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九：心術不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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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浪雖然只有一隻手了，但他武功還在，以他練武多年的反應與慣性，蔣司令的這一肘不可能擊中他。但剛才蔣司令的這翻話讓他發怔了，他在想蔣司令講的話，蔣司令的話不假，如果蔣司令真要滅掉他們，讓人對這房間裡開槍就行，他自己不會進來。

正因為黃浪想這事出了，蔣司令才能擊中他。從這點上也可以看出蔣司令的膽量，他不是怕死鬼，在別人用槍頂著自已的額頭時，他還敢出手攻擊對手。一直在仔細觀察的黃天賜聽了蔣司令的這些話，又看他對著黃浪的槍毫無懼色，相信了他所講的一切。

他一見黃浪被擊開，馬上哈哈笑道：“蔣司令好膽量，不虧是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硬漢，讓黃某佩服不已。快快請坐，不要同黃浪一般見識，他是個粗人。昨晚我們死裡逃生，死傷了不少兄弟，他一時想不開而已。我相信昨晚之事蔣司令是有苦衷的，正如你所說的一樣，如果你蔣司令真要滅我們，昨晚沒有人可以逃出來。快請坐，快請坐，喝茶，喝茶。”說完他對著椅子，桌子連連揮手，蔣司令點了點頭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在黃天賜對面坐下了。

黃天賜親手給蔣司令端過一杯茶笑哈哈地問道“：蔣司令此時來前來，應該有大事告訴我。”蔣司令一點頭說“：是的，我奉了趙司令的命令去鹽幫找鄭懷玉的，鄭懷玉不在來了此，所以我趕過來了。趙司令說鄭懷玉勾結袁文才，鹽業專賣不能給他，讓我收回專賣權，送去湘西交給黃虎。當然如果你鄭懷玉一定要專賣權也行，趙司令與楊高參都說了只要你鄭懷玉出人滅掉洞庭幫與泗水幫證明你與其它黑幫性質不同，鹽業專賣權還是給你。這兩天之內你滅不掉這兩個幫，鹽業專賣權我收回去，親自去交給黃虎，由黃虎出人滅掉這兩個幫。黃虎滅掉這兩個幫易如反掌，你鄭懷玉覺得怎麼樣？”問完他斜眼看著鄭懷玉，對著他露出了一幅看不起，嘲弄的模樣。

鄭懷玉氣得臉色慘白急急地說“：真是豈有此理，軍政府真是出爾反爾，明明委託了商會公開召開了競標大會。我是透過公開競標得來的專賣權，如今卻又要收回去，這明明就是把我當猴耍，把其他富豪當傻瓜玩，愚弄，欺騙全省老百姓。軍政府這麼做，誠信何在，威望何在，如何讓我們老百姓心服？”問完他滿臉怒容，雙眼圓鼓地瞪著了蔣司令。

蔣司令哈哈一笑說“：我說好聽點，你鄭懷玉就是個年輕，一根筋，亳無閱歷的書呆子。我說難聽點，你鄭懷玉就是個白痴，傻子。你以為你是誰？你說市場經濟滑坡，市場疲軟，鹽幫無力再像以前那樣交八百萬給政府了。軍政府就會同情你，理解，可憐，聽你的重新續簽合同，白白少收幾百萬。你做夢，你太幼稚，你腦子摔壞了。你爹與軍政府的合同還沒有到期，每年必須向軍政府交八百萬。白紙黑字，鐵板釘釘那是賴不掉的。不要說你家的合同是同軍政府簽署，就是民間普通商家之間的合同，也是一筆定音，中途不會隨市場有所改變。更何況是你同軍政府的合同，豈能會改變？你就是傾家蕩產也不可能改變。你一分錢也不可能少政府的，政府多的是辦法收拾你，一直到你淪為乞丐為此。世上的美事都被你鄭懷玉小子想到了，你想得太美了。軍政府之所以為這次改變並非同情你，可憐你，而是政治需要。五百萬就給你這等美事，你想都別想，趙司令，楊高參有多少親戚在等著做呢？豈能有你的份！”說完這些蔣司令雙眼望著驚訝的鄭懷玉嘿嘿嘲笑起來。

蔣司令這翻露骨，直接的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事實上也確實不可能有這種美事。簽訂了的合同豈能因為一方賺不到錢而有所改變，這種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惜這種事不光鄭懷玉沒有想到，連黃天賜，韋超這些老江湖也沒有想到，忽略了。這種事原本是可以想到的，只是大家被利益誘惑矇蔽了雙眼與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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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輩子陰謀的黃天賜聽到此連連嘆息，後悔不止，他此刻的心裡真有連腸子都悔青，懊惱，悔恨自己的感覺。這麼一個一目瞭然的套，自己都看不出來，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鄭懷玉則更是痛心不已，他為了降低這個價找了不少高官，花了不少錢，送了不少禮，到頭來卻是幫著軍政府給各地豪強下套，成全了軍政府打擊地方豪強的幫兇，自己老婆，兒子還搭進去，此刻他的心在流血，在痛。

卓鏢師則望著蔣司令更是驚訝，後悔，痛心不已。他不知道這趟水這麼深，他本是一個局外人，卻被毛楚風拉下了水。毛楚風一開始邀他是講兩人共同幫鄭懷玉的忙，以後讓鄭懷玉給些鏢他押。後來又遇上了黃天賜給他畫了天大的一餅，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