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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捂著胸口上橫突恣意的箭羽、箭簇,拼著最後一分力氣……
大火之中,一支訊號鳴鏑直衝雲霄,末了爆開一點火星,五千條性命,便只化作空中的一道煙痕,沉著大火中焚而不滅的怨恨之氣,久久陰霾了紫禁門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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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保看了到訊號鳴鏑,姜檀心也等到了自己的東西,她狡黠勾唇一笑:“戚將軍,若要護著你們兩逃出皇宮,你的白馬義從要倒下幾個人呢?”
戚保恨恨一咬牙,滿眼血絲,擒賊擒王,他大手一揮下了死命令:“殺進殿,活捉拓跋烈!”
白馬義從深知此時情形,他們已沒了援軍,若不挾持皇帝逃出這裡,怕是來日東山再起的機會也無,求生意念遠比服從命令來得深刻,他們如虎狼一般,盯住了金鑾殿上的拓跋烈,嘶吼著嗓子衝了進去!
門檻一跨,像是牽動了機關,殿中的弩箭萬箭齊發,將第一批衝進去的十來個人射成了刺蝟!
後頭的人怒目圓睜,他大吼一聲:“上當了,裡面根本沒有埋伏,全是機關!”
戚保怒上心頭,他不管不顧的向依舊端坐,自信滿滿的拓跋烈衝去,發現有怪的萬木辛欲要阻止,可無奈她一介女流,如何扯得住他!
眼瞅著白馬義從擁著他一塊衝進殿去,又眼看著插滿刀尖木板從樑柱上砸下,她卻無力制止。
刀尖從頭皮插下,腦漿比鮮血流得更快,戚保由人護在了中間,他的胳膊被刀扎出了個血窟窿,戚保瘋了,徹底嘶吼,他已經頓失理智,一把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屍體,他撿起地上的刀尖,就這麼握在手中,大吼著向拓跋烈衝去!
一路他並未再遇上什麼機關,直至將刀尖捅進了拓跋烈的心口。
渾身冰涼的身體,麻木僵冷的四肢,他的臉更是青灰一片……
拓跋烈愣怔當下,他眼睜睜的看著拓跋烈不流一絲血的倒在了龍椅之上,一個防腐玉塞從舌尖吐出,便只是一瞬間,他的面板像皸裂的土地,爛瘡腐壞,帶著腥臭的血肉,一瞬間化為了一嘆屍水……
屍體倒下,牽動了龍座上的機關,大殿中央的地面轟然倒塌!
死在刀尖板下的屍體,或者是站在門邊剛倖存下來的白馬義從,不管死活皆齊齊掉了那陷落的深坑之中,坑下刀劍林立,一聲聲刺破血肉之聲帶著臨死前的吼聲,迴盪在這空蕩蕩的金鑾大殿……
他的白馬義從,他的精良親衛隊,戰場刀戟沒能傷得了一分一毫,他們馳騁疆場,威風凌凌,這四個字敵人聞風喪膽,望旗便降,所有的心血,所有的培養,就這麼死了,就這麼死了!
小人……陰險,卑鄙!
戚保渾身顫抖著,眼中流下兩滴血淚,明明可以殺了自己,為何不裝個機關殺了自己!為什麼不!
“死,永遠是最解脫的懲罰,戚將軍,晨曦方起,一切才剛剛開始”
不知何時,姜檀心不見了,她留下邪魅的笑意便消失了,這笑太像一個人,一如他在……一如他在!
看你備受折磨的瘋癲之舉,聽著你撕裂沙啞的碎心之聲,不需要投降乞饒、沒必要謾罵斥責,這本不是一個關於救贖和寬恕的故事。
有人佈局卻身在局外,沒關係,你的痛苦,他看的見也聽到的,且欣然享受。
戚保僵硬地走出了大殿,他回望那黑黢黢躺滿屍身的塌陷大洞,心也好似破了那麼大一塊,洞用屍體的血肉填補,他的心又該如何補償?
萬木辛面色悲慼,卻並沒有留下一滴淚水,女人是韌竹,她看似嬌弱,風吹竹偃,可她並不易折,即便從雲端親吻泥土,只要根還紮在土裡,她就有衝回雲霄的一天。
她上前扶住了戚保的胳膊,撤下了自己裙裾上的綢布,幫戚保一圈一圈包紮傷口,她淺言開口:“只要你還活著,一切皆可從頭再來,快走”
白馬義從活著的不到二十個,他們本是在殿外護著萬木辛的,卻沒想到因此逃過一劫。
皇宮沉在一片死寂之中沉落,抬眼望去,日頭漸漸高升,金輪四溢,光輝邊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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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唱罷我登場,奪嫡之爭遠沒有就此結束。
金鑾殿陰霾不散,血腥之氣如冤魂鬼影,在每一條磚縫角落飄蕩迂迴,它們企盼著晨光救贖,往生超度,如此虔誠之心,卻還是被另一波蓄謀已久的人影遮擋了住。
鬼王的死士一直藏在皇宮的冰窖之中,直至戚保逼宮失敗,他們才魅影一般,躍牆而出,用即將褪去的夜色製成隱蔽自己的外衣,他們腳步生風,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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