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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害她鄭家萬劫不復之地啊!
麗妃眼前一花,狠剜了崔充容一眼,她今夜若能自保,日後定要讓崔充容這賤胚子,跪她七天七夜!
她楚楚可憐地抬頭,猶如梨花帶雨,哀聲道:“陛下,臣妾冤枉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此乃栽贓嫁禍!臣妾愛香是不假,卻又怎會以身誘虎……臣妾難道不要臉了嗎?分明是有人覷準了臣妾喜香的愛好,以此將老虎誘到殿中,圖謀不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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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時門口一陣響動,走進幾個內衛,他們派了內衛去各妃嬪處搜宮,此刻站在火光拂及不到的陰影中,看不清神色。
何貴妃心跳如雷,鄭麗妃急促喘息,其他妃嬪也是忐忑地望著他們走近,無論如何清白,架不住有人要陷害,她們手心都沁滿了細汗。
領頭的內衛走上前:“御宴剩菜賜了下等宮人,並未發現有異,奴婢等搜宮,在宋婕妤處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以及貴妃養的一隻鸚鵡……”
說罷,抬上來一隻精巧的小箱子。
宋靜慈只是應召前去放花燈,她貫來低調,甚至不與各宮妃嬪走動。誰料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竟然眼看著要攤上罪過了。
麗妃鬆了口氣,心下盼望著宋靜慈那裡最好搜出點布偶人、詛咒符、□□□□什麼的,把自己這裡開脫了。她盯著那箱子被開啟——
然後頓生被戲弄之感。
什麼奇怪的東西?分明就是一箱子破爛兒嘛。
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老舊泛黃的簿冊,筆頭用禿了的兼毫筆,鍍金掉光渾身烏溜溜的髮簪,流蘇穗子被磨損了的宮絛,老舊甲冑上的四稜形雕花銅釦……
連錢昭儀的宮女都嚇了一跳,沒想到世上竟有比昭儀娘娘還愛收破爛的人?這些破爛兒,連賣錢都賣不了。
“奴婢等看到婕妤留了這些東西,覺得十分奇怪,再翻了翻,便發現了這個。”一名內衛恭恭敬敬將四稜雕花銅釦呈上。蕭懷瑾翻過來,上面刻了個“蘇”字。這種四稜雕花銅釦是正四品以上將軍的甲冑才有的,但前幾年軍中早已更換了新制甲冑,這是老舊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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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姓的將軍,自蕭懷瑾有記憶起,只有一個,他七歲那年,朔方城遭遇了“正月之禍”,當時的鎮守將軍蘇廷楷,竟然收受賄賂,把城防圖私洩給敵國,導致西魏大舉入侵,西北重鎮差點不保。
也因為此事,“蘭桂黨爭”的“蘭溪派”受重創,因蘇廷楷是蘭溪派,當時酈氏、陸氏幾乎被逼退了朝堂,二皇兄也是在那之後不久死的。
蕭懷瑾把目光投向宋靜慈,宋婕妤跪下,面容尚鎮定,不似麗妃、錢昭儀那般慌亂,但額角的冷汗,還是表明了她內心的不安。
蕭懷瑾對這個向來不爭不鬧的女子,其實是有幾分好感的。本分踏實的人向來受尊重,他耐著性子問道:“宋婕妤為何會私留叛將的東西?”
蘇祈恩瞟過去,目光一縮。那枚因經歷百戰,早已磨花了的銅釦,在皇帝的手裡,烏濛濛的,不見天日般黯淡。他再看一眼宋靜慈,眼中蘊了他自己都未意識到的複雜。
“稟陛下,嬪妾只是十分念舊,幼時開蒙用的筆、練字的簿冊、母親戴的舊簪,入宮時都作為陪嫁帶了來,以睹物思故。此銅釦,乃臣妾幼年時,與家人流放西域……自雪地中撿來,當成了玩具,從未意識過有何不妥。請陛下恕臣妾無知之罪。”
宋靜慈十分冷靜,回答得條理分明。
蘇祈恩躬身道:“陛下,區區銅釦,與德妃娘娘昏迷應該沒什麼關係,倒是娘娘情況還危急著。”
蕭懷瑾瞪他一眼,喝道:“御前伺候這麼久,規矩都不懂了麼,誰叫你說話了!”
訓完他,蕭懷瑾想到,宋婕妤小時候,著實過了番苦日子,直到自己登基,太后和宋逸修給廣平宋氏翻了案,她才回到京城。沒有衣飾玩具,會玩這些破爛兒,並當成珍貴回憶,足見有多清苦。
他一時心生惻隱,對宋婕妤淡淡道:“不該收的東西,你還是要警醒著,以免日後釀了什麼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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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不追究她了。宋靜慈正待叩頭謝恩,忽然,一個怪異的聲調,打斷了所有人的心神。
“皇后是個賤人!皇后是個賤人!”
“……”
竹製籠子裡,那隻五彩斑斕的大鸚鵡,大概因沒人搭理它,寂寞得受不了,還抬抬左腳抬抬右腳,拍了拍翅膀,聲調高昂道:
“皇后是個賤人!皇后是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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