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臨陣聚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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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牽牛手中小旗向炮兵們一揮喝了聲：“放！”“呼嘯，呼嘯……”的聲音中十顆炮彈飛向了石門的城牆上，“轟，轟，轟……”的爆炸聲在城牆上炸開了，只見城牆上的守兵在“轟，轟……”的炮聲中，與一股股黑煙的汽浪中，一個個從城牆上掀了下來，有的炸得血肉滿天飄，有的炸斷了手腳掉在地上放聲慘叫。

黃虎拿著望遠鏡看著城牆上的一切，哈哈大笑著朝宋牽牛不停地揮手。隨著宋牽牛手中的旗子放上落下，一顆顆炮彈飛上了石門縣城的城牆上，“轟，轟……”地爆開了。三輪炮彈打過後，黃虎向劉伯濤一昂頭笑道：“可以組織人一鼓作氣攻進城裡去了。”

劉伯濤一揺頭說：“此時出攻，城上的兵會懷著一顆報仇的心拼死抵抗，會死不少人，沒有必要。既然已經開了炮，就不需要用人衝了，只要守著三道門，再每天向城牆上打一輪炮，弄得城裡的人與兵，心裡發慌發緊就行了。快則半個月，慢則一個月，唐生智必然冒死突圍，我們坐等收口袋就好。今天就到結束，安心造飯休息去吧！”說完他將手中的望遠鏡遞向了身後的傳令兵，抬起腳就自己一個人走向自己的帳篷。

宋牽牛馬上向黃虎問道：“真聽這酸秀才的，不打不攻了？”黃虎嘿嘿一笑說：“聽他的，我們走，喝酒去，懶得理這種人，不與他計較。”說完他手向宋牽牛一揮，一躍上馬，抖馬向前而去。

宋牽牛哈哈一笑，向自己帶過來的兵一揮手說：“走吧，大當家都走了，我們還幹嘛？”說完他也一躍上馬，緊緊追著黃虎向前去了。第二天早上吃過飯，黃虎先對宋牽牛耳語一陣，然後讓他把幾個營長叫來，幾個營長一進他的軍帳，他就喝道：“你們的佈防有問題嗎？”幾個營長馬上齊聲大喊：“沒有半點問題，只要唐生智往我們這裡突圍，他就是蛇進竹筒必死無疑。”

黃虎一點頭笑道：“那好，我呢也只是問問你們而已，如果你們出了差錯，我也只找宋牽牛，我會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你們即然做到了萬無一失，那就坐下，大家一起玩玩，我做莊押大小，你們樂意押多少就多少。沒帶錢的可以找吳星雲借，大家認為怎麼樣？”

幾個營長立馬把眼光投向了宋牽牛，宋牽牛嘻嘻笑道：“看我幹嘛呢？有膽量，想發財的就坐下玩，大當家有的是錢，只要你有運氣，可以贏個夠。沒膽量，怕老婆，怕輸的人不要玩一邊待著去。”說完他帶頭坐到了黃虎的對面，三個營長與團軍需處長互相看了看，頓時在旁邊坐了下來。

黃虎讓吳星雲放上十封大洋笑道：“我們只是好玩，我做莊一千個大洋封頂，你們押我輸贏都是這一千個大洋。輸了我就不來了看你們玩，大家是兄弟，千萬不可以因為賭傷了和氣，也不能像花痴那樣經常輸得精光，被婆娘追著罵。小賭怡情無傷大雅，玩玩而已，圖個高興，大賭傷身，輸錢又嘔氣就沒必要了。來吧，我開始搖色子，你們押，把錢放桌上。即然是賭，就按賭場上規矩，賭場上無兄弟父子，願賭服輸。”說完他就抓著？子一邊搖一邊望著眾人嘻嘻直笑，宋牽牛當即丟了五大洋在大字上，蔣紅忠則丟了十個大洋在小字。三個營長與一個處長見劉四牛他們幾個馬弁都坐下丟了錢，也各自掏出錢來押上，一場賭就在黃虎的小帳中正式開始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後，黃虎面前的大洋就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幾個營長與贏了錢的馬弁越賭越起勁。正在大家高興時，劉伯濤進來了，他一見眾人在賭博大吼：“真是豈有此理，兩軍正對陣開戰，你們居然在賭博，根本就不是軍人，簡直就是一夥流氓癟三在瞎胡鬧。”吼完他雙手抓起桌邊使勁向上一掀，桌子翻了大洋散了一地，

宋牽牛一下跳起來對劉伯濤大喝：“你腦子有毛病，你那裡打仗，我這裡又沒有，況且老子的佈防已準備好。老子們閒著無聊玩玩，開開心而已，大當家也在你管得著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吃飽了撐著。”喝完他雙眼冒火地瞪著了劉伯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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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濤也不甘示弱，一手插腰，一手向上一推自己的近視眼鏡，一邊抬腳對著地上大洋猛踩，一邊對黃虎大喝：“你身為統率，臨陣之際聚眾賭博，你純粹就是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一旦唐生智率部從這邊衝，突圍你們一個個死定了，你真是混賬到了極點。”

黃虎哈哈笑道：“你真是書生，老子就是聚眾賭博來麻痺唐生智，今天在帳中賭試試，明天我還要將桌子搬到城下去賭。古時的名將飛將軍李廣就是這樣，老子明天就到城下去一邊喝酒，一邊賭博，一邊還要玩女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