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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催生萬物,令群情激奮,酒精則刺激了他們的大膽,做出一些平日不敢做的事來,放聲的大笑,緩解了耕作奔走的勞累。

受氣氛影響,田葭的手握得也沒那麼緊張了,只是汗津津的,她不由偏頭,想看看長安君的表情,卻發現他正抬頭看著漸漸升起的月亮,似乎是在計算著時間,又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田葭還沒來得及張口問他,這時候又是一聲大鼓敲響,笙簫並作,倡優侏儒們紛紛退散,接下來,就輪到了社日的重頭戲……

被人群圍觀的娛神隊伍裡,走出了一群頭戴猙獰面具的男人,那模樣似熊非熊,似虎而近鬼,看上去神秘可畏,一個個手持戈、盾等物,伴隨著鑼鼓聲,又唱又舞,跳起了大神。

裡面有的人注重舞,有的注重唱。舞姿笨拙而簡陋,讓人想到遠古,由於頭戴面具,唱出的聲音低啞不清,也像幾百年前傳來。

“是儺戲。”田葭嚮明月解釋道。

“他們頭上戴著的是儺面,蒙熊皮,黃金四目,玄衣末裳,執戈揚盾,模仿殷商時的大祭方相氏,以驅鬼逐疫、消災納吉……”

明月瞭然,儺戲,這也是商周之時就流傳下來,一直延續到兩千年後的傳統,它的普通意義,是指在特定季節驅逐疫鬼的祭儀。人們埋頭勞作了大半年,要抬起頭來與神對對話,要扭動一下身子,自己樂一樂,也讓神樂一樂了,要把討厭的鬼疫,狠狠地趕一趕了。

齊魯之地對儺戲尤其看重,據說孔子有一次遇到鄉人行儺,就穿著朝服恭敬地站在廟之阼階觀看。

不過普通百姓可沒有儒家聖賢那樣古板,他們在儺戲進行的同時,也一齊舉臂高呼,氣氛山呼海動,震撼了明月,也震撼了全城!

子曰,敬鬼神而遠之。

對神,百姓們既有點謙恭畏懼,又不想失去自尊,表情頗為難做,乾脆戴上面具,把人、神、巫、鬼攪成一氣,在渾渾沌沌中歌舞呼號,簡直分不清是對上天的祈求,還是對上天的強迫。反正,肅穆的朝拜氣氛是不存在的,湧現出來的是一股蠻赫的精神狂潮:鬼,去你的吧!神,你看著辦吧!

如此來回折騰一番,演出舞臺已延伸為整個莊嶽之間,包括明月他們在內,所有的圍觀者都已裹卷其間,彷彿整個城市都在齊心協力地集體驅妖。松木點亮的火光在月色下閃動,高舉的旗幡一次次舉向夜空,倒也氣勢奪人。

人潮洶湧,明月同樣被捲入其中,甚至連幾名侍衛也被衝散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是之前未曾想到的。他只能緊緊攢住田葭的手,要是她也失散了,今夜的計劃就要打折扣了。

努力擠開人群,他與她並肩站到了路旁一口井的沿上,這時候再看秋社儺戲,在這漆黑的深夜,火把翻滾,看著舉火把的百姓們臉上滿是亮閃閃的汗珠,努力向四面八方散去,似乎要靠著自己的人多勢眾,驅趕著鬼魂離開,那火把,那儺戲,全都迤邐而去。

明月再度抬頭看了看月亮,算算時間,與舒祺約定好的時間就快到了……

不過就在這時,他卻發現,有一名頭戴木製儺面的扮演者似乎喝醉了酒,走迷了路,正離開朝城池四面八方湧去的人群,朝他這邊靠了過來……

明月皺了皺眉,他的侍衛被人潮擠散,不知蹤跡,於是他猶豫了一下後,摸了摸腰間的劍,擋在了田葭面前。

為了讓儺戲更火熱,扮演者事先都是喝過酒的,明月以為那是個醉漢,亮出劍嚇唬一番就足夠了。

誰還不等他開口,那人走了幾步後,卻突然抽出了藏在懷裡的一把短劍,大步流星地朝他衝了過來,口中還大聲喊道:“趙國小兒受死!”

明晃晃的劍刃距離明月只有數步之遙,他不會認錯,雖然戴著面具,但那人的身形比舒祺高,步伐比舒祺慢,握劍的姿勢也大不相同……

他不是舒祺!

這是他們計劃之外的,一場真正的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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