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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好像裴聽頌。
裴聽頌看著方覺夏,心猛地抽痛。他蒼白得像朵乾枯的花,固執得保持著原有的形狀,但一碰就粉粹。他的眼神是熄滅的,彷彿看不見自己一樣。
他快步走上去,叫了一聲覺夏,想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可還差一步的時候,他看到方覺夏垂下去的雙眼,他頓住了。好像害怕這個擁抱會顯得倉促,會讓方覺夏的情緒更加不安。
所以裴聽頌變得猶豫,想要伸出的手又縮回。
方覺夏緩慢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裴聽頌的胸口,是熱的,有心跳。
“你回來了。”他這才確認不是幻覺,才把這句話說出口,像一個沒發生任何事,只是等待自己愛人回家的人。
他甚至企圖說更多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話,聲音修飾得很平靜,“……那邊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你媽放棄了嗎?”
裴聽頌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臉上的傷口,又生氣又難過,心臟堵得慌。他沒有回答方覺夏的疑問,“我收到訊息就趕回來了。”
“他打你了是嗎?我今天一定要打斷他的……”
方覺夏無力地搖了搖頭,“沒得逞。”他怕裴聽頌擔心,又重複了一遍,“我沒事,我挺好的。”
裴聽頌自然不會信。
他已經從保鏢那裡得知,方覺夏一晚上都沒有閤眼,看著方平發狂的模樣整整一宿。他想都不敢想方覺夏此刻的心情,只想哄著他,帶他離開這個人渣的身邊。
“覺夏,你先跟我回去好嗎?”他聲音放得很輕,抬手摸著方覺夏的臉頰,“我們休息一下,睡個覺,這裡的事我會給專門的人處理,你不要擔心。”
“睡覺?”方覺夏似乎只聽到了隻字片語,眼神迷茫。他搖搖頭,“我不想在這裡睡,這裡太髒了。”
“我知道。”裴聽頌揉著他的手,“我們回去,回我那兒,好不好?”
方覺夏輕微地點頭。
當初為了方便審問,裴聽頌直接在他住的高檔公寓安排了一套房,現在回去也很簡單,可安撫方覺夏卻很難。
方覺夏頭腦昏沉,感覺很不舒服,一進公寓就不自覺往空蕩蕩的客廳走,雨後的氣息瘋狂往鼻腔裡湧,凝住他的氣息和思緒,叫他難受,叫他無法理智地思考。就連聽到的裴聽頌的聲音都像是隔著淅瀝雨水傳來的,很模糊,很無力。
感覺手被他牽起來,感覺自己被他帶著往房間去,他敏感又遲鈍。
他說想要洗澡,裴聽頌不放心,但拗不過他,只能答應,並且在浴缸裡放好熱水。方覺夏背對著他脫了上衣,後腰一片淤青。
裴聽頌的拳頭都握了起來。
熱水救了他的命,讓他身上結的冰一點點融化。方覺夏靠在浴缸的一邊,仰著天花板,任由裴聽頌小心翼翼地為他清洗額頭上的傷口。洗澡的時候方覺夏一句話都不說,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好像只是在發呆。
他唯一開口說的話是讓裴聽頌出去,他想自己洗。
裴聽頌只能出去,把換洗衣服留下,自己在外面守著那扇緊閉的浴室門,懸著一顆心。
他後悔自己在這時候回美國,後悔自己在事發的第一時間不在方覺夏的身邊。可他也清楚,哪怕他在又能怎麼樣。
不過是親眼看著方覺夏噩夢重演罷了。
這個人是排除萬難才願意和他在一起的,他好不容易才說服他試試看,說服他從親生父親製造出的陰影和對愛情的不信任中走出來,到他懷裡。
現在他會不會後悔。
浴室的門開啟,方覺夏穿著裴聽頌的睡衣赤腳走出來,渾身帶著溼熱的水汽來到裴聽頌身邊,自己很自覺地躺到床上,沒有讓裴聽頌再催促。
“那你休息。”裴聽頌為他掖好被角,垂著眼也低著聲音,“有什麼事就叫我。”
即將轉身的時候,方覺夏坐起來,抓住了他的手,眼圈發紅。
“你回來了,還沒有抱我。”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裴聽頌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個混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卻對他這麼沒有信心。
太患得患失,脆弱得好像只要聽到方覺夏說出一個不字,他就會垮掉。
裴聽頌將方覺夏抱在懷裡,鼻子發酸,努力忍住眼淚,“對不起。”
方覺夏不理解他的歉意,所以沒有回應,只是抬起手回抱住他,聲音溫柔,“你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邊怎麼樣了?”
裴聽頌搖頭,摸著他的後頸,又吻了吻他的發頂,“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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