誰在憤怒說道:“韓天遙,真該把你丟在那邊喂狼!”
漁浦鎮的客棧裡,他覓回她,逼她戒酒,誰無力軟倒在他跟前失聲痛哭,“朝顏郡主的存在,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綴瓊軒,出征前夜,心心相印,海誓山盟,她願將身心交付,卻含嗔帶怨,“誰和你子孫滿堂?不要臉!”
安縣驛館,陽光明燦,她尚那般信賴他,仰面而笑的容色更勝鬢邊芍藥,“若你變成白鬍子老頭,若你變成鍾馗般的奇醜漢子,我也不嫌你就是。”
金雁湖畫舫,面對他的薄情,她毫不猶豫地贈他這一世最刻骨銘心的愉悅和絕望。這女人,居然那般惡毒地向他說著令他永不能忘卻的美好情話。
“天遙,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像一株雙生樹,同枯同榮,好像永遠都不會分開。”
可那樣的惡毒,也是如此讓他迷戀,迷戀到已經記不起,到底什麼時候,小瓏兒開始喚她姐姐,又喚他姐夫?又是什麼時候,小瓏兒只剩了姐姐?
明明一心都在想著走向對方,為何在短暫的相知相愛後,會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琴聲裡,越走越遠的韓天遙用力地呼吸著,卻還似被千鈞巨石壓著胸口般悶痛著,怎麼也透不過氣來。
眼見著已經離開太子陵的視線範圍,他忽然間運起輕功奔跑起來,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他一心依戀的那女子,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們的維兒。
耳邊,尚有於天賜語重心長的“好意”勸導。
“聶聽嵐之事,誠然與皇上有關。但貴妃知道又能怎樣?畢竟皇上本意並不是要取濟王性命,且如今皇上根基已穩,為她一心進取,重振朝綱,她和鳳衛也有諸多依賴之處,還能為此找皇上報仇?若因此左右為難,煎熬到最後,毀的還是她自己的身體。”
“貴妃疾從心生,論起源頭,原與侯爺脫不開干係。如今她已經接納皇上,二人相親相愛,若侯爺再添她困擾,只怕這病……難愈了!”
“侯爺是聰明人,怎樣對自己好,怎樣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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