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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的比喻在這裡不再適用了,當商學院的學生以及大多數交易員和經紀聽到這兩個詞中的一個時,他們會大叫著逃走。其實沒必要逃走。即使你在投資銀行裡工作,也沒必要掌握這類概念。只要記住這些就夠了:
久期告訴你債券的風險有多高。久期越大,風險越高。例如,十年期的債券的久期比一年期債券的久期大,因而風險也高。就這麼簡單。
當然,從數學上講,久期的概念比這要複雜多了。它是你收到以現值為權數的現金流的加權平均值所需的時間,本身是描述債券價格變動的偏微分式的一個導數。大部分債券經紀人早就忘掉了這個定義——如果他們曾經學過的話。簡單地說,把債券想象成一系列排在蹺蹺板上的木塊,每個木塊代表一個現金流。把這些木塊按時間順序從左到右排列,大多數木塊都是矮的(息票利息),最右邊的一塊(本金償付)則比其他的高出很多。債券的久期就是從一端到使蹺蹺板平衡的支點的距離。
曲度是一個複雜得難以置信的題目,遠遠超出了本書的範圍。你只需要知道曲度是好的就可以了。實際上,99%在交易廳工作的人對曲度的全部認知也不過於此。一種債券越“曲”,在利率變動時你從中賺的錢就越多。同樣的解釋也適用於另一個怪異的名詞“負曲度(negative convexity)”。
現在,最後考你一次:如果曲度是好的,“負曲度”呢?
如果你的答案是“不好”,祝賀你,答對了。你已經知道得足夠多了,可以開始銷售衍生產品了。
回到第一波士頓,在發年終獎前漫長的最後一個星期,我和其他所有人一樣度日如年。在這之後不久,很多僱員就會離職。絕大多數投資銀行僱員都是理性的經濟動物,他們很清楚一旦拿到年終獎金,就要等上整整一年才有下一次。假如你打算離開一家公司,如果可以的話,拿到年終獎後你絕不會再浪費哪怕一小時的時間。否則,根據交易廳的計算方法,你基本上是在白乾。幾乎所有交易員和經紀都有這種想法,因為他們的薪水——通常在萬~10萬美元之間——只是他們包括年終獎金在內的全年總收入中的一小部分。我也有同感。如果摩根士丹利給我一份工作,我就準備在把年終獎支票存入銀行後立刻辭職。
終於,就在發年終獎的日子到來的前幾天,摩根士丹利向我開出了令我無法拒絕的條件。我答覆說會在第一波士頓發過年終獎後馬上接受這份工作。我知道我現在不能立即接受,因為如果我這樣做了,而被第一波士頓發現的話,我就拿不到年終獎了。在投資銀行工作的任何一個有頭腦的人都知道,銀行為了整治那些打算跳槽加入競爭對手的僱員時是毫不留情的。所以,我不聲不響地等到了2月15日。
年終獎發放日在第一波士頓被稱為“情人節大屠殺”,僱員們把公司發放相對匱乏的獎金看做血腥的儀式,而他們本人則是犧牲品。發過獎金之後,大多數交易員和經紀都充滿了貪婪和革命的熱望,以至於不管實際上拿到多少獎金,他們都認為受到了剝削。這奇特的現象令我迷惑,一個拿到幾百萬美元的經紀應該生氣嗎?
不出所料,不到九點半,巨穴一樣的交易廳裡已經四處迴響著暴躁的經紀和交易員憤怒的抗議聲。而就在幾分鐘前,這些人剛剛得到了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的獎金。即使收入最低的人所得也比一般美國家庭的收入高出許多倍。然而,洞察力向來不是華爾街的品質,公司裡的人都氣得發瘋。
“哥們兒,我被騙了,他們又把我騙了!你能相信嗎?你被騙了嗎?”
“沒錯,我也被騙了!”
平時開心的經紀們現在都很生氣,所有人計程車氣都很低落。每當有憤而辭職的僱員離開時,整個交易廳的人都站起來為他或她喝彩。跳槽去摩根士丹利的人總能得到最熱烈的掌聲,今年這樣的人將不止一個。
拿到獎金的那天早晨,我加入第一波士頓上百個憤怒的僱員的行列,到公司附近的花旗銀行存支票。你可能以為第一波士頓有足夠的能力透過即時轉賬來支付它的僱員,但是這家吝嗇的公司斤斤計較。經理們知道如果付給我們支票的話,我們需要再親力親為將其存入銀行,這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在此期間,公司可以用我們的年終獎金賺取利息。還記得“現值”嗎?對於收到大量獎金的人來說,一天的利息也很可觀。加在一起的利息收入也是一大筆錢。第一波士頓很清楚把鳥兒牢牢抓在手裡的道理,結果,存支票的隊伍一直排到了門外。
當我回到公司宣佈離職時,我並非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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