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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嗜血的光,微微的帶出一絲受到愚弄般的憤怒。

大殿上元帝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君文,大禮已成,公主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聲音也是冷然,隱隱的似乎還透出了一股威脅的口氣。

離得這般近,她幾乎可以聽見他的手上骨骼發出的咯咯聲。然而他終是沒說什麼,恭敬地低頭伏拜,牽起她的手,轉身向殿外走去。

她的手被捏的幾乎要斷掉,他扯著她走的飛快。走出了殿門就直接將她塞進了宮門外等待的車上。

她微微一驚,難道他竟然一天也不在此停留?她猛地掀開了喜帕,向車後望去。元帝沒有告訴她馬上就要離開,她還沒來得及和辰宇告別。

阮安乾卻根本對她不管不顧,直接下令隊伍出發。她想要跳車卻立刻被人攔住,才發現他竟然隨身帶來了三百護衛。她頹然的坐了回去,阮安乾既然敢帶兵士進入皇城,擺明了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見她不再反抗就直接上馬,走在前方。

好在元帝允許琴兒,斐兒和白露做她陪嫁的侍女,她們跟在隊伍的後面的另一輛車裡。心梓死死的咬住牙,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大聲的呼喊著。

她掀簾一看正是辰宇,他像是急急的跑過來,渾身上下都是泥土,頭上大汗淋漓。急急的擺脫了宮門守衛,向著這邊直衝過來。

阮安乾根本不理,隊伍繼續向前走著,心梓用力一拍馬車,恨恨道:“停下!”

他似乎沒聽到一般根本不理,心梓一發狠,從頭上取下一隻簪子,狠狠地向駕駛馬車的人刺去。

那駕車的人沒想到她會真的刺過來,嚇了一跳,猛的一拉韁繩,馬車頓時停住。

辰宇追了上來,攀著馬車的門,抱住她不肯放開。他象個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不停地叫著阿姐。

心梓把他環在懷裡,摸了摸他的發頂,道:“不哭了,阿姐要走了,你以後要乖乖的聽話,記得阿姐教你的東西。”

辰宇被她用手帕擦淨了臉上的眼淚,他看著心梓堅定地說:“阿姐,你要等我長大,我不會再叫任何人欺負你。不會。”

這時一股大力猛的將他從心梓的懷中扯開來,慣於地上。心梓一聲驚呼,手腳並用向阮安乾踢打過去。阮安乾連眉也不皺一下,抬手便是一個重重的耳光直接將她甩回到馬車裡,掙動間心梓掛於頸上的那枚玉珠落於地上,不見蹤影。

她尚且來不及坐穩,就連滾帶爬的向向車下撲過去。

阮安乾面無表情的抬腳一捻,那枚珠子立刻碎成粉末。心梓心中大慟,睚眥欲裂,他卻看也不看,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心梓的頭狠狠的撞在馬車沿上,幾欲昏厥。

辰宇一看這副情景衝上去要和他拼命。

他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幾下子就又被摔在地上,只感覺到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子一般。阮安乾俯下身在他耳邊低低道:“就憑你?回去再練兩年吧,告訴你哥,我會好好地待他的女人的。”

說完便再也不看他一眼,接過親兵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

心梓在車中清醒過來,她焦急的想要看看辰宇的傷,誰知阮安乾竟故意騎馬行至她的車前,手腕一甩手中的馬鞭便已呼嘯而來。心梓本能的用手一抓,鞭子是被抓住了,只是手心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她狠狠地盯著他,眼中蔓延的火焰幾乎能將人燒的粉身碎骨。

阮安乾回望著她,一聲嗤笑似是諷刺。

遠處辰宇的身影,始終跟在隊伍的後面追逐著。她見了雙眼一片模糊,巍巍的皇城逐漸遠去,那些美好的,失意的,醜惡的東西從此統統都再與她無關,前行的車輪載著她駛向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辰軒番外 寒光照鐵衣 (一)

正式做過交割後,辰軒就在北疆軍的大本營正式的呆了下來。

佘徵勳除了第一天的時候出來見過辰軒,一連幾天都沒在辰軒面前露過面。

秦晟對於佘徵勳的這種不分尊卑的行為很是不忿,在辰軒面前提起過。辰軒倒是沒說什麼,每次只是笑笑聽他說完。秦晟見他如此便也作罷。

剛來的第二天辰軒就發現在北疆軍營中有一套很完善的規則體制,什麼時辰起床,什麼時候就寢都被規定的很嚴格,不管有沒有敵情,士兵都要定時操練不可懈怠。辰軒很詳細的向一名佘徵勳派給他的護衛兵打聽了具體的規則,每天都十分認真的遵守,白天經常去檢視士兵們的訓練情況。

佘徵勳聽說了他的舉動之後,本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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