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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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納阿不旦。老阿不旦廢棄後,由昆其康家族作世襲首領的這支固守舊土的羅布人就像驀地散了板的木桶,分居三個村落。由於新的伯克買買提·尼牙孜住在玉爾特恰普幹,玉爾特恰普幹就襲用了“阿不旦”這個名字,也就是新阿不旦(最後的阿不旦)。
有兩個赫定關心的問題始終沒有答案,為什麼托克塔阿洪沒有繼承父親的伯克職位?昆其康伯克到底安葬在何處?
昆其康畢竟是無法替代的。赫定當時不可能意識到,隨著昆其康伯克去世,老阿不旦廢棄,羅布人已經失去了特有的凝聚力;隨著新阿不旦——玉爾特恰普乾的建立,羅布人邁出最終離開羅布泊的第一步。
四 走進悲劇(5)
可以說,從20世紀開始,羅布人就走上了一條與祖輩迥不相同的道路。這並非出於羅布人的選擇,而是歷史發展、環境變遷的必然結果。
赫定又以新阿不旦村為自己考察羅布荒原的依託,開始作新的探險考察的準備。托克塔阿洪取代了阿布都熱依木的位置,成為赫定探險隊的嚮導。從1900年赫定為新阿不旦村主要村民拍攝的一幀相片分析,當時托克塔阿洪大約35歲到40歲之間,但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在1906年見到托克塔阿洪時,說他是35歲。那他應該出生在1871年,他出生時,父親昆其康已經60歲了。
“昆其康”是個來源古奧的名字,它也許是出自吐火羅語,含義是“日出”或“朝陽”,赫定在自傳之中將其稱作“旭日之王”。“托克塔”在突厥語中是“等待”的意思,但在羅布方言裡,“托克塔”也還含有“最後的”這一層含義。可以肯定,他是昆其康晚年所生的兒子。但他的卒年,現存的羅布人就說不具體了。可惜在艾買提(托克塔阿洪的孫子)生前我竟沒有想到要問他這一點。從昆其康到托克塔阿洪,是羅布人的一個關鍵的轉折時期,難道在他們的名字裡就隱含了玄奧的契機?
1984年8月,我向羅布人庫萬問起斯文·赫定,他回答:“你說海丁圖拉呀,他沒在阿不旦久留,租了駱駝,由托克塔阿洪帶路到南邊的大山裡去了,到阿爾金山去了。”
赫定在甘青新藏交界的處女山度過了1900年整個夏秋和冬季。1901年1月1日,他的營地移至安南壩。1月24日,赫定從安南壩委派托克塔阿洪帶6匹擦了掌的疲馬,折回已經從英格可力挪到卡爾克里克(即今若羌縣縣城)的大本營,給留守的“隊長”斯拉木巴依捎去嚴格的指令:要他立即派一支支援分隊前往喀拉庫順北岸,駐守等待。從3月13日起,必須保持篝火日夜不熄,以便接應從阿提米西布拉克(“60處泉水”)方向過來的探險隊。
結束了安南壩的工作,赫定開始了從東方直抵羅布荒原那“60處泉水”的新探險。在這個方向上雅丹遍佈,增加了行進的難度。這一路不僅沒有水,連乾柴也非常罕見。一次宿營,為了燒開一壺水甚至把一根帳篷杆子折巴折巴塞進了爐膛。這次赫定做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他是絕不會再回頭了。
在雅丹地區是打不成井的。好在去年阿布都熱依木把這路上3處隱秘泉水的地點一一告訴了赫定。
1901年2月19日,已經12天沒有飲水的駱駝紛紛強行臥下,拒絕再負重前行。全靠追躡野駱駝的足跡,才找到了阿布都熱依木指明的泉水。
計劃一直執行得像時鐘一樣準,2月24日清晨,在啟程時赫定下令放棄多餘的輜重,他宣稱,今天落日時分,他們將再次在阿提米西布拉克的灌木林紮下營帳。
太陽已經騎在了地平線上,連赫定本人也開始懷疑行進路線是否出了偏差時,駝隊的駱駝竟與十幾峰野駱駝迎頭相遇在枯黃的蘆葦叢中,駱駝“表兄弟”們這“歷史性的會面”就像是誰特意佈置的,家、野駱駝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屏氣凝神足足對視了幾分鐘,壯碩的公野駱駝居然在一峰役用騸駝的木鼻鈕上蹭了蹭癢。
原來,歷盡艱辛的探險隊已經駐足在阿提米西布拉克綠洲了。
羅布人的方向感再次得到證實。1901年3月3日,一座殘高近10米的土堆攔住赫定一行,赫定把新的營地安排在土堆的腳下。就著夕陽的餘暉,赫定看出這個突兀的土堆竟是一座佛塔,一片沉靜的遺址就依地勢分佈在佛塔面前。他馬上想起了奧爾得克撿拾的佛教造像木雕。佛塔純是天竺風格,是這片氣勢宏闊的遺址最壯觀的建築物,後來成為樓蘭古城的象徵和“城徽”。而這片遺址,就是西域探險史上最有名的古城——樓蘭城。這是西域第一個由探險家發現的、史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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