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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豐上演了有趣的一幕,一開始是呂軍追擊曹軍,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局面就翻轉了,曹軍嗷嗷叫的追著呂軍跑。

儘管呂軍所剩只有幾十騎,儘管追擊過程中曹軍還在不斷的挑翻速度較慢的呂軍,可到底是沒能追上張遼、顏良和文丑。

戰馬的優劣,在這一刻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幾十裡的狂奔,就這麼在夏侯惇等人的眼皮底下逃回了安豐城,只不過回城的時候,張遼的身旁除了顏良和文丑,僅剩下六騎了。

剛一進城,張遼眼前一黑,直接摔倒下了馬。

原本就身中三箭,又是一輪激烈廝殺和數十里的狂奔,張遼的傷口愈發惡化,鮮血把戰馬灰影都染紅了。

顏良沒比張遼好多少,中了兩箭,一箭在屁股上,一箭在大腿,雖然沒有立刻昏倒,卻只能讓將士們攙扶著下馬。

“快!軍醫,快讓軍醫來!”傷勢最輕的是文丑,他只是臂膀上被一枚利箭穿透,顧不得疼痛,抱起昏厥的張遼,讓人攙扶著顏良,朝著將軍府狂奔過去。

自從林墨髮明瞭醫用酒精後,這已經成為了戰傷的標配,不過普通軍士是沒資格享用的,沒辦法,物資太睏乏了。

酒精接觸傷口後劇烈的疼痛讓顏良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顯然就沒有二爺刮骨療毒的霸氣。

張遼一聲不吭,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可這副模樣更讓人揪心,這樣的刺激之下也沒醒來,傷的不可謂不重。

“到底怎麼回事?”看到他們這副模樣,賈詡被嚇的不輕,曹軍得多少伏兵才能把他們仨都打成這樣啊。

赤著上身在包紮的文丑咬著牙皺著眉沉聲將前因後果道來,便是賈詡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聲,“竟然連著給文遠將軍下了數道掩眼法,如何能躲啊。”

這等手腕,顯然不是夏侯惇這樣的匹夫能想出來的,只道是曹營謀士手段了得。

賈詡其實同樣不知道郭嘉是什麼貨色,畢竟歷史改變了,沒有了水淹彭城,沒有了預測孫策之死,也沒有了獻計取北國,郭嘉的名聲並不響亮。

但僅憑這一計,賈詡也知道,夏侯惇身邊跟著的謀士是個驚世之才。

自己用了一出無中生有,似乎是把他們給嚇跑了,但其實對面抓住了唯一可以拿下安豐的辦法,斬敵主將,所以用出了一系列的掩眼法,終於把張遼給引到了指點的地方。

聽文丑說了當時的情況,一下衝出兩三千的曹軍,他們幾百人又剛剛受了驚嚇,確實敵不過,虧了張遼急中生智向死而生,終於還是把他們給帶了回來。

否則,三人都死在了離水旁,這安豐城內的守軍一個個都要被嚇破膽,甚至會不攻自破。

現在,他們回來了不管生死如何,賈詡都自信有辦法可以穩得住局面,哪怕曹軍去而復返也不懼。

賈詡當即要求全軍分為三部,一部負責城關守衛一部休整輪崗,還有一部則備戰巡防,隨時準備開戰。

同時,一口氣派出了八十多名斥候,把安豐周邊的險地,一一納入了勘察範圍,防止曹軍虛晃一槍。

把這一切都辦好,他又拉著文丑,哪怕是帶著傷也要到城關、軍營去巡視。

這個時候,軍心一定不能亂,文丑的威望並不低,有他在,將士們還能穩得住。

文丑也非常配合,強忍著痛披甲,並且把傷口掩蓋起來,跟著賈詡遊走各處營盤。

回到後方營地的夏侯惇等人,一個個像蔫了的皮球,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剛才清點過了,呂軍陣亡近八百騎,曹軍陣亡竟然達到了一千零七十,簡直是逆天了,這打的是什麼伏擊啊。

最主要的是,一路的追擊,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遼、顏良和文丑進了城,如果不是因為還分兵追擊了河對岸的呂軍騎兵,也斬殺了七八百騎,拉回了一些戰馬,這一戰真是要成為笑柄了。

“我設此計是為了伏殺張遼的,只不想此人竟會以如此莽撞的方式突圍,時也命也。”郭嘉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他推演過很多次了,按著這個計劃,多半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只要張遼一死,到時候把他腦袋往城關下一扔,安豐城裡的守軍不戰自亂了。

誰能想到張遼敢用這種魚死網破的打法來突圍,而且運氣也算不錯,這種密度的箭雨,只中三箭,當真好命。

“身中三箭,又一路狂奔,就算回去多半也活不了了,咱們調轉過去,強攻安豐,必可勝出!”

“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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