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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是重要的,需要說的,她就一定會說。才不管別人覺得重不重要。
陌生。蕭懷瑾審視著這個陌生的她,卻仍不願意割捨。
也許她是想打動他,以求得活命。於是他認真聽著,這麼多天終於集中了一趟精神。
“我給您講過遊俠的故事,還未講完呢。您很喜歡玉隱公子的故事,我總要把結局給您說完。不然……”白婉儀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是對聽眾很不厚道的事。”
這是德妃曾經有一日戲說起來的。她說所有講故事講了一半沒有下文的說書人,她都想送去閹割。
那時貴妃被逗笑了,白婉儀也跟著笑起來。大家都笑了,為德妃的詼諧與風趣。雖然後來,因為德妃落難,大家都自掃門前雪,生怕受牽連。然而浸透在時光裡的回憶還是風趣的,她也總還記得。
心裡就對蕭懷瑾還有這麼個牽掛。
.
雖然蕭懷瑾很想聽,但他沒料到是在這個時候聽。
性命攸關的時刻,無關緊要的故事。
他知道不合時宜,但還是沒有打斷白婉儀。
只聽她的字調語速和先時全然不同,娓娓道來:
“上次似乎講到他收復了城池,受萬民敬仰。其實後來,也沒什麼後來了。玉隱公子的一生極其短暫,還未及盛放就已凋零,只是那含苞欲放的姿態太美,所有期待盛放的人,就將他開得最好的時候,記在了心裡。”
蕭懷瑾默然不語。
他既無心聽什麼故事,又猜想白婉儀大概是有所用意。
白婉儀一雙慧徹的眼睛,定定望著他:“陛下不好奇他怎麼死的嗎?您之前肯定會打斷,問幾句的。”
蕭懷瑾搖了搖頭。他已經足夠難過,為什麼聽故事也令人惆悵。
白婉儀也不再問他。“其實他的罪名,簡單到有點滑稽。他因為家族的株連,被以莫須有的罪名,殺掉啦。”
——好簡單的說法,好複雜的結局。蕭懷瑾心頭湧起悲憫的感覺。很難受,是很難受。
“他被判了腰斬棄市,死的時候沒有氣絕。”
這個死法,蕭懷瑾愕然,心中隱隱有所動,對上了白婉儀清澈的視線。
“您不想問問他害不害怕嗎?”
白婉儀笑了笑,看著蕭懷瑾,目光倒映世間清明一樣,照的帝王無地自容。
“還是說,那麼灑脫倜儻的人,不會害怕生死?”
“其實,我覺得他是不怕的。”
她半垂下視線,聲音輕,卻篤定。
“但我知道他怕什麼。雖說天道自在人心,無愧天地神明,但他會怕遺臭萬年,怕壯志難酬吧。”
蕭懷瑾的心,跟著她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他常說,若非出身官家,他其實希望仗劍遊遍天下,結交有趣的人,聽有趣的事。但既然生於官宦之家了,人在率性肆意和責任中總要有所取捨,那便建式遏之功。”
“一生馳騁疆場,護萬民太平。”
他心旌神蕩。
她說的如同詠歎,英雄的悲哀也確實值得詠歎。蕭懷瑾的眼中隱隱有了淚光閃動——那是他嚮往的人,那也是他幼時嚮往的人生。
“這樣的人,天之驕子,卻什麼夢想也未能實現,就被斷送了。”
是啊,那樣嚮往的人,就這樣被毀了。
令人心旌神蕩的志向,也一夕坍塌了。
“但他真的是個英雄呢,他被押上刑場時,看到素日寵愛的妹妹來相送,他就笑了起來,和以前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蕭懷瑾的心提了起來,他呼吸急促,他為那人忐忑。
“——然後被劊子手打了一耳光。”
居然是這樣。
蕭懷瑾的心頭湧起了一陣憤怒。
他想罵,暴君!昏君!然而他沒有罵出口。
因這個人的軌跡,這個腰斬棄市的少年人,彷彿有個影影綽綽的影子,但他看不真切——是誰呢?
白婉儀對他嫣然一笑:“他很寵愛的那個妹妹,後來就帶著他相贈的名字,入了教坊司,後來跟隨陳留王,被送入了皇宮,走到了皇帝的枕畔。”
蕭懷瑾怔住了。
良久,空白過後,他的眼珠,木然地從白婉儀頭頂,落到了她跪著的雙膝上。
原來陳留王也不是她盡忠的主。
這女人是何等的心志啊。
簡直連男兒都要輸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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