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人不要臉,天下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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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麗莎學園長已經被奧托控制。

這句話按說在情理之中，但林秋月的臉上還是出現了明顯的動容。

說是不值得驚訝，是因為在失去了琪亞娜等律者幫助的情況下，德麗莎一個人舉起的反叛之劍實在是很難撼動奧托的地位。但林秋月感到不安的是……“控制”這個詞，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不到半天的時間。”林秋月皺起眉頭：“聽起來像是奧托在邀戰。”

“嗯……也許真的是邀戰也說不定。”李素裳倒是沒反駁林秋月的話，她無視了符華那明顯警惕起來的臉，繼續用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和林秋月聊著：“不過你應該也早就喊到了很多願意幫你的律者朋友們吧？”

“我還是願意承認奧托是個厲害角色的。”林秋月倒也很誠懇：“所以我沒什麼信心一個人擊敗他。”

“的確。”李素裳點點頭。

見到林秋月和李素裳居然就這樣和和氣氣地聊了起來，一旁緊張的符華反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先是感嘆了一句林秋月身上的閒散性子，然後才忍不住開口打斷兩人：“總而言之，秋月現在應該行動起來。”

“對，不過不包括赤鳶師祖哦。”李素裳猛地轉過頭，像是在說一件很理所應當的事情：“赤鳶師祖，還有那位識之律者，二位符華大人，最好還是和我一起留守太虛山比較好呢。”

符華的目光猛地陰冷下來。

“好啦好啦，別那麼看著我，我也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嘛——唉，那羅剎人居然把這種為難人的工作扔給我。”

李素裳搖搖頭，這姑娘從出現的那一刻便是直言不諱，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的模樣。不過符華也知曉些許李素裳的性子，所以她也並不懷疑李素裳做作。

“理由呢？”

“按照羅剎人的說法，他似乎是得到了某種利用崩壞的手段。”李素裳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明顯也帶著對奧托的質疑：“也就是說……他可以像律者一樣，製造和召喚崩壞獸。”

想起先前李素裳提到的“留守”二字，符華的雙眼瞬間睜大：“你的意思是？”

“對，羅剎人說，他要在太虛山附近引發崩壞現象。”李素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樣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居然在用崩壞威脅我們誒？他不是帶著天命對抗崩壞對抗了五百年嗎？”

符華以往那淡然的表情此刻也不由得掛上些許悚然：“他要在神州引發崩壞？”

“對，所以我才會從天命急惶惶地跑來嘛。”李素裳嘆氣：“老實說我覺得那傢伙並不會真的這麼做。但在神州引發一場崩壞……光是可能性，就夠可怕的了。”

符華冷著臉思考片刻，最終露出苦笑：“老實說，我也不信奧托真的會這樣做。但我又覺得……若是他真的做了，也並不值得驚訝。”

“你們對羅剎人的評價都很低嘛。”李素裳扭頭看向林秋月：“抱歉啦，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攔著師祖去幫你的。而且我猜測，逆熵那邊很有可能也收到了類似的威脅。”

林秋月揉著腦袋，此時此刻的她才終於意識到，在“謀略”或者說“不要臉”這方面，自己絕對不是奧托的對手。

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一旁的識之律者忽然開了口：“也就是說，我們這一群律者，要被‘可能引發的崩壞’牽制在了世界各處？”

李素裳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又壯著膽子開始打量識之律者：“呀，另一位師祖。”

“我可比她強多了。”識之律者先是強調，然後又撇了撇嘴：“不信的話，等下我和你切磋切磋。”

“五百年未見，我倒是要見識見識師祖的另一面。”李素裳輕笑著回應識之律者，隨後才把目光放回林秋月身上：“我也不想帶來這樣的壞訊息，但……”

“我也是神州人。”林秋月回應：“而且，和符華一樣，我也不敢去賭奧托會不會這樣做……我得抓緊時間去美洲那邊確認情況了。”

李素裳看了眼時間，又道：“時間還早，我覺得晨練結束以後再去也來得及。”

“還是算了。”這次尷尬的反而是符華：“秋月的晨練效率……有點浪費時間。”

識之律者扭過臉，一副憋笑的模樣。

林秋月乾笑幾聲，告別三人重新回到西琳所在的客房。空之律者大人仍然睡得正香，白淨的腳丫從被褥的縫隙中伸出來翹在空中。林秋月喊醒西琳說明了情況，隨後兩人趕忙透過傳送門抵達了位於美洲的逆熵基地。

然而逆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