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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舞似瘋魔。
那頭陀卻長得英雄氣概,身材修長,相貌俊挺,目光如炬,身著百衲衣,上下透著一股殺氣,卻也是個不好惹的太歲,掄著一根渾鐵齊眉短棍,虎虎生風。
兩個本應看破世情的方外之士,卻如凡夫俗子一般搏命廝殺,出手狠辣,無不要致對方於死地,一個嘴裡叫著:“借你項上人頭一用,與灑家做個投命狀!”
另一個回著:“你這禿驢好個光頭,何不送個人情給小爺上山。”
小五聽得分明,敢情也是落草投靠之徒,若說窮苦人為寇尚有情可原,這兩個吃百家飯的出家人做匪卻說不過去了,乃有心為惡,既然都是歹人,殺之也算為民除害。
小五再無顧忌,長身而起,那積雪簌簌離體,喊一聲:“出家人勿起嗔心,兩位大士既不守清規戒律,且發個慈悲,讓小子納個投命狀罷!”
兩人正鬥得難解難分,忽見河堤上憑空冒出一個能動會說的雪人,俱吃了一嚇,卻見雪人挺著一杆鐵槍,俯衝下來。
小五不欲暗箭傷人,要堂堂正正地贏他,一槍扎向胖大和尚的咽喉,兩人中看似他為強,自當以強擊強。
“又來個送死的!”和尚哈哈大笑,渾然不懼,側身跳開,禪杖往地上一鏟,掀起一堆雪,糊住頭陀視線,再順手反打,以杖尾為杵,敲向小五面門。
小五卻是個虛招,回槍一架,“鐺”一聲,火星激濺,直震得虎口發麻,好傢伙,恁重,和尚足有四、五百斤的力氣。
那邊廂,得了便宜的頭陀卻不買帳,拿棍一掃,攻向小五下三路。遭到夾擊的小五並未手忙腳亂,藉著和尚的力氣,將鐵槍往下一崩,頭陀“啊也”一聲,卻是吃不住這一下足有六、七百斤的槍力,怎地多了兩、三百斤,自然添了小五的臂力。
好個頭陀,就地一滾,如雪龍也似,鐵棍順勢搗向和尚的小腹,這一下又多了幾百斤之力。和尚見那棍頭如蛇盤上,一時避不開,掉過杖頭月牙,往下一鏟,雖鏟到了蛇頭,卻“嘿”一聲,蹬蹬蹬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倒,乃擋了千斤之力,這和尚好生了得,算是力敵千鈞了。
小五也不想佔便宜,抖個槍花,與行者對上。和尚回過勁來,亦大喝一聲,加入戰團,形成混戰之局。
小五暗暗心驚,這兩個出家人好武藝,單打獨鬥自己並無勝算,若和其中一個聯手,當可做掉另一個,卻非丈夫所為……偏偏三人俱是這般想法,均不齒以眾欺寡,如此你打我,我打他,他打你,所使又皆鐵製長兵器,每一交擊均擦出火花,叮鐺做響,在這般銀白清靜世界中,煞是好看動聽。
三人冒雪頂風,從堤下鬥到堤上,又從堤上鬥到岸邊,端的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正鬥到酣處,忽聽得水面上傳來幾聲吆喝:“三個好漢不要鬥了,可聽在下分曉。”
小五聽得清楚,乃是阮小二的聲音,騰地跳出戰團,喊一聲:“且住,來的是山寨中人。”
兩個出家聞言,亦收住兵器,轉身看去,卻見幾條小舢板上立著十幾個身披蓑衣的漢子,為首的一矮黑精悍者抱拳道:“某乃賽保義宋江是也,這個壯士是自家兄弟小五,兩個大士卻是誰,可願通個姓名?”
小五見宋江承認自己是兄弟,心下一寬,看來那個投命狀可以罷了。兩個出家人聽得分明,和尚撇出關陝口音的官話,搶先道:“灑家花和尚,人稱鎮關西,只因殺死個潑皮無賴,受官府通緝,早聽得宋大王仗義勇俠,特來入夥。”
頭陀則以淮南口音回道:“小弟武行者,有個俗號叫景陽虎,只因結了仇家,殺了他一家老小,久聞賽保義大名,也來投靠。”
宋江大喜:“某何德何能,略有薄名,卻受江湖好漢們如此厚愛,既然不嫌草寨小陋,便請上山。”
岸上三人心思各異,一樣歡喜,當下跳上舢板,直往那水泊深處而去。小五立於阮氏兄弟的舢板上,但見周圍深港回汊,盡是蘆葦雪景,水接遙天,白茫茫碧蕩蕩,也不知身在何處,驀地胸悶頭昏,坐倒下來,“哇”地吐出幾口清綠膽液,他連著兩日不眠不食,又一場劇鬥,再暈起船來,便是鐵打的漢子也低頭。
“想不到小五哥如此英雄,卻是個見水倒。”年少機靈的阮小七跟小五一見投緣,邊搖櫓邊介紹,“整個梁山泊就屬這片蓼兒窪最險要,如同迷陣,若無本地漁民領路,有進無回,那官兵早想捉拿俺們,卻都不敢進泊……”
阮小七所言不假,小舢板不知拐了多少道彎,才到了一個湖心島,便是山寨,還真是小陋草寨,以茭草粘泥為牆,內中築一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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