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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我抬頭看著嬸嬸。

“我也不知道!”嬸嬸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是瑞蟾居的爺爺給火翼你的呢!”說著她把另一個粉色的紙包交給冰鰭:“一起去把和餅供起來吧!”

我一邊隨冰鰭向灶間走一邊開啟紙包。“虎頭糕!”我歡呼起來,絹紙裡包著兩枚散發著淡淡藥香的黃色糕點,雖然叫“虎頭糕”,但猛一看就好像是胖胖的虎皮貓的臉一樣。這種端陽節專用的辟邪糕點是我最喜歡的點心。幼小的我只顧高興,完全想不到除夕送端陽的糕餅可是不常見的事。

“我也要!”冰鰭捧著和餅的紙包,不滿的搖動著長及臉頰的童發。按照祖父的規矩,我們在七歲上學以前都要保持一樣的裝束,穿不再有人穿的唐裝,留不辨男女的童發;以及不以姐弟相稱,只稱呼對方的乳名——“火翼”還有“冰鰭”。

祖父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可這卻不是小孩子所能理解的。我有些得意,學著大人的口氣:“那可不行!這是瑞蟾居爺爺給我的!”

“連瑞蟾居爺爺也偏心火翼!明明是我比較漂亮比較乖!”冰鰭生氣了,一把摔下手裡的和餅,調頭就跑。我連忙把禮物揣進懷裡去撿和餅,可那粉色的紙包早已經摔破了,這下好!一枚和餅已經碎裂,顯然是不能用了。“冰鰭大笨蛋!”我一邊罵著一邊將僅剩的一枚拿進灶間供在漆盤裡,幸虧有一個完好無損,至於壞了的那個……我早就像嚐嚐它的味道了!反正到了第二天和餅就會消失不見,大人應該不會知道的。可誰知道那淺粉色的荷花瓣是用米粉和上細豆沙製成的,除了甜之外再沒別的味道,這種餅完全中看不中吃!

可能是因為私吞了供奉的餅而產生的罪惡感吧,我決定分出一塊虎頭糕來挽回冰鰭的友情。走過幽暗簷廊去前院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不太高大的身影穿過飄雪的天井,慢慢的走了過來。

我站住了,遠遠的打量著這位意外的訪客。按理說天很快就黑了,誰家都在準備年夜飯等著守歲,這個人卻不顧天氣跑來別人家裡,就算拜年也早了一點吧。他站到了簷廊裡,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我,一味的搓著手,不知是冷,還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誰啊!”我一開口馬上就後悔了,祖父生前曾反覆叮囑我和冰鰭,不要先和陌生人講話——不理他們,他們也不會主動湊過來。

“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人呢!”他馬上向我走來,藉著天光看他還蠻年輕,穿著一件淺灰褐色的皮襖,面容挺和善的,配著一雙伶伶俐俐的細長眼睛,“這位是……”

“火翼。”我大聲回答,祖父還告訴我們,如果被這些奇怪的陌生人纏上了,就大聲說出自己的乳名。一般的陌生人聽見這名字,自己就會離開。

“是大的一個啊!真是好運氣!就找你呢!”細長眼的陌生人一激動就加快了搓手的頻率,“你看看,訥言先生剛過世就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正急著沒處找人評理呢!這下好,火翼你管管吧!”

我對細長眼的陌生人放鬆了警惕,他不僅進得了我家,而且好像還很熟悉我的情況,應該不是壞人吧。然而我那時還不明白,並非所有人都稱呼祖父“訥言先生”。我問這人:“你是誰,有什麼事?”

“我就是紫兒家的小八嘛,還是白家和我家那事!”看我還是一臉茫然,紫兒家的小八摸了摸後腦勺,“對了,年年訥言先生都在書房裡替我們兩家分配第二年的份兒呢!”

“噢!”我恍然大悟,“你們是隔壁天天吵架,吵得人沒法睡的那個!”

“對對!”小八用力點頭,“快走吧火翼,你知道我媽那脾氣!”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向房間裡筆直走去。

“去哪裡!”我慌了起來,用力想掙脫他的手,“那裡是牆啊!”

“誰說的!”小八微笑著回過頭來看著我,“這不明明是門嗎?出了門就是啦!”

的確,是門啊……廂房裡哪來這麼大的一扇門的?困惑之間,我不知怎麼的就穿過了這扇黑漆剝落,這一塊那一露著木紋的沉重大門。

好大的院子啊!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戶擁有寬廣庭園的鄰居呢?不過這家的主人也太不勤快了吧,這麼好的庭院也不好好整理一下,任正在抽穗的芒草把青白的踏腳石都遮沒了。

在對五歲小孩來說間距過大的踏腳石上,我一跳一跳的走著,四下張望:彷彿吸飽了帶溼氣的陽光一樣,抽穗中的芒草呈現著仲夏的青澀,漫不經心的鋪滿地面,整個庭院荒涼但不頹廢。

庭園的正中間是個八角的茶亭,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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