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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伴。
小姑娘精緻漂亮,貓兒眼剔透,是個十分靈慧的性情。無怪乎他看中了。
他們談論起兒女,忽然就憶及了大皇子蕭懷瑜。隔了四五年,何容琛終於能平靜著想他了。
宋逸修替她將珊瑚珠髮簪插入了鬢髮中:“還記得麼,先帝曾問過我,大皇子長得像不像他。”
何容琛溯著遙遠時光,憶起來了,七八年前她得了宋逸修一計,帶著思賢去見皇帝。她道:“記得,你說像,說形神俱隨,九容鹹備,先帝很高興。”
宋逸修收了手,忽而笑了,不知笑髮簪還是笑回憶,“如果大皇子是你生的,我就一定不會那麼回答他了。”
何容琛抬起頭,初時不解,茫然了一眼。卻忽然心中劇顫,臉頰也微微泛起了熱:“那……你會怎樣答?”
兩人在內殿裡輕聲細語,像兩個情竇初開的孩子。宋逸修斂了笑,認真道:“那我就不答了——不想答。”
原來還想鬧脾氣呢。何容琛側過頭去笑了,為這遲來了很多年的,酸溜溜的話。
是夜,她躺在榻上輾轉。
自大皇子故去後,她便習慣了點著安神香入眠。於是那個被熟悉沁香繚繞的夢裡,她看到了宋逸修。
夢裡宋家沒有倒臺。那合該是他年少的時候。
沒有經歷家變的宋逸修,被推官為朝中重臣,他在人聲鼎沸的京道上游街,路邊觀禮的百姓讚譽豔羨,少女鬢插簪花,羞怯含情。
而她亦未曾入宮,開啟閨閣的綺窗,悄悄看著他,他便在這時驀然抬頭,與她隔著千萬人群,遙遙凝望。那千迴百轉,那柔情繾綣,都化入了這穿透流年的對望中。
何容琛醒來時,時近四更,該是早朝了。她卻突覺倦了,好似做了一場二十載的黃粱大夢,榮華富貴皆散如雲煙,心中空蕩蕩的。
天際破曉,宋逸修俯下身,悉心為她穿鞋,神態安靜專注,彷彿做的是發自肺腑熱衷的事情。何容琛歪著頭看他認真眼神,不由開腔道:“……我做了一個夢。”
宋逸修未抬頭,手中仍是不停歇。她卻知道他在認真聽的。於是微笑道:“我夢見,幾十年前宋家沒有蒙難,就那樣鼎盛至今。那個叫宋逸修的公子官居一品,帽插宮花紅衣怒馬,入廟堂指點江山,才名冠絕天下。然後……”
宋逸修抬起頭,等著她說下半句。她努力回想,卻又苦笑了起來:“沒有然後了。”
宋逸修微笑道:“自古策名就列時,不正也是洞房花燭夜麼。太后可曾夢到?”
“哀家不記得。”何容琛笑了半晌才緩緩問道:“你呢,若讓你做個好夢,像這般的美夢,你想夢見什麼呢?”
宋逸修扶著她來到妝鏡臺前,為她梳理散落的頭髮,久久才道:“臣會夢見,很多年前的黎明,臣在宮外迎接還是豆蔻的她,她沒有入宮,然後……”
宋逸修止了聲。
何容琛:“可即便不入宮,她遲早也尋個人嫁了。你這夢要怎麼做下去呢?”
宋逸修微笑搖頭,何容琛也未再問了。無論時光怎樣倒退假設,無緣,終歸是無緣。
時光像銅爐中的薰香一樣氤氳嫋嫋,彷彿沉寂此刻。
宋逸修手下一扯,何容琛驚叫一聲,卻見他手持一根白髮,遞到她面前。
若是尋常宮人,未經詢問便拔了太后的白髮,一定會受罰。但宋逸修卻做得極為自然,彷彿同何容琛是老夫老妻了般。何容琛果然未怒,只是看了那根白髮,淡淡道:“宮外女人的夢想,大概不過是與心愛的人朝朝暮暮,他為她描眉,她為他梳髮。這人間最幸福的事情,不過如此罷?”
盈盈數載,他描眉時,撫平她眼角的皺紋;她梳頭時,拔掉他青絲的華髮。
她捻過那根白髮細細打量著,輕喃道:“終我一生,卻從未有過。”
這樣想來,忽然便覺沉抑太久了。
遂在暮春時令,逢一日休沐,宋逸修忽然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何容琛真正高興,也不顧一切地,跟著去了。
他帶她出了宮。
暌違十八年,終於再次站在了宮牆之外,觀蒼穹之廣袤,天地之自由。何容琛長長地舒了口氣,左右張望,那似曾相識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牆。說來悵惘,上一次走進來時,十四歲的她還和宋逸修走過內城,看過皮影戲,說過拜神之人都是懦夫。
他們衣飾樸素,就如一對夫妻一樣,穿過熱鬧的集市。偶爾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又惶惶收回,四下張望,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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