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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掠到了金鑾殿前。
他們朝著殿門之外那長身玉立的頎長身影單膝跪下,單手按著胸口,行了一個南疆至高無雙的禮節。
拓跋湛隱在陰影之中,他眸色深深,看著內殿的狼藉坍塌,他緩緩抬眼,緊盯龍座之上那“殷祚萬世”的鏨金大字匾。
他的視線似乎能夠穿透這塊厚實的木板,看到匾後那隻檀木鎖金匣子。
誰的名字?是騫?是湛?還是謀?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扭身回過了頭,迎著晨曦清光,他一身素白錦袍,暗龍繡蟒,低調華貴,面上仍是溫潤玉公子的風輕雲淡,他抬了抬手,瓷玉般的指向後一指,似乎不屑一顧,又似乎不忍相顧,唇色微啟,他道:
“燒了吧……”
死士們看了他一眼,不問理由,只求迅速執行。他們從後背的箭囊裡抽出了侵過火油的羽箭,箭鏃之上捆綁著棉絮布條,一點即著,搭弓挽箭,黑煙濃密,只聽一聲粗獷的“放”一支支火焰之箭,朝著鏨金大字匾飛射而去。
咚咚釘在了匾上,木頭即可被火舌吞噬,漆黑一點點蔓延,它首先吞沒了“萬世”二字,不過片刻,那“殷”字半邊已墜進黑漆火舌中,只剩下另半邊與火舌拉鋸,作著垂死掙扎。
大殿起火,將死去的白馬義從一併毀之一炬,血肉燒焦的臭氣在濃濃的黑霧中翻滾刺鼻,怨念魂靈一起攀附濃煙,衝入金鑾之上的蒼莽雲霄。
拓跋湛背身徐步離開,他的身後是烈烈火場,他的眸中是沉沉崢嶸,衣袂在風中翻飛,他一步一步走下璇璣露臺,將滿目瘡痍丟在身後,止步不前,永遠不是強者之路。
穿過血色宮牆巷道,他無視牆上一排一排穿喉死去的文弱大臣,腳步不頓,極目遠眺,他看著毓慶宮淺顯的輪廓,笑意冰涼。
*
門外悶哼一聲,侍衛噗通倒地,殿內的大臣們本就膽顫心驚,猜測紛紛,一聽見這響動,人如潮水一般往後退去,縮在了一堆,極是惶恐的盯著緊閉的殿門。
“吱呀”拓跋湛推開了殿門,淡定坦然的邁步而進。
比看見叛兵更加恐怖,大臣們圓眸大大瞪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們結巴試探問道:“九、九王爺?”
“是九王爺!九王爺,你的腿……?”
拓跋湛徐步走進殿中,溫笑一聲道:“天有眷顧,有神醫救治,已無大礙”他捧了捧手後道:“湛相救來遲,讓各位大人受驚了”
溫言溫語,如雪中你送炭,皇子龍裔這般自賤身份,自稱其名,關懷慰問,這讓刀尖上戰慄許久的大臣如沐春風,心懷感激,不少本就是九王黨的已是淚水連連,哭嚎在地:
“九王爺,您總算是來了,這外頭究竟出了什麼事啊,王孟大人說這是陛下的權謀陷阱,可至今未見龍顏,臣下實心憂慮啊”
拓跋湛眸色一黯,嘆了一聲:“父皇遇難,此事不假,王孟大人那番話,怕是激敵之言,戚保欲上金鑾殿搶奪匾後遺詔,擁立廢太子登基,此處戚保黨人如若聽聞父皇並未遇險,必會逃出報信”
眾人恍然,紛紛扭頭環顧四周之人,的確有好幾個不見了,方才心有焦慮,完全沒有發現。
“那九王爺,戚保逆賊如今何在?速派兵剿滅,絕不能讓他跑回隴西,否則大軍來犯,朝廷便又是一場浩劫啊,陛下遇難,後嗣未定,這叫我們這一幫忠主老臣,如何是好啊”
言罷,抬起馬蹄袖哭了起來,嘴裡含著先帝爺,顯然已是把拓跋烈歸於死人之列了。
一個帶頭,帶動了一片哭泣之聲,末了還有一邊嚎啕,一邊憤慨的激進之臣緘言機鋒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戚保大賊出賣舊時山河,開關揖賊,如見又弒殺新主,簡直辱及祖宗三代,禍及子孫後人,此賊不除,國無寧日!快隨我一同前往金鑾殿,取出匾後遺詔,擁立新主為君,肅清霍亂,重振朝綱!”
這人是舊時漢臣,新帳老帳一起算,他是恨毒了戚保,恨不得生啖其肉,一篇激憤之語有些口不擇言了。
拓跋湛並不與他計較,反而抬起了手,示意他冷靜下來,暗自一嘆道:“晚了,金鑾殿已付之一炬,帶著遺詔一起……”
他話未說完,門外匆忙跑進一個侍衛來,他灰頭土臉,衣服也被燒成了襤褸破布,血肉焦炭黑黢黢的,與血水凝成了疙瘩血塊,掙扎著匍匐進殿。
他懷裡抱著一隻檀木金匣子,銅釦之鎖雖讓火勢灼得漆黑,但卻依舊泯不了它在眾人眼裡的光輝。
拓跋湛佯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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