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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一干殷氏子弟的竭力撲救,秦氏居所最終也只剩下了一片殘垣廢墟,像是一具被剝蝕掉所有血肉、只剩下支離病骨勉力支撐的骨架。
紀雲霰立在廢墟前,腰間泛著青銅色澤的夔首玉帶鉤在殘餘的火星映襯下,多了幾分邪異的色彩,她的側顏與那鉤吻太女相似度最高,起碼五六分左右,因此她有條不紊地安排善後工作的模樣,反倒有種太女貼了畫皮的詭異錯位感。
江循披著亂雪的衣衫靠近,站在她身側。由於對紀雲霰有所瞭解,他不繞圈子,單刀直入地問:“太女……是殷氏的人?還是紀氏的人?”
紀雲霰的確如他所料,爽快地給出了答案:“無論是殷氏還是紀氏,她都與我脫不開干係。舍妹紀雲開,為我父親紀淵之女。她與我同父異母,投靠魔道已四年有餘。”
寥寥數語,紀雲霰就開誠佈公地講清了這其中的關係,坦白得叫江循語塞。
似乎是看穿了江循的心思,紀雲霰不卑不亢地對他行了一禮:“秦公子,又對你不起一回。你理當知道真相,至少該知道是誰想要謀害你。”
……等等,什麼叫“又對你不起一回”?
江循懷疑,這部分前塵往事是原主的記憶,但他現在都沒能和原主的記憶融合,不好多問,生怕引起懷疑,只得提起另一件事:“我的房間裡大大小小數十個驅魔法陣,再加上鎖仙法陣,為何仍困不住她?”
紀雲霰望向廢墟,眸光沉沉:“原因有二。其一,驅魔法陣對她無用,是因為她只是身入魔道而已,卻未破仙體。”
……身入魔道?仙體不破?
江循想問,紀雲霰卻極快地跳過了這一話題,明顯是不欲多做解釋:“其二,來的並非是她本人,只是‘女傀’而已。”
江循臉色一變。
怪不得他看玉邈從火場裡取出的人偶眼熟!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女傀”之中,應當縫著十片指甲、一縷頭髮與一塊小小的腐爛肉塊。每養一個“女傀”,便需一名至陰純潔少女之體來祭祀,太女應該是從某處獵來了個妙齡少女,拔了她的指甲,削了她的頭髮,割下她的一塊心尖肉,用一縷靈氣灌注其中,令人偶成為自己的替身,會說會笑,能幻形變化,視物聽音,實際卻並非她本人。如果情況不妙,急需脫身,她只需強行抹殺這份靈氣即可。
這殘酷的邪惡之法,令紀雲霰難得地露出了冷麵霜眉的模樣:“……太女還沒有如此大的膽子敢親自潛入殷氏。這裡的宗族,沒有一個不將她視為恥辱的。”
江循知道,這些家族秘事紀雲霰本不該說,只因他今日蒙受了殺身之禍,她才和盤托出,自己也該有所表示:“紀家主放心,此事我心裡清楚便是,不會亂嚼舌根。”
紀雲霰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又捏了捏,重複了那一句叫江循摸不清頭腦的話:“……對你不起。”
秦氏居所已毀,秦秋雖然對江循一萬個不放心,但也不能邀請江循與自己同住。一番商榷之下,江循去了展枚的居所借宿。
仰躺在展枚的床鋪上,江循如同躺上了棺材板,後背的蝴蝶骨都快給硌斷了。
展枚雙手撐在床沿邊,嚴肅道:“在這裡,你放心。我必不會叫你有半分閃失。”
江循很想問,我如果在這裡睡落枕了,算不算閃失。
其實這種情況完全不需擔心,因為展枚的床榻上根本就沒有枕頭,只得一床蘆花被,還有一層象徵意義遠大於實用意義的床單。
早對展氏的苦修有所耳聞的江循,只能縮在床鋪上默默痛苦著,絞盡腦汁才給出了一個不算讚美的讚美:“……枚妹,你的生存條件真艱苦,你的意志真堅定。”
睡慣了這樣的硬床,展枚看不出有哪裡不對,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是想抗議那個稱呼,然而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跟我說。我在外間。”
江循其實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拍拍身側,道:“一起睡啊。”
展枚雙手背在身後,小臉都快繃出法令紋來了:“不可,客隨主便,此乃待客之道。你此番受了驚嚇,安心在床上歇息便是。”
江循內心默默吐槽:你把這種棺材板叫做床?
然而江循是睡不著的,不僅僅是受了驚嚇的問題。他現在很疼。
靈脈和血肉都已經修復,然而神經卻變得異常敏感,好像還有一把刀片在他的血肉內臟裡鑽動,像是條發狂的小蛇。江循捂著胸口在床上滾來滾去,牙齒咬得咯咯響,冷汗沁溼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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