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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雖然說著不同的話語,但祖父的微笑和以前如出一轍,他阻止我們跑過去的動作,那聲音慈祥但卻不容辯駁。

不和我們一起回家嗎?是因為我們不聽話,所以不要我們了嗎?即使我們放聲大哭,不斷懇求也無法改變祖父的心意嗎?可祖父一句話也不回答……

河原像最深的海底一樣沉寂,嫋嫋清風翻動我們的外衣,那漿過的布料發出些微的獵獵輕響;可近在咫尺,卻聽不見祖父衣袂飄動的聲音。

從模糊的淚眼看過去,什麼也是歪歪扭扭的,月亮成了水底的倒影,盪漾在祖父身後的幽暗裡。並不像平常那樣抱著我們安慰呵護,祖父的聲音寬厚而冷靜——不要哭,還會再見的,以後……一定還會再見的……

倒影般的月亮搖曳著,撲朔迷離的月華漸漸凝聚成顫抖的火光,跳動在墨黑的瓷缽裡——那是一盞昏黃的油燈,泛著薄冰般光澤的缽口吐出一縷擎著火花的燈芯,照耀著插在一旁的陶瓶裡的幾朵冰雕似的白菊,開到了極致的花瓣竭盡全力的伸展開,彷彿一碰就會破碎,化為齏粉。

有著精緻雕花的格子門窗藏在重重疊疊的白色帷幔後面,月亮睡在風偶爾揭開的簾幕一角。微寒的空氣裡隱隱的傳來十二下鐘鳴,夜很深,黑暗則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氣氛……

你們醒了?沒關係的,再睡一會兒吧。守夜對於小孩子來說,的確辛苦了一點。祖母的聲音、爸爸和媽媽的聲音、叔叔和嬸嬸的聲音,小心的溫柔的聲音,但這柔軟的語調似乎在刻意掩藏著某種有著堅硬稜角的苦澀核心。

為什麼唯獨不見祖父呢?只看見他在長明燈後的照片裡,笑得那麼恬然……

不過沒有關係,一定還會見到他的,因為祖父他說過還會再見——就像犀角獨自在黑暗裡燃出不滅的光芒,一定會再見的,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裡,在不同的地方……

一定,還會再見的……

《幻月河》完

雖然早就除服了,但是等到初夏的時候才有勇氣回看當時寫下的故事,三途川的河岸一定是美麗的,蒹葭蒼蒼,月色無邊,料想那獨自渡河的背影,一定十分孤單吧。

青指甲

香川城舊民居一入冬就會在堂屋前架起格子門,直到料峭春寒退盡時才會撤去。我家撤得尤其晚,因為冬春季節交關的時候,格子門外總是不斷有陌生客人來訪,每到這時祖父總會親自出來應酬,雖然非常客氣的寒暄著,但他卻從不將這些客人請進屋來。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四月初才作罷,所以童年回憶裡萌蔥色的初春景緻,總是鑲嵌在被蝙蝠方勝、萬字仙桃等等花紋的窗格子裡。

不過每當問起來,家人總會很迷惑地說從沒碰見過這種事,既然是客人的話,就應該敲門才對,再說開春後格子門白天明明是不關的啊;只有祖父會慢悠悠的呷一口茶,煞有介事的搖頭晃腦:“不足為外人道也……知道了嗎,火翼,冰鰭!”

雖然父親是如假包換的孿生子,但我和冰鰭倒常常被當成雙胞胎,說起來我還早上一個月出生;都是因為祖父遵照古怪的老規矩,讓我們倆都梳著及耳的童發,穿式樣古舊的衣衫,還只能彼此稱呼這非常非常難寫的乳名。如果違反了這些規矩,平時很溫和的祖父就會大發雷霆,像換了個人一樣,都說上了年紀的人反而和小孩子一個脾氣,這話可一點也不假。

不過後來我們才明白,祖父那些規矩也算是有它的道理啦……

記得小時候早春的午後,討厭午睡的我常常趁冰鰭進入夢鄉後,偷偷溜到書房纏著祖父講故事;這個時節,向陽的窗外那株沉丁花正綴滿茸茸的輕粉花球,從鑲著金邊的深綠葉片間飄散出類似柑橘的清爽香氣。祖父總是悠閒地坐在斑駁的花影下,面前盪漾著一縷茶煙。在暖洋洋的陽光裡,我一邊吃著糖果糕餅,一邊聽故事,這樣聽著聽著,就乾脆在祖父膝邊睡著了——

不過偶爾也有例外的情況,記得是某個花朝節的前一天吧,我來到書房時發現冰鰭這貪睡蟲竟然先我一步,正低頭靠著祖父的左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一看見他就立刻虎起臉——活該,誰讓他弄髒我的新衣服!

為了明天花朝出門踏青,媽媽特地縫了兩件團獅子花紋的小襖給我們;昨天漿過之後拿去晾乾,沒想到今天一早我就發現全被灑上了藍墨水,這還怎麼穿出門啊!回想一下,冰鰭昨晚偷玩祖母的通草花染料來著,再沒別人了,一定是他濺上去的!見好端端的新衣服變成這樣,我立刻拉嬸嬸過來,嬸嬸皺著眉頭仔細看了一會兒,便很嚴厲的罵了冰鰭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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