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覺得你要更不對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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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光，熾烈的熱。

看到眼前的一幕，方玉書產生了一種錯覺，面前的並不是光元素的演化。

而是一顆被引爆的氫彈。

轟——

下一刻火焰消散，魁梧男豁然轉身，漆黑的裂縫以他為中心蔓延而出。

然而源於空間的攻擊雖然威勢驚人，但卻沒有與之威勢匹配的速度，只見裂縫擴散出不到半米便驟然一緩，如同一隻只正在爬行的蝸牛。

不僅是裂縫，就連那道猩紅的眸光也彷彿遭到了拆解，那片光芒在以著極其緩慢的速度轉動，凝聚，釋放。

方覺臉色平靜的看著那緩緩的靠近過來的光芒，他伸出一指，點在了光芒前端。

『還原』。

無形的漣漪擴散，光芒，眼眸，乃至裂縫如同時間倒流，開始快速的回退，消失。

轉瞬間，兩個病體又重新化為了火炬。

“吼——”

“啊——”

這一次它們終於沒忍住慘叫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虛空突然一頓，兩座火炬毫無徵兆的消失在了原地。

頻道里——

方玉書：“覺哥，它們消失時所產生的痕跡，有點像是個人空間，你要小心。”

方覺：“要小心的是你。”

彷彿為了響應方覺，在資訊發出的下一秒，方玉書也毫無徵兆的消失在了原地。

居然還抓人。

像極了還沒遭到毒打時的小叮噹。

方覺輕笑了一聲，他抬起手，一道漣漪從他身上流轉而過，匯聚於指尖，化為了一個光球。

因。

被空間坍塌碾碎了幻影的因；

遭到崩壞攻擊的因；

以及帶方玉書元素化時，額外消耗掉能量的因。

光芒閃耀，光球融入虛空。

有因就有果，打了人就得捱打。

這是踏入世界級後才能領悟的一種規則基準，等價交換。

所以，只要攻擊就能命中。

而只要命中——

方覺目光一凝，心靈之力震盪而起。

還原。

嗡——

虛空震顫，從火炬消失，到消失之後的那段時間彷彿被抹除了一般。

方玉書出現在了原地，兩座火炬也在原本的位置繼續燃燒和慘叫，有所不同的在於，在火炬的旁邊多出了一道2米長，半米寬的裂縫。

而在裂縫的對面有著一個面板黝黑的白髮少年，他此時正一臉錯愕的站在那。

方覺的目光透過裂縫落在了白髮少年的身上。

面對這一幕，白髮少年立刻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想要關閉空間，然而裂縫卻彷彿被卡住了一般，在不斷的顫抖，卻始終無法關上。

不，不是卡住，而是在收攏的時候，又馬上被拉了回去。

僵持間，白髮少年只感覺彷彿有一股熱風吹在了自己身上，下一秒，火焰從他身上升騰而起。

方覺靜靜的看著空間裡的火炬。

他很好奇，當個人空間的使用者被擊殺時，空間裡的物品會怎麼樣。

是直接散亂在空間亂流裡，還是爆出來？

而就在他這樣期待著之時，一股異樣的警兆在他心底湧現。

他心有所感的抬起頭，只見一片滂沱的雨水從天而降，密集的水珠無視了光與熱，毫無阻礙的來到了眾人的上空。

然而當雨水觸及到了『一瞬千年』域場時，那無視一切的威勢頓時被打回了原形，開始以著龜速緩緩的下降。

頻道里——

方玉書：“覺哥，這玩意很不對勁，我快要頂不住了！”

方覺：“我倒是覺得，能頂住這玩意的你要更不對勁一些。”

一邊說著，方覺伸手對著空間裂縫一撈，正在燃燒的白髮少年被拉了出來。

而就在他補上一刀之時，一道意念傳到了他的意識裡。

沒有話語，沒有文字，有的只有四個畫面。

四個電閃雷鳴的天空，以及正在雷霆之下的四個人類城鎮。

“行吧。”

方覺隨手將白髮少年丟到了一邊，然後又伸手對著火炬（白髮女子）一招，兩顆如同紅水晶一般的眼珠出現在了他的掌心：“敗者賠款，天經地義，你們病體不會不懂吧？”

他看了眼天空，在見到雨水開始消散後，他才走到方玉書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