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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徹底壓垮,他幾乎就要崩潰收回自己的堅持了,但在最後一刻,趙建章莞爾一笑:“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還不開放大陣,玉石俱焚!”
等到趙建章與天雲宗其他幾個紫府大佬略一商議之後,終於同意了陳淮生的建議。
對大騩山的護山大陣攻擊停息了下來,而陳淮生也終於得以帶領虞弦纖和宣尺媚衝入大騩山中見到了元荷宗眾人。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雖然知道這種護山大陣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法陣法器威力,但是在壓倒性的優勢面前,這種外部力量很難得以全部釋放。
當晁俊義被襲殺,焦雲升被重創之後,其實元荷宗已經喪失了抵禦之力,唯一有點兒懸念的就是天雲宗願意不願意以強攻硬打的方式付出更大的代價來解決問題了。
看著躺在軟椅上已經無法起身的焦雲升,還有一臉堅持和驍悍一身道裝渡果居士,陳淮生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別說三個時辰,只怕一個時辰能撐下來都夠嗆。
外邊五個紫府壓陣,趙建章還不是最強的,還有一名凝魂中境以上的修士尚未真正發力,或許也是在評估和等待最後那一擊的時候到來吧。
宣尺媚和虞弦纖已經泣不成聲,圍繞在焦雲升和渡果居士身旁的一干人也都是沉默不語。
“首先宣告,我不是來勸降的,也不是為重華派拉攏誰來當說客的,我只是客觀如實地闡述外邊的情況,給諸位一個相對直觀和清醒的外部形勢描述。”陳淮生攤攤手,“九蓮宗對我有大恩,尤其是虞師姐和尺媚師妹,以及汐芸宗的易初陽師伯,否則我不會冒著性命危險走這一遭。”
渡果居士是個鬚髮皆白的道士,但實際年齡也不過百齡。
他和焦雲升都知道宣尺媚與這個年輕男子之間的瓜葛,甚至還叮囑過師妹防著陳淮生巧言令色把宣尺媚這個本宗最出色的弟子之一給騙了。
只不過沒想到時移勢易,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男子卻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呵呵,說得好聽,你們重華派難道就是好人了?”憤憤不平的男子惡狠狠地看著陳淮生,咬牙切齒地道。
築基三重,約莫六十來歲,陳淮生不知其名,但並不在意:“重華派從來就沒說過自家是好人,好人對於個人來說,是一個褒義詞,但對一個宗門來說,可能是貶義,甚至是很糟糕的名聲,因為作為好人的宗門,在這個世道是生存不下去的。”
一句話就把對方給頂的無言以對,但是卻贏來了躺在軟椅上已經迴光返照的焦雲升讚許的目光,“好了,昭陽,閉嘴,小兄弟,你繼續說。”
“我不諱言,重華派也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行一些看似不那麼厚道的事情,比如我們宗門三位紫府已經趕往濟郡,與清光道戰爭,為玉菡宗助一臂之力,但是條件是重陽山日後要歸重華派所有,玉菡宗何去何從未定,也許併入重華派,也許解散,……”
一句話引來在場所有人大譁,那個叫昭陽的傢伙甚至差點兒就要衝上前來,即便是焦雲升和渡果居士都微微變色。
“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渡果居士制止了已經有些喘息的焦雲升開口,主動開口:“為何如此行事?重華派難道不是九蓮宗的盟友麼?”
“是盟友,似乎九蓮宗就從未履行過盟友的責任。”陳淮生毫不客氣地反懟:“但這都不重要,關鍵是我們重華派不介入,玉菡宗能存活下去麼?不能,因為連妖蓮、淨芙這些大宗支都一樣難以存續,玉菡宗更不可能,……”
“那你們也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那個叫昭陽的男子怒吼道:“可恥,可恨!”
另外一個修士也是厲聲道:“難道重華派就不能助一臂之力,我們九蓮宗必定會有所回報,……”
陳淮生沒有理睬對方:“我不信諸位師伯對外部形勢一無所知,九蓮宗不可能再存在了,至於說重華派助一臂之力,這話說得輕巧,清光道五名紫府,我們重華派才四名紫府,這一仗打下來,也許我們重華派就此跌落,亦未可知,這麼做從道義上說可能是好人,但是對宗門來說做出這個決定的就是罪人,若是沒有回報,那個掌門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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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點兒混了,改了點兒,不影響閱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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