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章 夢之夢,精神的亞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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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區別的。至少他們不會徹底意識消散，而是能得到一個樂土，愛莉希雅曾希望在真實世界中造就的永恆無瑕之樂土。”維爾薇道。

“律者不會再出現，那已經出現的律者呢？律者和聖痕覺醒者應該不是同一類人，新世界恐怕沒有給他們留下了生存的餘地吧？”白朮道。

“難道世界蛇打算把那些已經出現的律者都幹掉？或者驅逐出你們的星球？”三月七猜測道。

｛接著，渡鴉和芽衣複述了灰蛇曾和她解釋過的聖痕計劃真意。｝

｛灰蛇：如果把人類所有的夢都集中在一起，你就會得到一個巨人。它的身形有如一顆星球，它被沙漠中的智者叫做「阿丹·魯阿尼」——用你習慣的語言來說，也就是「精神的亞當」。｝

｛阿丹·魯阿尼是天神的一員，但祂卻距離其他天神無比遙遠……這遙遠的距離就是被凡人稱作「時間」的東西，是遲到的永恆，是常理無法跨越的天塹。｝

【熒：呃，這個灰蛇真是的。明明就是在解釋，為什麼不用通俗易懂的說法來解釋的，搞得像寓言故事一樣。】

【符玄：嘖嘖，這傢伙來到我們這邊，很可能會被謎語人組織奉為上賓，甚至有機會被迷思收為令使。】

｛人類把阿丹·魯阿尼當作自己夢的產物；但對阿丹·魯阿尼來說，人類也同樣如此。祂的話語如同我們的夢囈，祂沒有現在和過去，一切都發生在未來。｝

｛祂既不能死去，也不能像人一樣思考，更不能繁殖後代……祂就永遠地存在於那裡，作為從人世通向神界的天梯。｝

【納西妲：我明白了。這個名為阿丹·魯阿尼的存在，是有無數人的夢融合產生的。在祂誕生後，無數人類又會在祂的夢中存在。只要祂還在，就不會停止做夢，對應的，化作聖痕的舊人類就永遠在夢中存活。】

【派蒙：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既然那些普通人註定不能在現實世界中活過終焉滅世，為什麼不能脫離肉體，遠離一切塵世煩惱，永遠活在一個美好的幻夢世界呢？】

【鍾離：以普遍理性而論，在別無他法的時候，這確實是個不算好，但確實有效的辦法。】

｛……沒錯，這就是「聖痕計劃」的真意。無論血腥還是迷幻、無論肉體還是精神——它們都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計劃的本質是一條鎖鏈，它將無法自救的人們緊緊地縛在一起；我們可以簡單地讓他們隨波逐流，也可以力所能及地對他們施以援助。｝

【那維萊特：原來如此。對你們世界來說，終焉必定到來，就像楓丹寓言中說的，世界必將遭受滅世洪水。有聖痕的人相當於會飛的鳥，他們有活下來的資格，其他人則註定淹死在水中。】

【夜蘭：而聖痕計劃就是，逼迫有翅膀的學會起飛，同時給那些註定會淹死的一根繩子，把他們捆在一起。】

【神裡綾人：這麼說，原版的聖痕計劃就是看著那些被捆起來的人淹死，新版稍微人性化一點，給他們一場永恆的美夢，讓他們換一種形式活著。】

【胡桃：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洪水擋住，不讓它淹過來。或者直接把引起洪水的罪魁禍首給幹掉！】

【凝光：如果把終焉比作奧賽爾，那他們起碼要有一個自己的巖王帝君，才能做到你說的那種方案。】

【奧托·阿波卡利斯：哈哈哈，稍微來個預告。啟明之星，劃破黑暗，燦如烈陽，普照大千。升起吧，偉大的正午！】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來個人趕緊把奧托抬走，讓他別在這裡發癲。】

｛如今，這種援助對他們來說就是這場盛大的迷夢——在夢中，他們成為亞當，他們化身天神。｝

｛現實的世界將對於他們失去意義，永恆的夢境會成為他們唯一的真實。他們不再用「時間」思考……他們的夢將彼此連線，共同構建起超越「終焉」的真正神蹟。｝

【梅比烏斯：夢中是沒有時間的概念的，所以，這個「精神的亞當」確實稱得上是超越「終焉」的神蹟。雖然這個超越，換成逃過更加合適一點。】

｛芽衣：……用一個夢境連線另一個夢境……？｝

｛渡鴉：難以想象，對吧？友情提醒一下——這還不是「計劃」的全貌。｝

｛芽衣：……是因為比起整個地球的人口，能被世界蛇直接連線「夢境」的人不過是極少數嗎？那位老人……是世界蛇的「信徒」之一？}

【青雀：所以，計劃的另一部分就是把那些無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