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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照片裡沒有某個特定的人,而是一條熱鬧的街。
盛望剛開始有些茫然,但很快他便注意到了角落裡的路牌——那是白馬弄堂那座老宅外的大街,他的家門口。
照片右上角,有人在邊緣處寫了一個年份。
盛望模模糊糊意識到了什麼,又翻開了第二頁。那是一座商場,在某個十字路口的交界處,車流在那裡交匯,陽光照在玻璃上,明晃晃地連成了片。
同樣,這張照片右上角也寫著一個數字,在第一張的後一年。
他忽然想起某個等車的清晨、某個往政教處走的傍晚,還有其他一些瞬間他對江添聊起的話——
“我小時候特別能折騰,經常大清早把人鬧起來。”
“然後呢?”
“然後來這條街上視察民情,一定要從街這頭走到街那頭,看到大家生活安定,我才能回去睡回籠覺。”
“為什麼是這條街?”
“因為熱鬧。”
……
“看見那個十字路口沒?以前這裡是不是有個商場?小時候聽我媽說過,外公還沒去世的時候,我天天撒潑打滾鬧著要去逛街。”
“逛得明白麼?”
“兩歲啊,當然逛不明白,就是去微服私訪,天生皇帝命,沒辦法。不過商場已經沒了,也不知道哪年拆的。”
“去年拆的。”
“那我轉回來得真不巧,要是早一年,還能來回味一下。”
……
盛望一頁一頁往後翻,右上角的數字一年一年變化著。他在照片裡看到了很多條路,家附近的、小學附近的、初中門外的。然後他到了另一個省市,又看到了初三常溜去吃東西的那個校門、高一那個學校的花街。
最後一張拍於今年,照片是附中西門,可以看到學校門額上的大字,穿過門是一條橫街,街邊有條窄道,有個賣煎餅的小車常年停在那裡,那是梧桐外那些長巷的入口。
照片的另一邊,是他最常去的便利店,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喜樂。
這一年對他而言最特別的地方,就都在這張照片裡了。
通往喜樂的路上有個男生單肩搭著書包的背影,他抬著右手,像在招呼身後的人。
那是盛望自己。
從出生第一年到第十六年,他走過的路都在這本相簿裡。他自己已經弄不清了,沒想到有人悄悄地幫他找全,然後封存在這裡。
這裡面每一條路都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每一年都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盛望垂眸看著最後一張,很久都沒抬頭。
他背手關掉了檯燈,整個宿舍又重新陷入夜色裡,照片變得模糊不清,他飛快眨了好幾下眼睛。
又過了很久,他才轉頭問江添:“從哪弄來的這些照片?”
他聲音比之前還啞,帶了極為輕微的鼻音。
江添靠在桌沿,就在盛望身邊,肩膀碰著肩膀。他眼睛裡有月亮的顏色,清亮一片,但一垂眸就全部掩進了深處:“找的,曦哥幫了點忙。”
盛望又問:“最後一張什麼時候拍的?”
江添說:“不記得了,很早。”
盛望點了一下頭。
過了片刻,他說:“為什麼跟在後面拍我?”
江添沒說話。
盛望:“幹嘛對我這麼好?”
江添沉默很久,眉心蹙了一下又鬆開,說:“我是你哥。”
盛望又點了一下頭,這次他安靜了很久,久到江添撐在桌沿的手用力攥了起來,骨節泛了白。他才開口說:“那你之前來抓我的手也是因為你是我哥麼?”
江添沒再給出新的解釋,反而長久地沉默起來。
剛剛那個相簿看得盛望情緒有點重,酒勁又翻了上來。他覺得自己其實很冷靜,但話卻一句比一句衝動。
江添每一次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的心跳就會更快一點。
也許是肩抵著肩距離實在很近,又或者只是錯覺,他覺得江添的心跳似乎也很重,跟沉默的模樣截然相反,像平靜海面下翻湧的波瀾。
他聽了一會兒,轉頭看著江添說:“哥,你心跳跟我一樣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江添很輕地閉了一下眼,像是想把曖昧和衝動阻隔在外,但當他再睜開,眼裡的情緒卻變得更濃重了。
“別叫這個。”他轉過來看向盛望。
因為對視著的緣故,距離顯得更加近在咫尺。盛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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