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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徐徐善誘:“你知道他的姑姑吧,那個二十多年前入宮,害死了一個會彈箜篌的女子,你們叫她韋廢妃。據說是因為她毒死了大皇子,嫁禍給酈貴妃,惹先帝震怒。一個困囿於冷宮的妃子,能作出這些事,必然少不了韋氏在宮內的勢力相助,遂順藤摸瓜查到了韋家,發現罪證無數……”
蕭懷瑾的內心早已凌亂,在紛亂中,有一縷疑惑升起—
—她為什麼會提起這樁事?
“其實不是的,陛下,毒死大皇子,嫁禍酈貴妃,害死你兩個兄長的幕後之人,不是韋廢妃。只不過韋家恰好在那時招搖著,來接下了這個罪名而已。”
蕭懷瑾腦海中轟然炸響。
不是韋廢妃?
那會是誰?
白婉儀的字句又開始逐漸乾脆利落,不復方才詠歎似的柔情。
“但因為您的緣故,韋氏翻不了案的。謀害皇嗣的罪名,將永遠扣在韋廢妃頭上,那些謀反罪證也因此順理成章。”
她直直地望入他眼中,如刀一般決絕:“但是請您銘記,他們是因為您的緣故,永世不得翻身的!”
是因為他!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蕭懷瑾後退了幾步,失神道:“你……不要說了……”
可她偏不。
不說,怎麼能公平呢。公道何在啊。
白婉儀微微地笑起來了:“因為啊,真正殺害大皇子,犯下滔天罪孽的人,不是別人。”
“是你的親生母親。”
“你思念的,溫柔的母親。”
她像看一個被保護了很多年的傻子一樣,眼神全是憐憫。蕭懷瑾接觸到她的不忿與悲憫,那一刻淚如雨下:“求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在混亂思緒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說這些,證據呢?那是先帝親口……”
“你若不信,不願信,不敢信,就去問太后啊!”她像一把凌厲的刀子割斷了他,“不妨想想,若不是你母親所為,喪子的太后,為什麼那麼討厭您痛恨您?”
他一直以為,太后討厭他,是因為他比不過死去的大皇兄——確實比不過,人生來是不公平的,天底下最大的不公平不是權財地位的不公,而是智慧與品格。有的人註定平庸,有的人註定耀眼灼目。
“所以啊,”白婉儀好整以暇,恢復了平靜:“有你活著的一天,我這可憐的目的,就顯得那麼可笑。不是你不能幫我翻案,而是你背後的法統,你御下的國基,不允許這個真相,浮出水面。”
蕭懷瑾的眼前,已經花了一片。世界都模糊了,且扭曲了。
他好像聽到白婉儀問他“有你在,我是不是永遠不能翻案了?”
他彷彿聽到四周一片嘈雜的亂聲“護駕!護駕!”
待所有的嘈雜歸於平靜後,他的視線逐漸不再模糊,他也看到了畢生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白婉儀被七八柄亂劍戳穿,隨後那些劍霍然拔出,血霧瀰漫。
她手裡的小匕首落在地上,血汩汩地從她身上湧出,將她雲色的玉色的大衫披帛染得鮮紅。
.
——原來刀劍刺入肉身,是這樣的疼痛啊。
白婉儀倒在地上,向著蕭懷瑾的腳邊爬去。
一步。
韋不宣當年死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疼?腰斬呢,不會當即死的,人會清醒著見證自己死去。
兩步。
那樣清醒地感受著疼痛,會絕望嗎?會害怕嗎?會後悔嗎?
三步。
如今她這樣的疼,是不是就能抵消他腰斬時的一部分疼痛了?是不是就替他疼了?
四步。
如果是這樣該多好……這輩子只承了他的恩,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什麼都不能。將他的屍骨葬下,甚至也不敢立碑,不敢刻他生平,怕被人掘墳。
所以能替他疼了也是好的。
這一刻她想到了七八歲時,跟著哥哥遷居朔方,那裡晚上比五原郡還冷,縮在被窩裡暖被褥時,她就聽哥哥講史書上的故事,那些精彩的決絕的壯烈的起伏跌宕的一生。
有個晚上哥哥講到了刺客列傳,講了聶政和豫讓的故事。
.
真是天意,讓她冥冥之中回憶起來。
地上蜿蜒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是她在地上爬行時擦出來的。那些侍衛緊張地守在蕭懷瑾旁側。他們意識到方才太急了,白昭容最後一刻,不知為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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