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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漣漪;啜飲著夜氣的芳醇,視線突然捕捉到一片載沉載浮的銀青色花瓣,那是明淨的月亮,無聲的棲息在天空一角……

以為是大朵的木蘭花在風中左顧右盼,仔細看卻是飄搖的紙燈籠。略微泛青的昏暗燈影像一點點水跡,凌亂地沾溼乾燥的地面,然後沿著邊緣漸漸淡去。冰鰭拉著我走向那叢光簇——要到哪裡去呢?朝著這燈影的方向……

“去找爺爺啊。”冰鰭的手緊了緊,催促著我——對了,我們是要去找祖父回家!就像每一次他將走失的我們從陰影形成的巷陌,水光化作的庭院裡帶回來一樣,這一次,我們帶祖父他回家!

可是……要去哪裡才能找呢?

搖曳的紙燈籠越來越多,像螢火蟲飛向清淺的水濱——家裡什麼時候聚集了這麼多陌生人呢?曖昧的光線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臉孔,這些蒼白的生客提著燈籠,踩著紙船滑過水麵般的悄然腳步,無聲無息地穿行在魆黑的堂屋裡,前方的身影融化入幽暗,後繼者的燈光又攪亂了線香的煙霧。

是客人吧?怎麼沒人出來接待呢?家裡為什麼這麼安靜,安靜得只聽得見那靜穆的歌聲……

我和冰鰭停下來注視著無言的客人們,而自然而然的,我們也被他們所注視。時常可以碰見這樣的訪客,從不在意其他家人,除了祖父之外,他們就只跟我和冰鰭說話。

——這個家裡只有你們兩個嗎?一起來吧。

——我們和訥言結伴一起去呢。客人們這樣說著,既不冷淡,也不熱心。

他們和祖父的同路嗎,結伴到哪裡去呢?雖然很想問一句,可是祖父說過,不要看陌生客人的眼睛,也不要和他們交談。所以就這樣和冰鰭拉著手走進那沉默的佇列,偶爾抬起頭,可以看見前面那些背影的上方,晃動著梔子花瓣一樣的月亮……

臉頰上突然感到刺刺的痛癢,澄澈的天空裡霎時搖曳起銀色細帶的剪影,沙沙輕響著,自顧自地發光。我和冰鰭用空著的手拂開那些狹長飄帶,清涼滑潤的感覺像一片雪花停留在指尖,又漸漸消融了——那是浸透了露珠的葦草葉片,不知什麼時候,我們已經置身於半人高的蘆葦叢中。

歌聲的感覺變了,變得像催眠曲一樣單調而溫馨,側耳傾聽就會發現那是汩汩的呼吸——河川的萬頃橫波緩慢地流淌過眼前,輕拍著岩石的岸渚。

我們是如何從堂屋直接走上了這片一望無際的河原呢?鋪天蓋地的初生蘆葦反射著月光,葉片表面鍍著一層白釉,靠近看卻青翠而透明;明媚的風裡,整個河原像翻卷著銀波的草海,寬闊的河面因此顯得格外黑暗,鐵青色的水流鋪著月光的碎片,從舒緩的河岸間蜿蜒而過;遠遠的可以看見對岸都市裡琉璃般的燈光,如同從夜色中突然浮現的海市蜃樓……

走在前面的行列不知什麼時候分散了,所以從簇擁到眼前的芒草叢中,緩緩展開一片寂靜的光帶——那是架在幽藍水面上的一座晶瑩浮橋。宛如用一整塊溫潤的玉石琢成的巨大橋樑有著纖細分明的欄杆,它親暱的依偎著自己的倒影,在月色裡隱隱透出暗淡的柔光;走上浮橋的訪客手中的紙燈籠像一串水滴,魚貫融入這波瀾不驚的深潭……

這一刻,就在月亮的下方,對岸空中忽然無聲地開出幾朵煙花,如同碩大的白菊盡情舒展著絲絲縷縷的花瓣,將容顏倒映在光滑的河面上,然後化為一陣銀箔的急雨,紛紛飄落。白菊的花火綻放之後,視野中還久久殘留著瞬息即逝的光芒畫在夜幕中的軌跡……

對岸的都市,遠方的煙火,同一枚月亮下的,漂在黑暗中剔透的幻光之國……

我和冰鰭相視而笑著不斷點頭,和祖父結伴而行的人都走過了那座浮橋,那麼朝向未知的對岸去的話,一定能找到祖父的!我們可以把他帶回來,就像每一次他帶著我們,從那陰影形成的巷陌,水光形成的庭院中回來一樣。

手拉手地跑向那浮橋,可就是這一瞬間,黑暗像潮水一樣迎面席捲而來——

我們所看見的,只是幻影嗎?不然何以消失得那樣迅速:點著露珠的嫩葦,泛著銀浪的河原,還有提燈籠的人們,轉眼間化成了四散的泡沫慢慢消融在黑暗中,除了那座半透明的浮橋……

花瓣一樣的月亮孤零零的懸掛著,在空無一人的橋面上灑下淚痕一樣的反光,從那裡漸漸凝結出我們熟悉的身影——是祖父!每一次當我們迷失在陰影形成的巷陌,水光形成的庭院中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出現,然後告訴我們不要怕;因為我們是點燃的犀角,而這些,只是我們照出的影子……

“你們不可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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