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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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影子，在聽見姜芸的喊叫聲之後，忽然消失不見了。

姜芸抱著被子，縮在床上的角落裡，整個人哆嗦著，眼角還帶著淚痕。

丫鬟白靈聽見動靜，以為姜芸夢魘了，趕緊推門進來，點亮了燭火，關切地問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姜芸瞧見白靈進來，屋子裡由於有了燭火，變得明亮起來，她一把拽住白靈的手，“窗戶外面有人！她一直在我耳邊哭泣！”

姜芸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手上也頗為用力，嚇了白靈一跳。

白靈趕緊朝窗戶外面看去，窗外什麼都沒有，除了被燭火映出來的，她和姜芸的影子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她手持著燭火，一步步靠近窗戶，猛地將窗戶一把推開來，映著燭火，仔細瞧了瞧。外面根本什麼也沒有，窗戶下面也乾乾淨淨的。

“小姐，您是不是做噩夢了？窗戶外面什麼都沒有。”白靈見姜芸的樣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將自己看見的老實說了出來。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了！”聽見白靈說外面沒有人，姜芸忽然大聲斥責了一句。

話音剛落，姜芸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失態了，看白靈被嚇了一跳的樣子，緩了緩神，聲音溫柔地說道：“我半夜醒來，瞧見外面有個影子，將我嚇住了。或許是我做噩夢了，誤以為真的有人……”

白靈聽了姜芸的解釋，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小姐，您放心，外面我都仔細瞧過了，真的沒有人。而且，這是三皇子府，有誰敢進來！”

姜芸想想也是，或許是自己太過於心虛，所以看錯了而已。這是三皇子府，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偷偷潛進來。

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將自己的心神穩下來，喝了一口白靈端來的茶，潤潤嗓子，才重新開口道：“嗯，沒事的，你回去睡吧。”

白靈見姜芸恢復了正常，又安慰了她兩句，這才回到自己的房裡。

姜芸等白靈出去了，重新躺在床上，伸出有些涼意的手，將自己的眼睛蓋住，心緒漸漸平穩下來。

樂芷容第二日一早，聽到綠煙偷偷來告訴自己，說姜芸昨晚做噩夢，誤以為看見了春香，嘴角漾起了一個笑意。

她悠哉悠哉伸了個懶腰，梳洗打扮一番，安心吃起早餐來。

姜芸的反應，完全在她意料之中，畢竟做了虧心事的人，總歸會覺得心虛的……姜芸睡得不好，可她樂芷容睡得可好著呢！

而且，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接下來幾天，姜芸總是睡不好覺，半夜裡總是莫名醒來，覺得窗戶外面有人。時不時還做噩夢，夢裡，總是那些鮮豔的紅色的血，還有死去的春香。

這一日，姜芸本就神情有些恍惚，早早就入睡了。

半夜裡，姜芸又大喊著醒來，全身都是汗。她夢見死去的春香，一直在對著她哭，而且春香的眼睛裡，居然都是鮮紅的血。

姜芸嚇壞了，怎麼也不肯獨自睡覺，無奈之下，白靈只好陪著她一起睡，在姜芸的房裡，又放了一張軟榻，白靈就躺在上面。

有了白靈在房裡，姜芸覺得自己安心了許多，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所以便又沉沉睡去。

“嗚嗚嗚……嗚嗚……”

漆黑的夜裡，若隱若現的哭聲，傳入熟睡的姜芸的耳朵，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驚慌的睜大眼，那哭聲卻依舊沒有消失，反而彷彿就在她耳朵邊上，哭的悽悽慘慘，令人毛骨悚然！

“白靈！白靈你醒醒！”

姜芸縮在床上，朝不遠處睡著的白靈喚道。

白靈卻睡得異常的死，姜芸喚了好幾遍，都沒有任何反應。

姜芸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明明有人在哭，真真切切在自己的耳朵邊上！不是做夢！白靈也睡在自己的房裡，可是她為什麼睡得那麼死？

姜芸覺得房裡的氣氛詭異極了，白靈睡得安穩，一點聲音都沒有，姜芸大氣也不敢出，努力嚥著唾沫，哆嗦著伸出手去，將被子拉過頭頂，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第二日白靈醒來，想要叫姜芸起床，卻發現姜芸睡得很沉，怎麼也叫不醒。

白靈叫了好半天，姜芸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是白靈，她一翻身坐起來，抓住白靈的肩膀，“你昨晚有沒有聽到哭聲？有沒有？”

姜芸神態有些嚇人，而且平日裡漂亮的杏核眼，彷彿都沒有那麼透亮了，她的嘴唇都幹起了皮，顯得格外憔悴。

“沒有啊小姐！”白靈被姜芸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