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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石又安穩地北上,居正又說:
四百萬軍儲江、海並運,洪濤飛越,若涉平津,自僕有知以來,實未見有如是之盛者。一日侍上,語及今歲漕事,天顏喜悅,殿上侍臣,鹹呼萬歲。僕因推言,此皆督臣之功也,宜加懋賞,重任之。上深以為然。(書牘五《答河漕王敬所言漕運》)
次年,漕運還是如期北上,居正說起:
辱示知:運艘已於三月十一日,盡數過淮,無任忻慰。聞度江遇風,諒無大損,若前途通利,則額賦可以畢達,國儲可以日裕矣。今計太倉之粟,一千三百餘萬石,可支五、六年。鄙意欲俟十年之上,當別有處分,今固未敢言也。(書牘六《答河漕王敬所》)
居正方作國儲充實以後的計劃,就在這一年,黃河在邳州決口,淮河也決口。萬曆三年,黃河又在碭山決口,黃水不斷南流,一部分由淮安入運,直灌長江,淮、揚一帶因此發生極大的恐慌。但是當局底注意還是集中運道。這時從宿遷到韓莊的運河還沒有,從淮安到宿遷,再從宿遷到徐州茶城,黃河就是運河,明朝人稱為“借黃為運”,在借黃為運的情形下面,黃河底通塞,和漕運有關,也就和國防有關。明朝人治河有幾條牢不可破的原則。第一,黃河到開封以後,不許向北,因為向北便不能向南,淮、徐一線的漕運便發生問題。第二,黃河到徐州以後,不許向南,因為向南便影響明朝鳳、泗一帶的祖墓。第三,即使在這個範圍以內,也不許輕易改道,因為改道便會發生淺灘,必然妨礙糧艘向北,空船回南的路線。在這幾個原則之下,明人對於洪水橫流,挾沙俱下的黃河,只有夾岸築堤以防黃水底潰決。他們築堤的技術非常發達,單就堤岸的名稱,便有遙堤、縷堤、月堤、格堤底不同,但是最後總有橫潰的一日。黃河屢次決口,河水流入運河,覆在高郵決口。事態嚴重極了,種種的主張都提出,一切等待居正解決。
居正只有給河道總督傅希摯去信。萬曆二年,他說:
近聞淮、揚士大夫言海口益淤,以故河流橫決四溢,今不治,則河且決而入於江,維揚巨浸矣。又有言前議築遙堤為不便者。其說皆信否?從未行此道,不知利害所歸,望公熟計其便,裁教。幸甚。(書牘六《與河道傅後川》)
希摯底覆信來了,居正覺到遊移,又去一信:
辱示《治河議》,一一領悉,但據公所言,皆為未定之論。海口既不可開;遙堤又不必築;開泇口,則恐工巨之難;疏草灣,又慮安東之貽患。然則,必如何而後為便乎?願聞至當歸一之論,人告於上而行之。(同上《答傅後川議河道》)
最後希摯決定請求重開泇河。泇河二源,一出嶧縣,一出費縣,稱為東、西二泇河。隆慶四年,翁大立總理河道的時候,就提議開泇河,他主張上通微山、赤山等湖,中貫東、西泇河,下合沂水,過宿遷駱馬湖,再人黃河。在隆慶萬曆年間,稱為新水道,其實就是現在韓莊、宿遷間的運河水道。這一個計劃《明史》稱為“引泗合沂”,當然不是專指泇河本身。大立底計劃沒有實現,希摯重行提出。萬曆三年二月,希摯疏稱:“治河當視其大勢,慮患務求其永圖。頃見徐、邳一帶河身墊淤,壅決變徙之患,不在今秋則在來歲,……臣日夜憂懼,悉心講求。禹之治水,順水之性耳;今以資河為漕,故強水之性以從吾,雖神禹亦難底績。惟開創泇河,置黃河於度外,庶為永圖耳。”他提出工程計劃,最後說,“若拚十年治河之費,以成泇河,泇河既成,黃河無慮潰決矣,茶城無慮填淤矣,二洪無慮艱險矣,運艘無慮漂損矣,洋山之支河可無開,境山之閘座可無建,徐口之洪夫可盡省,馬家橋之堤工可中輟,今日不貲之費,他日所有省,尚有餘抵也。故臣以為開泇河便。”奏疏上去以後,發戶、工二部看議,工科都給事中侯於趙請求召集廷臣會議。居正認定會議只是虛文,一面奏派於趙和希摯會勘,一面再給希摯去信:開河之策,議在必行,但以事體重大,且此中有言其費度七、八百萬乃足者,豈其然乎!故請差科臣會勘,徒以息呶呶之口耳。此事先年諸臣,亦知其便利,獨以艱大之任,憚於承肩。今公赤忠,身任其責,更復何疑,願堅持初意,勿奪群言。其中事體,亦須詳慎,期在萬全無害可也。(書牘七《答河道總督王敬所》。按王敬所三字誤題)
於、趙勘後,認定要開泇河,勢必經過良城,良城伏石實勘五百五十丈,開鑿之力,難以逆料。戶部又謂“正河有目前之患,而泇河非數年不成,故治河為急,開泇為緩。”居正準備承肩“艱大之任”,但是戶、工二部都不贊同,希摯底態度,又不堅決,事情只得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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