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九：心術不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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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原無故白白死傷了不少兄弟。好在他剛才聽蔣司令講軍政府想將鹽業專賣權給黃虎，這樣他還可以從黃天賜那裡掏點生意，不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驚訝一陣後，既希望鄭懷玉知難而退趕快住手，也希望黃天賜答應軍政府去剿滅洞庭幫，拿下鹽業專賣權。他雙眼望了蔣司令一陣，又把充滿希望的目光閃閃地投向了黃天賜。可此刻痛恨自己的黃天賜正低頭在悔恨，檢討，反省著自己。這麼多人中間個個對鹽業專賣權已亳無興趣，只有黃象一個人聽了蔣司令的這些話高興不已。

他看大家不吭聲了，他腦子飛快地轉了轉，他想提醒黃天賜，又將黃天賜引到專賣權這件事上來。就故意用不太相信，置疑的口氣朝蔣司令大聲問道“：蔣司令，你不是開玩笑吧？趙司令與楊高參真想把專賣權給我堂弟？是他倆親口對你說的？這不會又是一個坑我們的圈套吧？如果再坑我們，害得我們忍無可忍了對軍政府也不是太好。我們黃家人既不是任人可捏的柿子，更不是任人可宰的羊羔，我們的忍心是有限度的，不要把我們逼急了。”說到這裡，他雙眼瞟了瞟黃天賜，想看看他的表情再說，可黃天賜亳無反應還在低著頭。黃象無奈只好打住話，把目光投在了蔣司令身上。

蔣司令對黃象一昂頭笑道“：黃象，你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問這些愚蠢的問題？怎麼說這些幼稚的話？這種事我豈能開玩笑，當然是趙司令與楊高參親口對我說的。你想想趙司令，楊高參與黃虎什麼關係？他們倆都想黃虎來長沙。他倆更知道黃虎掏了錢少不了他倆的那一份，他倆當然要把這肥事給黃虎。我也知道黃虎掏了錢，我有好處，軍政府的每一個人都想黃虎賺錢，大家個個知道他對錢不在意，他賺了錢，人人有好處。只要黃虎同軍政府的人打個招呼，個個會支援他，包括那些站崗的小兵都希望黃虎來長沙。軍政府裡幾乎沒有人沒得過他的好處，昨晚就因為黃老爺在劇院，當兵的才沒有發起猛攻，否則裡面的人一個也別想逃出來。

說實話，趙司令與楊高參對黃老爺來長沙不去他倆家的事十分生氣。如果黃老爺一來長沙就去拜訪趙司令與楊高參，同他倆直接講自己想拿下鹽業專賣權，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端。黃虎在軍政府的名聲，沒有人可以代替，人人知道幫了他有自己的好處，何樂而不為。當官的並非你們想象的一樣，個個也是為了錢，錢這東西太有用處了。說白點人人在為自己著想，個個想往自己口袋裡裝錢，只是每個人的方法，手段不同而已。黃老爺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直接去問趙司令與楊高參，他倆倒是很希望與您面談鹽業專賣權的事。”說到此他打住了話，雙眼望著黃天賜連連直眨。

聽到蔣司令直接叫自己的黃天賜一聽他這些話，想了想，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黃象又接過話說“：你讓我叔叔去軍政府，不會是想害我叔叔吧？你……”他的還沒有完，他口中吧字才落，你字才張口，

蔣司令已朝他大吼“：你小子怎麼會這麼想，這麼問？趙司令與楊高參怎麼可能幹這種傻事。讓我明明帶著黃老爺進軍政府又害他，你小子腦子有點歪，心術不太正。”吼完他鄙視地瞪了黃象幾眼，

已想好了的黃天賜哈哈笑道“：蔣司令不要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小聰明多多的歪才，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是個幹大事的料。鹽業專賣權的這事，我考慮確缺，其實一來長沙我就想去拜訪趙司令與楊高參的。但當時我想這事不能給他倆添麻煩，不能讓他倆為我個人的事為難。我的本意是既然軍政府是公開拍賣鹽業專賣權，我就應該公開去競爭。等鹽業專賣會結束後，不管自己有沒有拿到專賣權都去軍政府裡拜訪，看望趙司令與楊高參，請他倆喝頓酒，聊聊天，畢竟大家是朋友一場。萬萬沒有到昨晚會發生這些意外，讓人防不勝防，現在弄得如此尷尬。讓我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至於鹽業專賣權的事，我已徹徹底底放棄了。蔣司令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與鄭大兵曾經是兄弟，專賣權既已被鄭懷玉所得我就不爭了。要是別人得了，我肯定還會爭，但他得了，我沒臉爭。如今鹽幫是鄭懷玉與花思兩個人在掌舵，花思是我生死兄弟的兒子。面對他們兩個後輩，我再爭就道義上說不過去，這種事我黃天賜幹不出來，幹這種事不是我黃天賜的個性，我只能義無反顧地幫他倆。我很感激趙司令，楊高參，還有你蔣司令的厚愛，此事就到為此算了。”他緩緩地說到此，朝蔣司令堆起滿臉笑容地直昂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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