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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部中人物云云……既而某小姐介張(愛玲)女士來謁,貺《古今》以數文(張愛玲的《洋人看京戲及其它》和《更衣記》就是發在《古今》上的),均清麗可誦,詢其家世,初頗茫然,僅謂先祖父母在《孽海花》中頗有一段ROMANCE(羅曼史)雲。餘大疑……乃詢其籍貫,則河北也;詢其父之外家,則合肥也。遂告女士以豐潤之後,亦既恍然……”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九章 與子相悅(8)
這裡面可以看出,張愛玲從前對於自己的身世並不深知,只是恍惚知道與李鴻章以及《孽海花》有關。直到周黎庵明確地告訴她,這才有了確定的瞭解。
這段話也同樣叫我們知道,此前平襟亞本來是很欣賞張愛玲,並且很以結交貴族後裔為榮,並且早在1943年已經親自撰文大書特書張愛玲的身世——這也就是張愛玲出版《傳奇》時曾與他商量,要以《孽海花》為自己作宣傳的緣故,還是受了平襟亞與周黎庵的啟發才有的念頭。
後來張愛玲對於自己的身世越來越清晰,是一點點考據得出的成績,“因為是我自己‘尋根’,零零碎碎一鱗半爪挖掘出來的,所以格外珍惜。”(張愛玲:《對照記》)
但是在此前,胡蘭成對張愛玲的貴族出身顯然很在意,還專程去南京大中橋襄府巷踏看過:
“張家在南京的老宅,我專為去踏看過,一邊是洋房,做過立法院,已遭兵燹,正宅則是舊式建築,完全成了瓦礫之場,廢池頹垣,惟剩月洞門與柱礎階砌,尚可想見當年花廳亭榭之跡。我告訴愛玲,愛玲卻沒有懷古之思。她給我看祖母的一隻鐲子,還有李鴻章出使西洋得來的小玩意金蟬金象,當年他給女兒的,這些東西,連同祖母為女兒時的照片,在愛玲這裡就都解脫了興亡滄桑。”
這座府邸,就是當年張佩綸續娶李菊耦時,李鴻章陪嫁給女兒的大宅,張廷重與張茂淵都是在那裡出生。這回“訪古”,張愛玲有沒有同去,不得而知。
不過第一次明確地披露了張愛玲天皇貴胄身世的人,的確是胡蘭成,但也只是在《評張愛玲》裡一筆帶過:
“和她相處,總覺得她是貴族。其實她是清苦到自己上街買小菜。然而站在她跟前,就是最豪華的人也會感受威脅,看出自己的寒傖,不過是暴發戶。這決不是因為她有著傳統的貴族的血液,卻是她的放恣的才華與愛悅自己,作成她的這種貴族氣氛的。
貴族氣氛本來是排他的,然而她慈悲,愛悅自己本來是執著的,然而她有一種忘我的境界。”
原本是夫子自道,不想卻惹惱了善妒的潘柳黛。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而張愛玲也實在太招人妒恨了,居然處處都比她強——文章比她好,當然這個她並不承認;身世比她尊貴,這個卻是著實惹惱了她的;更關鍵的,是交往的男人也比她認識的那些阿貓阿狗們有名氣。
真叫張愛玲說中了——“一個女人,再好些,得不著異性的愛,也就得不著同性的尊重,女人們就是這點賤。”
《退職夫人自傳》裡,潘柳黛揚揚得意地宣稱:“這一個時期,我有很多的男友,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常常來找我。在這些男朋友裡,有詩人、有新聞記者、有畫家、有小說家、有理論家、有不上舞臺的戲劇家、有沒有作品的作家……”——但是這些人裡,顯然沒有一個比胡蘭成更有名。
她自詡:“我在上海文化界的地位,彷彿隨著天氣,一天比一天有名了。我認識了許多有名的人,有當時的達官,新貴,和舞臺上數一數二的紅女伶,銀幕上熠熠刺人的明星。我幾乎每天都要出席一個以上的宴會,在那些宴會里我總是身份最高貴的,唯一的執筆桿的小女人。”——這些宴會,顯然張愛玲沒有參加,一則張愛玲懶於應酬,極少拋頭露面;二則凡有張愛玲出席的宴會,也就輪不到她潘柳黛出風頭——看看這年3月16日下午《雜誌》舉辦的女作家聚談會實錄就知道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九章 與子相悅(9)
聚談會在新中國報社社宅舉行,一座洋式住宅的石階上,圓圓地放著十來張椅子,主持人是《雜誌》的魯風、吳江楓,參與者有張愛玲、蘇青、關露、潘柳黛、汪麗玲、吳嬰之、譚正璧、藍業珍,喝著茶,嗑著瓜子,不拘形式,隨便地談著。
也就在這次會上,張愛玲說自己的第一次作品是發在1938年英文《大美晚報》上的個人歷險,而第一篇中文作品是《我的天才夢》。她以為“女人的活動範圍較受限制,幸而直接經驗並不是創作題材的唯一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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