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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豎耳傾聽,原來這兩人是舊識,都是湯陰縣的弓手,一個稱對方為張莽蕩,一個呼對方為趙鬍子,倒是人如其號,一個莽蕩大漢,一個滿臉鬍鬚。
張莽蕩大大咧咧:“這一趟出去,不立個功名,某就不回來了!”
趙鬍子性子耿直:“只求上陣殺敵,功名富貴甚麼的,俺倒沒想。”
走在後面的張莽蕩哂道:“鬍子兄此言差矣,豈不聞‘做人當做韓魏公,娶妻當娶韓九兒’?”
小五冷不丁聽到韓九兒之名,腳步一滯,旋即恢復常態,強忍心頭激盪,要聽這兩人如何說。
前面的趙鬍子也是一呆,摸摸腦殼:“前一句倒是常聽人講,韓魏公衣錦還鄉,平地建起晝錦堂,端的令人景仰。這後一句講得卻是誰?”
張莽蕩語氣羨慕:“孤陋寡聞了吧!韓九兒便是韓魏公的曾曾孫女,年方二八,貌似天仙,又有才情,那上門提親的官宦子弟,把個晝錦堂的門檻都差點踏破。可惜這小娘子眼光甚高,一個也看不上,還寫下一首《嘆英雄》,不定她愛的是我們這等行伍中人?”
這是小五一年多來,第一次聽到九姑娘的訊息,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同瀉閘一般地湧現眼前,他的眼睛不由溼潤了,當日一別,自以為將她就此遺忘,現在才知,那個清麗可人的小妮子,早已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上,此生難忘。
五日後,真定府大校場上,黑壓壓地站了一片服色各異的各地義勇,足有數千人。負責河北招軍的宣撫使司參謀劉韐,一身戎裝站在號臺上,檢閱隊伍。
“國家危難之際,匹夫挺身之時,眾義勇聽老夫號令……”劉韐年逾花甲,卻聲若洪鐘,進士出身的他,有著二十年行伍生涯,選拔“敢戰士”的方法也是獨具一格。
在劉韐號令下,場內同屬一地的義勇再一分為二,各發泥簇之箭、無頭裹灰之矛,要求如兩軍對陣一般“自相殘殺”,以士卒身上所中灰點多少決定去留。相州義勇遂分為兩陣,每陣五十人,互為敵手。小五和張莽蕩、趙鬍子分在一陣。
一直心懷忐忑的小五大大鬆了口氣,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他當然不懼這種選法,亦不由佩服劉參謀的智慧,更欣慰大宋軍隊並非都是無能之輩。
鼓聲響起,在這決定命運的一刻,小五握緊無頭矛,棄泥簇箭不用,迎著漫天箭雨,與同陣夥伴一起吶喊,衝向對面的“假敵”。
小五衝在最前,那無頭矛的實木槍桿比鐵槍輕多了,還好他跟花和尚學到了舉輕若重,舞得風車一般,將來箭格飛,泥簇四濺。對面的“假敵”業已撲上來,兩陣對接,混戰一團。
小五的槍法雖然不如箭術,但對付個把鄉兵綽綽有餘,他連挑帶刺,接連戳到了幾個。敵陣見他來勢洶洶,刷地跳出三人,將他圍在中央。
那三人都是好武藝,為首的一個沙臉大漢,以槍為棍,力大勢沉,與小五正面纏鬥。另一個紅臉小夥,專攻小五的下三路。還有一個白麵俊少,卻閃身佯動,那槍頭如蛇吐信,蓄勢待發。
小五頓感壓力,按他“以強擊強”的作風,本應重點招呼沙臉大漢,卻又感覺白麵俊少最為危險,分明在捕捉機會。
是時周圍槍來棍往,亂箭橫飛,白灰飛揚,殺聲震天,雖是不致命的無頭矛、泥簇箭,但打在頭臉或是要害部位也是不輕,不乏吐血受傷的,感覺與真的沙場一般無二。
彷彿回到了三十六結義喋血江湖的歲月,小五逐漸墮入生死相搏之境,眼露兇光,就如落入獵人包圍的獨狼,咻咻然尋找絕殺突圍的機會。
那三人見小五如此模樣,亦受牽引,不約而同地全力出手。正面的沙臉大漢大喝一聲,當頭一棒擊下。背後的紅臉小夥就地一滾,槍呈扇面,打向小五膝窩。側面的白麵俊少也同時出擊,槍頭一抖,點向小五的胸口。
好個小五,等的就是這樣的絕境,所有的潛力瞬間爆發,視角將身外的三個敵人牢牢捕捉,身子一折,自幾乎不可能的角度彈起,就在三杆槍的夾縫中“撲、撲、撲”扎出三槍……
驀地鑼聲大作,鬥得正酣的眾義勇方如夢初醒,收手罷鬥。小五與那三人兀自瞪目相向,只見沙臉大漢的頭上有一個灰點,白麵俊少的胸口也是一個灰點,紅臉小夥最慘,頭、胸、腳各中一槍。再看小五,全身上下一塵不染,連大氣兒也不喘。至於其他義勇,無不灰頭土臉,也不知捱了多少槍箭,武藝高下立判。
“那四個義勇,報上名來!”號臺上的劉韐遙指小五這一處,揚聲發問,那三英戰呂布的場面,早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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