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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真是高明,知道什麼是精華內煉,任何精美的花紋和圖案都難以經過歲月無情的淘洗,惟有它令人畏懼的鋒利才能表現它的真諦和內涵。羅天旭一直以為每一把兵器都有自己的性格,像自己的長劍輕靈灑脫,像這把月寒刃樸實無華、深藏不露。
第二天,羅天旭一行早早地跟鮑震道了別;再次踏上了歸途。家鄉越來越近,帶著激動的歸鄉之情,他們將兩天左右的行程在一天內結束。如今,離家只有幾個時辰的腳程了!每一位鏢師心裡都無端的生出一種莫名的激動,這股熱烈的感情從心中慢慢地四散開來,似乎將一路上所有的疲憊和苦難通通的抹去,只留下一股濃濃的暖意。
正當鏢師們焦急的邁著通往家鄉的步伐時,羅府上下已經是一片喧騰了。主人即將歸來的訊息早已快馬傳來,這個訊息對羅府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喜訊,年意一下子又回到了這裡。大家都像忙年一樣準備讓羅府煥然一新,諾大的羅府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是忙作一團,只有屬於女主人的西廂房還保留著幾分與周圍不太和諧的靜謐。
聶秦嬌這個本該最忙碌的人現在卻正坐在一面銅鏡前,憐惜而又憂鬱的撫摸著自己憔悴的臉龐。歲月有時真的是不公平的,這點在聶秦嬌身上就是最好的證明。年近三十的她似乎得到了時光老人的特別眷顧,依然保持著二十歲時青春嬌豔的容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張俏麗的臉上鮮有血色,像是旁邊新換的窗戶紙,蒼白而孱弱。雖然在別人的眼中她的容顏似乎沒有發生什麼改變,但是她自己知道,她的芳華早已不在。她仔細的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仔細地梳理起自己的頭髮來。梳子和頭髮摩擦時發出的嚓嚓聲,透過頭皮一點點的滲入腦中,似乎想要將腦海中所有紛亂錯綜的事情都一一梳理清楚。
門外的僕從們忙的不可開交,沒有人注意到理應忙碌的女主人正在自己的屋子裡一邊發呆一邊梳理自己的頭髮。昨天鏢隊的訊息傳到羅府時,她就做了安排,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王管家來打理。她感到自己很累,就好像無目的的奔忙了幾個世紀,當然這種疲勞是心理上的,但它往往給能拖垮一個人。
聶氏正發呆時,貼身丫鬟翠環悄悄地來到她身後。翠環自小和她一起長大,兩個人親如姐妹。聶氏嫁入羅家時,被當作嫁妝一起送到了羅府,所以對於聶氏,大概連羅天旭也不如她瞭解,也因為這樣她才敢不通報就擅自走進主人的房間。
“夫人,老爺大約一個時辰後就能到家了。我來幫你打扮一下吧。”
聶氏這才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銅鏡中那個憔悴的自己,費力地搖了搖頭:“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了。”
翠環知道夫人這時候想要清淨,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空蕩蕩的臥房中又只剩下聶氏一個人了,她知道沒有時間再發呆了,於是放下手中的梳子,開始精心的打扮起自己來。胭脂、唇紅、髮簪這些東西熟練在她手中輾轉,不一會一個打扮得體而又美麗端莊的富家小姐出現在銅鏡前。她又仔細地看看鏡子,感覺十分微妙,該打扮的她都已弄好了,自己現在的樣子也確實十分得體,可總覺得這張熟悉的臉上好像缺了點什麼。唉,對了,是微笑。她馬上對著鏡子笑了一下,銅鏡也立即給了她應有的回應。這張美麗的臉龐再加上淡淡的笑容可以說是趨近完美了。當這笑容再次出現在眼前時,過去的一幕幕再次湧上心頭。
曾經她和丈夫是家鄉所有人羨慕的物件,在那個還不知道自由戀愛為何物的年代,家長包辦的婚姻裡少有像他們這樣成功的案例。兩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才氣都出奇的般配,不能不讓人感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時候的感情似乎註定是要慢慢培養起來的,但他們確實一見鍾情,好像一開始就能夠彼此滲入對方的靈魂。雖然羅天旭常年四處漂泊,然而他們團聚時的溫馨與纏綿實實在在的彌補了長期分離的缺憾。
如今一切都變了,就像是六月的天氣幾乎瞬間從烈日變成了暴雨,命運這個惡棍無情的扯開了兩顆已經不能再分離的心靈,而且造成的傷口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聶秦嬌本是淺淺的微笑著面對自己的,但當回憶夾雜著美好和苦難一起向她迎頭痛擊的時候,不爭氣的淚水再次悄然滑落。兩行本是清澈的淚水在經過臉頰時漸漸的變作了粉紅色,然後顏色越來越重,當最終到達下巴的時候已經變成血一般觸目驚心了。聶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悲傷凌駕於理智之上肆意妄為。
當女主人盡情的宣洩內心的痛苦時,善解人意的丫環早已站在了她身後。翠環沒有說話,手中端著盛滿清水的銅盆,靜靜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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