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福報?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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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訪了整個工地,親眼目睹了這裡的人是如何工作的。
沒有什麼得力的工具,一切全靠肩扛手挑。
幾千個人一天的工作量,還不如一臺挖機加一輛卡車。
所以,工業化才是人類的未來啊。
但現在談這個詞還太早。
算學是一切理科的基礎,不將算學的基礎打牢固,一切都是虛妄。
所以他才會組建算學班,並花費大量心思在上面。
壯大計官體系,只是順帶的目標。
真正的目的,是為理科打基礎。
在工地呆了一段時間,陳景恪發現自己肉眼可見的邋遢了。
天也不洗一次澡,衣服髒的看不到原色,才會洗一下。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面板開始變黑,身上也多了很多小動物。
直到有一次,在頭上盲抓下來一隻吸飽血的蝨子,他才反應過來。
找來鏡子仔細照了一下,髮根上多了許多白色蝨卵。
這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更多的是無奈。
環境就是如此。
他平日裡已經非常注意了,可還是不知不覺變成了這個樣子。
更別提其他人了。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剃髮。
能減少頭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問題。
說的再誇張一點,僅僅是剃髮一項,就能減少當前百姓九成的疾病。
可在這個年代搞剃髮,太難了。
儒家又多了一項罪名。
就在陳景恪吐槽儒家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方孝孺。
陳景恪很是驚訝,道:“方兄,你怎麼來了?”
方孝孺笑道:“景恪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開了一句玩笑,他才說道:“百姓有千萬種苦,徭役堪稱是最苦之一,我豈能不來一觀。”
陳景恪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問道:
“可有所得?”
方孝孺說道:“確有所得,然並非我想要看到的。”
陳景恪疑惑的道:“你想要看到的是什麼?又看到了什麼?”
方孝孺說道:“我想看到的是徭役真正的苦,但這次黃河改道惠及河南山東兩地百姓。”
“徵用的役夫,也全都是兩地的百姓,他們都是直接受益人。”
“所以役夫們並不反感這次徭役,反而很高興。”
“我是從山東過來的,那裡的役夫很多都是自發前來修河堤。”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之事。”
陳景恪點點頭,確實如此。
否則如此高強度的徭役,百姓們早就造反了。
正因為受惠的是自己,他們寧願染病偷懶,也沒有產生別的想法。
方孝孺繼續說道:“我由此得出一個感悟,馭使百姓最好是以利誘之。”
陳景恪深以為然的道:“確實如此,百姓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辛苦付出無法獲得任何回報。”
“關鍵是某些人還認為這是百姓的福報……”
方孝孺接話道:“剝削,這就是你所言的剝削可對?”
陳景恪說道:“對,這就是赤裸裸的剝削。不光剝削百姓的勞動力,還試圖在精神上奴役百姓。”
方孝孺點點頭,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繼續道:
“本來我以為自己的感悟已經很深刻了,但瞭解了你在這裡推行的輪休制度,又有了新的感悟。”
陳景恪饒有興趣的道:“哦?什麼感悟?”
方孝孺說道:“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
“人就如那弓,不可長時間拉開,也不可拉的太過。”
“否則精神和身體都會過度疲憊,非但容易生病,還會降低效率。”
“正如這一次修河堤,即便黃河改道之後他們會獲益。”
“可長期的勞累,還是讓他們臨近崩潰。”
“馭民亦是如此,役使民力要張弛有度。”
“治國也同樣如此,法不可太過,否則很容易演變成惡法……”
陳景恪是相當的佩服,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竟然這麼會聯想。
“方兄果大才也,某佩服。”
方孝孺矜持一笑,轉而問道:“方才見景恪眉頭緊鎖,似有難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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