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臨陣聚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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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冬生帶著人很快就衝到了賀海軍的那裡，兩股人馬聚在一起頓時加強了力量，幾百人嗷嗷嗷叫喊著一邊向前衝，一邊朝城上猛開槍。“叭，叭，叭……”的槍聲越來越急驟，很快壓過了城上的火力，隊伍前進的速度也明顯加快了點。

然而想不到的事情總是出人意料之外，就在黃虎高興地看著自己的隊伍越來越接近城門時。城門上面的左右兩邊突然出現四挺機槍瘋狂地向下掃，衝在最前面的人頓時倒了一排又一排，其餘的人掉頭就跑。進攻的賀海軍與冬生的人被逼退到了離城的百米之外，遠遠向城上開槍。

黃虎看著這一突發的情況，看著自己的兵丟下了那麼屍體，冬生與賀海軍在前面組織人反覆衝了幾次，都衝不過去。他的頭大了，他取下望遠鏡大吼：“宋牽牛去帶炮兵過來，向城裡開炮，炸平他們。”

宋牽牛一拍馬匆匆走了，黃虎命傳令兵吹響牛角讓賀海軍與冬生帶人撤下來。正在用望遠鏡觀察的劉伯濤一聽黃虎命傳令兵吹牛角收人回來，馬上取下望遠鏡大吼：“混賬，既然已經衝到了那裡，就讓他們繼續耗下去，觀察清楚了再撤。”可他的話還沒有完，兩個傳令已按黃虎的命令吹響了手中的牛角，在嗚嗚嗚……的牛角聲中，冬生與賀海軍帶著殘兵瘋一般地跑了過來。

望著往回跑的兵劉伯濤朝黃虎一跺腳，一搖頭說：“你太不懂打攻堅戰了，這麼撤回來，兩次衝鋒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是白白丟了幾十個兵的性命。”

黃虎一揮手說：“按你的戰術讓他們在前面耗下去，衝過去的人都會死光，我不會這麼做。我的兵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讓他們白死，我要用炮轟城裡，轟牆上，炸光牆上的兵，炸平城裡。”

劉伯濤長嘆了一聲，吼道：“你真是個土匪，瞎胡鬧，亂強琴，我們來攻石門的目的是取下這座城，佔領這個扼制湘西的軍事要塞。我們不是來搶劫，不是來毀城，更不是來屠城，如果是這樣，這仗打下去沒有半點意義。炸燬了城，炸光城裡人，攻進去後，我們所得到的只是一片廢虛，一塊空地而已。你腦子發燒，出了問題，我的部署計劃全被你打亂了，真是廢物一個。”吼完他朝黃虎連連直搖頭，嘆息不止，黃虎聽著他這話，心“咚，咚”跳了兩下張了張嘴準備反吼他。

氣喘吁吁的冬生已一邊跑近他，一邊問：“大當家，怎麼就撤了呢？”他口中的呢字一落，人已滿頭大汗地衝到了黃虎跟前，黃虎馬上反問他：“不撤，難道讓你們全死在那裡不成？”

冬生馬上一搖頭說：“我正和賀海軍商量，從左右兩邊避開他們的機槍向前衝，這一撤下來就前功盡棄了，好不容易衝到那段距離。”黃虎馬上對他一揮手說：“這樣蠻衝，蠻幹會死多少人無法估計，不衝了，我用炮轟。你去清查人數，讓傷兵們去包紮上藥，好好休息去。”

冬生一點頭，與賀海軍匆匆跑了下去。劉伯濤見他倆一走，逼近黃虎雙眼冒火地瞪著他低吼道：“你如果將這座城炸廢了，炸死了城裡的所有人，你會內疚一輩子的。你會聲譽大跌，你就是有再多兵力，再大勢力也無法統治湘西，你會失去民心。”他口中的心字一出口，黃虎已朝他大喝：“住口，不用炮轟你說怎麼辦？難道一座小小的縣城我也攻不下，就攔著了我，讓我不打了撤兵嗎？”喝完黃虎也雙眼冒火地鼓著了劉伯濤，

劉伯濤一搖頭說：“這座縣城肯定要拿下，但不要著急，我們有錢，有糧就圍著它。一天攻它兩次，讓城裡的人個個人心慌，時間一長，城裡的人肯定會逼著唐生智與我們開戰。他主動開門與我們開戰，或者突圍，我們拿下他就易於反掌。我們進城後安撫百姓，再剿清周圍各個山頭的土匪，民心就歸了我們。有了民眾的擁護，你才能真正統治湘西，這就是唐王李世民所講的水能載舟，亦能履舟的道理。如果只想單純地攻下這座縣城六百個人我就可以拿下，問題是我們拿下後，還要經營好它就不容易了。”他口中的了字剛落，宋牽牛已帶著十名炮過來了，黃虎手向宋牽牛一揮說：“架起炮朝城牆上猛打，炸死他們。”

宋牽牛一點頭，朝他問道：“不朝城中開炮嗎？”黃虎搖了搖頭，宋牽牛手中小旗向炮兵們一揮大喊：“架炮，目標正門城牆上，先打三輪。”劉伯濤馬上雙手對宋牽牛連搖著說：“打兩輪就夠了，威脅他們一下就行。”

宋牽牛馬上笑道：“兩輪構不成什麼大的威脅他們不會害怕的，先打三輪，再派人衝鋒，如果他們再反抗，又放炮轟掉他們算了，免得耽誤時間。時間不早了，打進城去，好開飯。”說完他把目光望著了黃虎，黃虎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