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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庸的論斷。

徐階去位,李春芳代為首輔,政權應當是春芳的了,但是春芳只是一個好好先生,談不上什麼作為。到八月間,居正上陳六事疏。六事是:(一)省議論,(二)振紀綱,(三)重詔令,(四)核名實,(五)固邦本,(六)飭武備。這是居正底大政方針。有什麼遠大的政見?沒有的,這裡只有平凡的見地,沒有高超的理論。居正不是政論家,他只是一個現實的大臣。一切的主張,都針對當時的需要。省議論,核名實,飭武備三事,對於現代的國家都有相當的價值,移錄如次:一、省議論 臣聞天下之事,慮之貴詳,行之貴力,謀在於眾,斷在於獨。漢臣申公雲,“為治不在多言,顧力行何如耳。”臣竊見頃年以來,朝廷之間,議論太多,或一事而甲可乙否,或一人而朝由暮蹠,或前後不覺背馳,或譭譽自為矛盾,是非淆於唇吻,用舍決於愛憎,政多紛更,事無統紀。又每見督撫等官,初到地方,即例有條陳一疏,或漫言數事,或更置數官。文藻競工,覽者每為所眩,不曰“此人有才”,即曰“此人任事”。其實蒞任之始,地方利病,豈盡周知?屬官賢否,豈能洞察?不過採聽於眾口耳。讀其辭藻,雖若爛然,究其指歸,茫未有效,比其久也,或並其自言者而忘之矣。即如昨年,皇上以虜賊內犯,特敕廷臣,集議防虜之策,當其時,眾言盈庭,群策畢舉,今又將一年矣,其所言者,果盡舉行否乎?其所行者,果有實效否乎?又如薊鎮之事,初建議者曰,“吾欲云云”,當事者亦曰,“吾欲云云”,曾無幾何,而將不相能,士譁於伍,異論繁興,訛言隆至,於是議罷練兵者,又紛紛矣。臣竊以為事無全利,亦無全害,人有所長,亦有所短,要在權利害之多寡,酌長短之所宜,委任責成,庶克有濟。今始則計慮未詳,既以人言而速行,終則執守靡定,又以人言而遽止,加之愛惡交攻,意見橫出,讒言微中,飛語流傳,尋之莫究其端,聽之不勝其眩,是以人懷疑貳,動見譸張,虛曠歲時,成功難睹。語日,“多指亂視,多言亂聽!”此最當今大患也。伏望皇上自今以後,勵精治理,主宰化機,掃無用之虛詞,求躬行之實效。欲為一事,須審之於初,務求停當,及計慮已審,即斷而行之,如唐憲宗之討淮蔡,雖百方阻之,而終不為之搖。欲用一人,須慎之於始,務求相應,既得其人,則信而任之,如魏文侯之用樂羊,雖謗書盈筐,而終不為之動。再乞天語,丁寧部院等衙門,今後各宜仰體朝廷省事尚實之意,一切章奏,務從簡切,是非可否,明白直陳,毋得彼此推諉,徒託空言。其大小臣工,亦各宜秉公持正,以誠行直道相與,以勉修職業為務,反薄歸厚,尚質省文,庶治理可興,而風俗可變也,伏乞聖裁。

一、核名實 臣聞人主之所以馭其臣者,賞罰用舍而已。欲用舍賞罰之當,在於綜核名實而已。臣每見朝廷欲用一人,當事者輒有乏才之嘆,竊以為古今人材,不甚相遠,人主操用舍予奪之權,以奔走天下之士,何求而不得,而曰“世無才焉”!臣不信也。惟名實之不核,揀擇之不精,所用非其所急,所取非其所求,則士之爵祿不重,而人懷僥倖之心,牛驥以並駕而俱疲,工拙以混吹而莫辨,才惡得而不乏,事惡得而有濟哉!臣請略言其概。夫器必試而後知其利鈍,馬必駕而後知其駑良,今用人則不然。稱人之才,不必試之以事,任之以事,不必更考其成,及至僨事之時,又未必明正其罪。椎魯少文者,以無用見譏;而大言無當者,以虛聲竊譽;倜儻伉直者,以忤時難合;而脂韋逢迎者,以巧宦易容。其才雖可用也,或以卑微而輕忽之;其才本無取也,或以名高而尊禮之;或因一事之善,而終身借之以為資;或以一動之差,而眾口告之以為病。加以官不久任,事不責成,更調太繁,遷轉太驟,資格太拘,譭譽失實。且近來又有一種風尚,士大夫務為聲稱,舍其職業,而出位是思,建白條陳,連篇累牘,至核其本等職業,反屬茫昧。主錢穀者,不對出納之數,司刑名者,未指律例之文。官守既失,事何由舉?凡此皆所謂名與實爽者也。如此則真才實能之士,何由得進?而百官有司之職,何由得舉哉?故臣妄以為世不患無才,患無用之之道。如得其道,則舉天下之士,唯上之所欲為,無不應者。臣願皇上慎重名器,愛借爵賞,用人必考其終,授人必求其當,有功於國家,即千金之賞,通侯之印,亦不宜吝;無功國家,雖嚬笑之微,敝絝之賤,亦勿輕予。仍乞敕下吏部,嚴考課之法,審名實之歸,遵照祖宗舊制,凡京官及外官,三、六年考滿,毋得概引復職,濫給恩典,須明白開具“稱職”,“平常”,“不稱職”,以為殿最。若其功過未大顯著,未可速行黜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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