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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是礦井的燈光。這一切顯得古怪,陰森可怕。為什麼他如此煩惱,幾乎瘋狂,連動也不想動一下。為什麼母親坐在家裡倍受痛苦煎熬?他知道母親痛苦不堪。但她為什麼這樣?他為什麼一想到母親,就厭惡米麗亞姆,這麼狠心地對侍她呢?如果米麗亞姆讓母親這麼痛苦,他恨她——而且會毫不猶豫地恨她。為什麼讓他六神無主、毫無保障、失魂落魄,彷彿他沒有堅強盔甲可以抵擋黑夜和空間的侵襲?他是多麼地恨她啊!然而,他卻對她有著滿腔的柔情和謙卑!
突然,他跳起來,跑回家。母親看到他滿臉苦惱的神色,沒說話。但他卻非要她跟他說話,這又引起她生氣責怪他不應該和米麗亞姆走那麼遠。
他絕望地大聲喊:“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媽媽?”
“我不知道,孩子,”她可憐兮兮地說,“我確實努力去喜歡她,我努力了又努力,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覺得和母親之間的沉悶和無望。
春天變成了難忍受的時日,他性情多變,變得緊張、殘忍。於是,他決定疏遠米麗亞姆,可沒多久,他就知道米麗亞姆正翹首等他。母親見他煩躁不安,工作也無法進行,什麼事都於不成。彷彿有什麼東西把他的魂兒扯向威利農場。於是,他戴上帽子走了,一聲沒吭。母親也知道他走了。一上了路,他就輕鬆地透了一口氣。
但當他和米麗亞姆在一起時,他又變得殘忍起來。
三月的一天,他躺在尼瑟米爾河堤上,米麗亞姆坐在他身邊。那天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大朵大朵絢麗的雲彩從他們頭上飄過,雲彩投在水面上。天空一片湛藍,清澈明淨。保羅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他忍不住要望著米麗亞姆。她似乎也渴求他,而他卻抑制著,一直抑制著。他此刻想把滿腔的熱愛和柔情獻給她,可他不能。他感到她要的是他驅殼裡的靈魂,而不是他。她透過某種把他倆聯在一起的途徑,把他的力量和精力吸到她自己的身體裡。好不想讓他們倆作為男人女人而徹底融合。
她要把他整個吸到她身體裡。這使他失魂落魄,就像吃了迷魂藥一般。
他談論著米開朗琪羅,聽著他的談論,她覺得自己彷彿真的觸控到那顫動的肌體組織,那生命的原生質。這給了她最深層的滿足。但談到後來,她卻有些恐懼。
他躺在那兒,狂熱地探索著,他的聲音漸漸讓她害怕。他的聲音那麼平板,幾乎不像常人的聲音,倒像夢中的吃語。
“別再說了。”她溫柔地肯求著,一隻手撫摸著他的前額。
他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他的軀體好象被他拋到何處了。
“為什麼不說了?你累了?”
“是的,這也讓你累啊。”
他笑了笑,清醒了一些。
“可你總是讓我這樣。”他說。
“我不希望這樣。”她低聲說。
“那只是你意識到過分,自己也感到受不了的時候。可那個連你自己也意識不到的自我,卻者叫我講,我覺得我也願意講。”
他繼續說著,依然是那副呆板的表情。
“要是你能要我這個人,而不是要我沒完沒了給你講話就好了。”
“我!”她痛楚地喊道:“我!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理解你?”
“這就是我的錯了,”他說著,打起精神,站起身來開始談一些瑣碎的事,他覺得十分迷茫空虛,為此他隱隱約約地覺得恨她。他知道他自己也同樣負責。但不管怎麼說,這阻止不了他恨她。
就在這段時期的一天傍晚,保羅陪著米麗亞姆沿路回家。他們站在通向樹林的牧場邊,戀戀不捨。群星閃現,雲霧掩隱。他們看了一眼西天他們自己的照命星宿獵戶座。它珠光寶氣閃閃發亮,它的獵狗在地平線上奔跑,竭力想從泡沫狀的雲層裡掙扎出來。
獵戶座對他們來說是星宿當中最有意義的了。每當他們感慨萬千而又憂慮重重的時候,他們總是久久地凝視著豬戶座,彷彿他們自己也是生活在獵戶座的某一顆星星了。那天晚上,保羅心情煩躁不安,獵戶座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星座,他努力地抗拒著這個星座的魅力。米麗亞姆細心地試探著她情人的心情。不過,他一點沒有流露自己的心曲,直到分手的時候,他還站在那兒,陰著臉,皺著眉,望著密集的雲層,雲層後面的那座大星宿一定在跨步飛奔吧。
第二天他家裡要舉行一個小小的晚會,米麗亞姆也來參加。
“我不能來接你。”他說。
“哦,好吧,你可真不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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