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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不收,廉潔得很。可是,少數或者極個別,收得很釅氣。下級給上級送了,上級再給上上級送,當然要落一部分。我收了你的,我也要往上送,給掌權的貪官送。這就叫偉人能上能下,人民幣流通,迴圈經濟。懂嗎?
哪如老百姓好,無官一身輕,躺在田埂上睡得呼呼叫。那個香甜啊,一輩子不知道什麼叫失眠,沒見過安眠藥。你們收了送,送了收,為了比芝麻還小的官,熬眼兒瞎折騰。要不是有人送,為升官不斷往上送,豈不是白給人家幹了嗎?不是給人家上司養活孩子老婆了嗎?也許我層次低,就是想不通。你說錢多了有啥用?你吃得完嗎?用得了嗎?古人都知道錢那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最後誰也裝不棺材裡。特別是興活化以後,到頭來一把灰,差不多的小匣子。家有萬貫,頓難吃鬥米,臥僅佔一席之地。兒孫的事情更不必考慮,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上輩留浮財。過多財富反而叫他們不知進取,或者吃喝嫖賭當“挑車”,電視連續劇〈走西口〉中的田少爺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咱倆孬好都有固定工資,比下崗職工和農民強多了。雖然你嫌我沒成色,不上檔次,可同床共枕也這麼多年的夫妻了,獨生子卞成龍也讀研究生了,錢也夠花了。為過平穩日子,為孩子老婆的殷實生活,還是穩當一些好。咱可不能學進去的那些貪官,鑽到錢眼裡,貪得無厭,要錢不要烏紗帽,甚至不要命啊!你光上大酒樓、高階賓館吃飯,抽時候到臨山餐廳看一下,著名書法家翰墨先生的自創詩書墨寶說的多好,我記得有幾句是:“錢是好東西,無義不能取,鑽到錢眼裡,退出脫層皮”。儘管妻子被孬貶得眼擒淚珠兒,可還是擔心丈夫出事兒。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千年才修得共枕眠啊
你還有完沒有完?你雖然是六零後的產物,我看咋象是恐龍時代的思想。這種廉政反腐理論我聽得耳朵都生繭了,遠的不說,咱縣閻書記就每會必講,掛在嘴上。可有些人臺上講得吐沫星子噴向聽眾,誰知臺下貪得出奇,反腐倡廉大會才散,就被檢察官請走了。有些當官的在唱戲,他們的話是戲詞。都象你說的,紀檢會和檢察院機構改革都該取消了,人員也該下崗了。你頭髮怪長,能得不輕,黨校校長咋不叫你當啊?食古不化!
我話說到頭裡了,都是為你好。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享你的洪福大貴,我過我的自食其力的窮日子。我這個人出身農民,要求不高,有燒餅加串兒、酸湯綠豆丸,年歇蒸饃熬肉就滿足了。其實你祖祖輩輩都是莊稼人,你小時侯還割草拾過柴火,黑鹼饃加豬油就香得小辮兒朝前。現在啥都忘了,吃東西嘴刁了,吃餃子不吐皮兒。十萬塊錢看不眼裡,以前你見過那麼多票子嗎?幾十塊的工資熬了那麼多年!
那十萬塊錢,我能直不楞登要嗎?你沒看那小子一隻手在衣袋裡始終沒有出來嗎?我懷疑他開啟了手機錄音設定。你娘兒們家頭髮長,見識短,嘴紮實,沒水平,不上檔次。以後,這種事情,少摻乎。一百塊錢買個驢籠嘴——你少插嘴!
一頓連珠炮,給本來夫妻關係就不和諧,在丈夫面前不得臉的鐘藝秀嗆到了裡間。
二人“一室兩制”,各自抱著枕頭“異床異夢”去了。半夜時分,“騰”地一聲,把剛剛進入夢鄉的兩口驚醒,好像誰往院裡扔了一塊磚頭,吃飽喝足,營養過剩的藏獒“虎子”,應付差事地嚎叫了幾聲,又倒頭睡了。
德華,快起來,是不是有人往院裡扔爆炸物了,小心炸藥包呀,注意安全。
好,我起來看看,實施排險。萬一我“光榮”了,你要照顧好孩子,我批准你可以另尋新歡。
甭看平時倆人唇槍舌劍,磕磕碰碰,遇到“外敵”危及家庭安全時,還能尿到一個盆裡,本能地作到一致對外。花局披衣起床,拉著院裡的千瓦水銀組燈,左手掂著平時用作防身的軍用匕首,右手拿一把小口徑雙管獵槍,在妻子鍾藝秀的催促和伴隨下,壯著膽子來到院子裡。仔細打量一番,見扯著鐵絲網,插著玻璃渣的高牆裡面三四尺遠的地方,有一黑色提包,鼓鼓囊囊的。他正要靠前看個究竟,妻子一把拉住他,說小心爆炸,去年大年三十,就有人在大門上抹了黃拉拉的屎,扔到院裡一個用酒瓶和雷管自制的爆炸裝置,幸虧沒爆炸。報了警也沒有弄出個子醜寅卯,只好不了了之。妻子鍾藝秀存不住氣了,說,老卞,局座,德華,花局,報警吧。丈夫說,慢,現在還情況不明,不知是妞是小,是福是禍,萬一是一包錢呢,要是個金元寶呢?萬一報錯了警,張揚出去,豈不丟人敗興,貽笑大方。於是,兩口靜觀半個時辰,見沒有什麼動情,心想即便是定時炸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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