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一章 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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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選擇，可以回蜀地，也可以在洛陽周邊找個道觀寄居，想來你家裡人也不會太過為難你。”</br>楊雲又給了劉清媛第三種選擇。</br>劉清媛一咬牙，道：“我不想回去，也不想當道姑，我可以做你的女人，大不了做你的外室……我不想一個人生活。”</br>劉清媛是那種活潑好動的性格，喜歡跟人相處的感覺，而到了洛陽後就像是被人關進了籠子，交際全無，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模式。</br>楊雲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劉清媛。</br>劉清媛走到近前跪坐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楊雲道：“這是家父緊急派人送來的書函，專門送給你的……你開啟看看吧。”</br>“哦？”</br>楊雲拿過書函，拆開後仔細閱讀，的確是劉氏家族族長寫給他的信，對劉清媛的婚事進行了安排，大意是要跟楊雲結成秦晉之好，不求名分，只求劉清媛能在楊雲身邊侍奉云云。</br>其實這不過是劉府想投靠楊雲這座大山的一種方式，如同王昱所做的，都是希望透過聯姻來獲得實際的好處。</br>楊雲看了看外面，嘆道：“入夜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先告辭了。”</br>他起身欲走，卻被劉清媛擋住去路。</br>劉清媛道：“你到底想怎樣？我家裡已經如此低聲下氣求你了，你連個準信都沒有嗎？難道我劉清媛配不上你？”</br>劉清媛急了，自己一個千金大小姐願意給楊雲當外室，如此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她都認下來了，居然依然換不得楊雲點頭首肯。</br>楊雲道：“我不想拖累你，現在我要做的事，很可能會讓我和身邊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難道你們劉家想跟我同在一條船上嗎？”</br>劉清媛一句話都沒說，但還是決絕地擋住去路，不讓楊雲走。</br>本來楊雲要去空間門另一邊監工幹活，現在對楊雲來說殖民美洲的進度非常重要，在被李隆基發現端倪的情況下，必須得加快建設節奏，實在不行直接離開大唐，帶著身邊人前往美洲，大不了在沒取得成績前不回來就是。</br>這也意味著他已經有了退路，但前提是必須把美洲那邊的墾殖持續推進下去，至少在確保食物自給自足的基礎上，讓生活條件不會太差。</br>“這樣吧，我留下來吃一頓飯，你去安排一下。”楊雲看著劉清媛委屈到流淚的眸子，心終歸還是軟了，重新坐下。</br>劉清媛好似賭氣一樣，也不去告訴丫鬟什麼，直接跪坐在楊雲對面，兜著手生悶氣。</br>到後面，劉清媛因為傷心難過而啜泣，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落，顯然從逃婚開始，她的人生就已經發生偏轉，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br>楊雲嘆息道：“早知今日，你何必離開蜀地呢？”</br>劉清媛重重地哼一聲，道：“我留在益州不走，難道要嫁給……好吧，我實說了，其實當初家裡並不是安排嫁給張節度使的子侄，而是要做他的繼室……你忍心我跟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當妾嗎？”</br>楊雲這才恍然，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吧，那你就安心留在洛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對了，我記得你舞跳得很不錯，不如今日再跳一支舞給我看看？”</br>“你把我當什麼了？歌女還是舞女？你不給我名分也就罷了，還想糟踐我？”</br>劉清媛對此很有牴觸，大概是覺得名分不能爭取，但總該為自己以後的生活多爭取一下。</br>楊雲苦笑，這小姑奶奶，到底想幹什麼？</br>劉清媛嘴上沒同意，但還是站了起來，聲音變得柔和許多，道：“你等我，我進去換一身衣服。”</br>“不用，這一身就很好。”</br>楊雲微笑著說道。</br>楊雲本想活躍一下氣氛，誰知劉清媛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突然俏臉一紅。</br>楊雲這才意識到，今天劉清媛一身鬆散的衣服，胸前露出大片雪膚，若是跳舞的話，很可能會出現“春光乍洩”的情況……</br>“其實你也可以進去換一下。”楊雲改口。</br>劉清媛嬌哼一聲，道：“不用你假好心，反正我自己都不歸自己了，還不是你說什麼是什麼？”</br>然後劉清媛在沒有任何聲樂伴奏的情況下，走到房子中間尬舞起來。</br>楊雲這下想阻止也不知怎麼出口了，眼前小妮子連跳舞都變成了賭氣，而且越是怕什麼，她越是自暴自棄不予理會，居然不是上次那樣柔緩的綠腰舞，而是健舞，這下處處都可以見到美妙的“風景”。</br>如此一來，楊雲覺得自己佔了劉清媛老大的便宜。</br>劉清媛跳了大約一盞茶，慢慢有些體力不支，畢竟很久沒練過，身體素質比之前差了很多。</br>身姿旋轉間，蓮步挪動，突然被案桌腿絆了一下，正好往楊雲身邊倒下，穩穩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