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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她曾經是個乾脆利索、有主見的姑娘,是個勤勞肯幹的年輕女人,是個快嘴、饒舌的美容師。她喜歡自作主張,而且說一不二。她選擇了喬,剛一在晨光中看清他的模樣就拒絕再回家了。由她做主,他們闖出案件多發地區,住進了居民區一套寬敞的公寓房,那房子本來已經許給了另一戶人家,可她硬是坐在房東的門口爭到了手。她四處招徠顧客,徑直走上前去向他們介紹自己的服務專案(“我做頭髮手藝更好、價錢更便宜,時間和地點由你來定。”)。她在肉鋪和馬車貨攤上跟人討價還價,儘量爭最好的、多爭一點(“把那點零頭給我放上去。你約的盡是稈兒;我買的可是葉子。”)。早在喬站在雜貨店裡看一個姑娘買糖果之前,維奧萊特就已經跌進過一兩道裂紋了。感覺到那種不知所終出現在她的嘴裡。幾個詞只是彼此連在一起,就讓一句本來正常的話變了味。

“我不相信這個月八出來過,”她想著每天的數字搭配,說道。“一個都沒有。肯定要出來了,所以我在每一張上都掛上一個。”

“沒有這麼玩的,”喬說。“拿上個數就別變了。”

“不。八要到了,我知道的。到了八月份就到處都是——其實整個夏天都是。現在它要從躲著的地方出來了。”

“隨你便吧。”喬正在檢查一批“克婁芭特拉”牌的化妝品。

“想加上個零和兩三個別的給它翻倍以防那個站在你旁邊的漂亮姑娘是誰?”她抬頭望著喬,等他回答。

“什麼?”他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哦。”維奧萊特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沒什麼。我是說……沒什麼。”

“漂亮姑娘?”

“沒什麼,喬。沒什麼。”

她的意思是說對此沒什麼可做的了,但是的確有什麼。很輕的什麼,但是挺討厭的。就像那回,海伍德小姐問她什麼時候可以給她奶奶做頭髮,維奧萊特答道:“兩點,要是靈車不擋道的話。”

從精神崩潰中解脫出來並不很難,因為沒有人給她施加壓力。他們也是這樣麼?也許吧。也許人人都有個不聽話的舌頭,渴望著自行其是。維奧萊特閉嘴了。話說得越來越少,最後,她跟人家的對話幾乎只剩下了“呃”或是“天哪”。比一張任性的嘴巴更叫人不能原諒的是一隻擅自作主的手,它居然在一個鸚鵡籠裡找到了一把丟了好幾個星期的刀子。維奧萊特不言不語,保持著沉默。慢慢地,她的沉默讓她男人感到煩惱,然後覺得困惑,最終變得消沉起來。他娶了一個主要跟鳥說話的女人。其中一隻鳥還會回答:“我愛你。”

爵士樂 第二章1(1)

起碼以前如此。維奧萊特扔掉了那些鳥以後,不僅是金絲雀的陪伴和那隻鸚鵡的表白離她而去了,同時減去的還有例行的關鳥籠,這個習慣已經成了每晚必做的一件事情。這種事情能幫你睡一宿踏實覺。累折了腰的重活就能做到這一點;烈酒也可以。當然了,有一個身體躺在你身邊——不說熟悉吧,總得是友好的——更理想。只要這個人的撫摸不是侮辱,也不討人嫌,能讓你安心。只要他粗重的呼吸既不惹你生氣也不讓你覺得噁心,而是像一個寶貝寵物那樣討你喜歡。各種例行公事也很管用:鎖門啦,整理房間啦,刷牙啦,梳理頭髮啦,可它們都是真正必做的事情之前的預備工作。人們大都想一下子睡著。讓疲勞一拳打進夢鄉,來逃避一整夜嘈雜的沉默、不必蒙上布的空鳥籠,還有壁爐架上緊盯著你的大膽的、沒有笑容的姑娘。

維奧萊特從來沒見過那個姑娘,只見過她的相片,經過一番細心觀察,又給她胡亂編了一套性格;對她來說,對那姑娘的記憶是這屋子裡的一種病——比比皆是,可又難以捉摸。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維奧萊特隨意捶打,她要是憋不住了,一定要打的話,除了那個草包腦袋和一張黑白照片以外什麼也沒有。

對喬來說就不一樣了。三個月來那個姑娘一直是他夜裡必需的東西。他還有關於她的回憶;思念她成了他躺在維奧萊特旁邊入睡的惟一途徑。他對她的死非常在乎,傷心得要命,可他更在乎的是他的記憶可能再也想象不出那種親暱了。他知道記憶會漸漸褪色,因為早在他猛追多卡絲的那天下午褪色就已經開始了。就在她說了她喜歡科尼島、湊份子聚會,又說了一通墨西哥以後。甚至在那些時候,他跟她那吃糖吃壞了的面板質地、她那被枕頭弄成高高的野灌木叢的頭髮、她那啃過的指甲、她那令人心碎的內八字腳站姿都難捨難分的時候。甚至在聽她說話、講可怕的事情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自己正在忘記她的音質,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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