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四：未知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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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瞪了他一眼，把三十個虎衛隊的人招過來，自己親自挑了十個留下，其他二十個交給蔣紅忠帶走。下午三點兩艘八十噸的洋船，載著二百來號人與亂七八糟的物質“轟，轟，轟”……地離開吳松碼頭駛向了江中。看著兩艘船已到江心正式起航了，黃虎對盧小嘉一昂頭笑道：“走吧！看你去哪裡玩，老子都陪你。”說著這話，他自個先上了盧小嘉的烏龜車，趕開了司機，握著了方向盤。

盧小嘉對花痴等人抬手一指後面的卡車，花痴與眾人攀上車，兩輛車頓時朝盧公館駛去。一幫人在盧公館閒聊到了天黑，黃虎帶了宋牽牛，盧小嘉帶了兩個軍警，五個人又是黃虎開車慢慢地駛向紅海娛樂城。紅海是日租界最大的娛樂城，裡面什麼也有玩，而且五樓還日本姑娘。但這裡的日本姑娘全在五樓，她們只陪日本僑民與中國富商，一般不是有日本人帶著，中國人是不上五樓去玩的。

當然盧小嘉可以隨便上去，他認識不少日本商人，他開有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日本不少商人要找他幫忙就經常帶他去。這家老闆是個中國通很喜歡盧小嘉，盧小嘉也認為他與其他日本浪人不一樣，有修養，夠仗義，兩個人交情頗深。盧小嘉帶著黃虎與宋牽牛進去，留下兩個軍警坐在車裡等。黃虎一進一樓大廳，先在門口一站掃了掃廳裡面玩樂的人，發現不是戴眼鏡的二鬼子，就是一些日本僑民與暗娼。

盧小嘉伸手一碰他說：“一樓至三樓都不用看，全是下等人，三教九流都有。他們這裡同我們的不一樣就是有最低消費二塊大洋，四樓，五樓才是我們這些有身份的人玩的場所。最低消費五個大洋，有朝鮮姑娘，蒙古姑娘，還有日本姑娘，玩日本姑娘上五樓。”

黃虎一點頭，朝上一翹嘴，盧小嘉率頭向上走，到了四樓，黃虎伸手一拉盧小嘉笑道：“先四樓玩玩，贏點錢再上去。”盧小嘉一點頭，領著黃虎，宋牽牛到了賭博大廳。這裡的賭廳顯得很靜，雖然人不少，但一個個都安靜地坐著，不像中國人開的賭廳，不管人多人少都是亂哄哄的。也許是經濟蕭條的原因，賭廳裡二十張押桌子，在押大小，單雙的可能還不到四五十個人，打麻將與打骨牌的兩間分廳里人還不少。穿著各種奇裝豔服，袒胸露背，走來走去的女人倒不少。

盧小嘉一到大門口，馬上過來兩個女人圍上他笑嘻嘻說：“盧公子，很久不見你，真想死你，親，親……”盧小嘉待兩個女人亂七八糟地說了幾句，伸嘴在她們兩人臉上一個親了一口，對黃虎與宋牽牛抬手一指說：“我天津的兩個兄弟，也是做進出口貿易的，他倆第一次來，你們倆好好侍候他倆，我就不用你們侍候了。”說完他伸手向黃虎推了一個，又向宋牽牛推了一個，自己就走了。

黃虎對宋牽牛一擺頭，一手搭著一個女人的肩走向吧檯，他要了四杯白蘭地，分別給他們三個人端上後，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口，朝宋牽牛一努嘴笑道：“宋老闆，你今晚是玩大小，還點子？”

宋牽牛一搖頭說：“今晚心情不好，沒心情玩，看你玩就好。”黃虎馬上對他搖了搖頭笑道：“還是自己去玩，看別人玩，是別人贏錢進口袋，你只過了眼癮，得不了實惠，何必？”說完他搖了搖手中的杯子，向宋牽牛舉了舉，分兩口喝下了酒，丟下十個大洋到吧檯，就昂首挺胸地走向押大小的一邊。

被他搭著肩過來的女人馬上伸手向吧檯，取了兩個大洋匆匆地跟上黃虎，吊著他的手肘一起走。吧檯侍應生狠狠地瞪了跟過去的女人一眼，朝宋牽牛滿臉堆笑地躬了躬身。宋牽牛一點頭，嘻嘻一笑掏出兩個大洋，在手中一拋，一個扔給侍應生，一個拋給了身邊的女人，自己去追黃虎。剛才跟著他喝酒的女人馬上將大洋往口袋裡一塞，匆匆跟上了他，也吊上了他的手肘。

黃虎帶著女人慢悠悠地東看西瞟了一陣，在一張只有七個人押大小的桌子邊坐下了。吊著他手肘悠悠哉哉地走了一陣的女人馬上一翹臀部，緊貼著他坐下。黃虎看著其他人押了兩次，伸手掏出一把大洋開始往小字上押了十個大洋。一連中了三次，他才雙手一伸將一堆大洋摟過自己的面前。其他七個賭客與賭官頓時齊齊把目光望著了他，黃虎張嘴伸了伸舌頭，數了十個大洋放到了大字上。

其他七個人馬上有五個跟著他放，只有兩個人在小字上放了大洋，開賭的賭官一邊搖點子，一邊說：“壓好了離手，壓好了離手。”賭官口中的第二次手字一落，“啪”地一聲將寶瓶放到了桌上，他輕輕拿起寶瓶一看，點子上面是小字。賭官嘿嘿一笑，他旁邊的兩個助手，一個收大字上的大洋，一個賠小字的大洋。

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